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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18)

纳兰白闻言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说不上的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的,总之怪怪的。“你怎么啦?”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没事,吃饱了就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点了点头,“那你呢?”奇怪了,我干嘛要关心他?嗯,大概是因为他近来对我也挺好的吧。

“我还要再坐坐。”他闭眼把头靠在沙发上,四肢大张,看得我一阵怔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的胸臆间涌动,我摇了摇头,转身走进房里去了。

躺在床上,我已渐渐冷静了下来,心想,反正已经既成事实了,我应该接受,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嘛,我当初练这劳什子心法的时候既有贪好处的心理也就要相对地有付出代价或承担风险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不过,我才练了没多久,怎么就结出了元婴呢?是这具身体本身就具备了相当的能量或开发了吗(被前主人),应该是,我推测着,而我则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或是祸害)……下意识地,我知道自己在修练上或是哪里肯定出了差错,不然我不会在那元婴张眼的刹那有那种震撼的反应……啊,到底该怎么办呢?我甚至不知道在这世上是否还有人可以帮我……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最后却睡了个好觉。

醒来听着轻缓的音乐,莫名地,我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呼吸着清晨美好的空气,一种属于生命的脉动和喜悦从心底涌起,大有活在此刻已心满意足的味道。

呵呵,我喜欢纳兰白在清晨放音乐这个习惯。

梳洗完毕,我步出卫浴间,走出房门,往厨房走去,准备一天的早餐。“咦,你在弄早餐?”

“西式的,很惊讶吗?”纳兰白端着最后一份走了走来。

我淡淡一笑,“第一次看到。”

“以前都是自己弄的早餐,你来了以后变懒了,偿偿看。”他给我一小块三明治,配有蔬菜水果,及一杯牛奶。

“谢谢。”我轻轻啜了一口牛奶,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

“昨晚睡得好吗?”

“好,你呢?”

“还可以。”

门响了,我知道定是张峻山来了,转头一看,一张脸,一种熟悉,夹着一层层的影像向我重重叠叠地扑来。

“呃!”来不及有什么思考,仿佛像被扯动的木偶,才一瞬间的讶异、惊慌,然后一扑天盖地的狂乱湮没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多可怕。

“嘎——”

椅子滑动地板的尖锐剧响唤醒了我迷失的心灵,椅脚则绊住了我正要扑出去的身子,我停顿了下来,迷茫间,一种剧痛却开始在脑子里漫延,像是有人拿着大捶在敲击,一下一下,永无止境。

“啊!”我捂着脑袋低下身子,呼喊。

是什么打开了,是什么被唤醒了,我不再是我自己,不属于我的,正在侵占着我的一切,或许是在排斥着不属于“她”的一切。

霎那间我有点明白,隐患终于来临。

“采灵!”

纳兰白和张峻山扑了过来。

“不要过来——不,啊!好痛!”我摇着头,想要摇掉那纠缠不住的幻影,想要摇掉那痛苦的敲击。

……是谁闯进了幽宁的山谷……诧异的相逢,眼神的交会,刹那的永恒……

是谁偷偷追逐着谁的身影而去?

……是谁在逗弄着无措的女子?

甜蜜的花前月下,甜蜜的琴瑟相和,两心相印。

啊,看不清的身影,是谁?是谁?我透不过气,揪紧的心随之起伏着,影像忽地又变。

怎么争执又跑开?影像清晰可见,身着古装的男女,好像是他,好像是我?怎么又多一人,我好生气……

一位昂然的男子护着一位柔弱的少女正对着一位神色冰冷的女子说着什么……

痛苦麻痹着我的心,一种纠缠一种化不开恩怨一种忘不掉的爱恋在撕扯着一切,嘶喊着毁掉一切——

“采灵!采灵!”我听见谁正焦急担心痛苦地呼唤着,勉强睁开蒙胧的眼,瞧见纳兰白,又瞅见了张峻山,“啊——张大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捂着脑袋的手变成抓住,紧紧地抓住可以抓住的,桌椅或是……纳兰白,我揪紧他的衣服,把脸埋进他怀里,仿佛那样,就可以避开一切将我湮没的幻像!是的,一切都是幻像……幻像……一切都是幻像……

久久,几乎有一世纪那么地久,我被扶了起来,抱了起来!我茫茫然,不知人在何处,身在何处。我到底是谁?是谁?!不受控制的命运,脱离轨道的命运,仿佛要把我拉向无底的黑暗深渊,不让我挣扎,不让我逃脱。

一种疲惫地绝望地情绪在升起,我抬起无神的眼,呆看着正为我擦拭泪渍的纳兰白。

“放心吧,他走了。”他说。

谁走了?我似明白,又似不明。

好似一场梦,忽尔来忽尔去,徒留怅惘。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存在?我为什么走到现在,为了什么而奋斗生活?

倔强、生气、怒火又开始生生不息,奶奶说了,人是为希望而活,谁一生没有挫折,只是我的挫折跟别人不一样,人会生下来必有他的道理存在,逃避不能解决不问,只有面对,才能继续,才能摆脱,才能创造。

“为什么会是峻山?刚才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看见他你就变成那样?以前不会呀?”忍不住地问我,又似是在自问,在那乌黑深邃的夜空里,我看见了一种紧崩的纠结的情绪。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跟张峻山有什么关系?我的脑袋开始运转,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信任他。

我需要倾诉,我需要依靠,但我不知道谁可以相信,谁又能相信我的话而不会当它是天方夜谭?!更别说帮助了……我痴痴地,思绪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长这么大,用脑都没这么灵活过。

他狠狠地摇着我的肩膀,忍受不了我痴呆似地沉默。“你说,这一切该死的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上班吗?”

也许我该远离这一切,只要远离,说不定就能摆脱。

“混蛋。”他暴戾地猛甩了下头,干脆撕掉温文的面具,攫住我的双手一提,用力地俯下头——温热的气息袭来——他、他在吻我?!

感觉胸口在窒息,我努力地推他,他却更用力地吸啜着,乱了,一切都乱了!

“你什么都不说吗?”他抬起头,盯注着我,眼睛像鹰一样。

“说什么?从何说起?”我喃道,奇异似地有了些镇定。

“从头说起。”他紧紧地把我拥在怀里,问:“你爱峻山吗?”

“不知道,”我说,很是迷惘,“我一看见他,就有不受控制的冲动,好像是熟悉的,可是这不是我的熟悉,我现在知道,这是‘她’的,不是我的,‘她’不仅留下了学识也留下了‘她’的感情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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