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仙侣奇缘之天香传(15)

“二十九岁了不起吗,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早找我?”

“每天都画吗?”

他转眸盯着我自已裱挂在墙上的水墨松鹤图。“那也是你画的?我发现你很多才多艺。”

画一副画就叫多才多艺?那他更了不起,撇开原本所学的金融不说,连半路出家的香精香料也学得那么好,现在已是业界有名的工程师。

“偶尔,我也做别的。”我答,奇怪他为什么非得知道答案。“我也是来这里后才开始学着画的,时间突然变得多了起来。”在这里所做的家事,不到以前在家的十分之一(纳兰白都会请钟点工人打扫屋子,衣服也多是送洗),又不用做功课兼网络课程学习(脑袋变得好使之余学什么也很轻松)。

“画得怎样?”在他诸多压迫之下,我总算有一样赢他吧?!

他笑眯眯地把眼光放回我脸上。“很好。”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狐疑起来,危险的泡泡隐隐在心里冒出,“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耐性,”他淡笑,“想叫你一起出去透透气。”

“一大早?”

“对。”

我盯了他半晌,才突然省起,“是张大哥要回来了是吗?要去接他?”

“他回来你很高兴?”这下换他狐疑我了。

“哪有。”我有一点心虚的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了,他出差有一星期了吧?”

他莫测高深地盯着我,好久才道:“他是下午的班机,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气氛有点怪怪的,“好嘛。”

“我们去超市,冰箱里好像没有吃的了。”我说,跟纳兰白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感觉好奇怪,看看我们身边,不是老人就是小孩,看见我们总是稀奇地盯上两眼,暖昧的感觉从他们眼中传到我们身上。

“好啊。”

刚好对街是一间中型超市,他不知高兴什么,牵起我的手,迈开大步走去,我小跑步跟上嘴上嘟嚷道,“走这么快?”

“你不觉得很好?”他轻笑。

“是啊。”我仰头看着天空,感受着拂来的轻风,“你推车。”

他推着车子,我呢,挑挑选选地,一圈下来篮子已放满。几个人的口味和爱好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已经大致了解,我呢变得爱吃水果,纳兰白喜欢吃海鲜,张峻山钟意吃肉,基本上只要合味口,菜色都不挑。

“你看,好俊的小夫妻——”

“真的,好甜蜜,一大早就陪着妻子逛超市呢……”

“我家先生似头猪,叫他送我来也不肯……”

“……”

柜台付钱的时候,我听得面红耳赤,这些排队的欧巴桑到底怎么回事,我和纳兰白哪里像夫妻了?!偏偏又不好开口否认(怕越说越黑,这是我以前要否认一件事时的惨痛经验),瞪了纳兰白一眼,哎,他斜着眼睛笑的样子实在好贼啊。“……”

“为什么不说话,生气了?”

回家的路上我气鼓鼓地不说话,他却来逗我。“……”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来跟我学英语对话。”他飞来一笔,像颗炸弹,顿时炸飞了我的理智,“为什么?!”

他慢吞吞地,“因为,我发现,你还有许多潜能可以开发,譬如你还有时间把国画学得那么好……”

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拒绝。”

“我拒绝拒绝。”

“我抗议。”我要尖叫了,那是我的休闲时间耶,这个混蛋,连这个都要剥夺。

“抗议无效——”

“抢劫啊——”一声刺耳的尖叫,蓦地传来,反射性地回过头,我看到一个身影正好向我们这处跑来,他就是那个劫犯!我了然的同时,长腿一挡,边跑边往后看的劫犯顿时一个狗爬式跌倒在地,手上正紧抓着一个精致小提包。

“臭丫头,叫你多管闲事!”他跳了起来,挥动着从身上拔出的弹簧刀向我冲来。站在前头离我们还有几步远的纳兰白见来不及阻拦,立即把手中的袋子猛力挥扔了过来——里面有鸡蛋啊!没来得及细想,我跃起翻身,将扔来的袋子抄在手里,同时腿往后闪电一踢,正中红心,抢劫犯再次以狗爬式砰然倒地,刀子掉在一边。

这次可爬不起来了吧,我满意地举着手中的袋子,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劫犯,好好的一个年青人什么事不好做,当劫匪。

一个身形肥胖的妇人追了上来,看见地上的劫匪立即不顾回气,上前抢回提包,接着一脚接一脚地往劫匪身上招呼,“我叫你抢老娘的东西——%÷×÷%(省三百字)……跟我上警局去……”

“小姐,谢谢你帮忙。”她一手揪着劫匪,转身对我笑道。

“呃,不用客气。”就算没有我的帮忙,她也能抓得到劫匪的吧,我暗忖。

“现在的女人真是厉害啊——”

完蛋!我竟忘了某只白狐狸的存在。正僵立着,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自语,“相貌与证件相关差很大,更改户口,家事十项全能,常说自己不聪明却学习能力很高,会医药,会画画,会武功……你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秘密呢?”

“……”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我转身瞅着纳兰小人,对他眼里的高深莫测感到刺眼之极,越来越发觉,自己好像一只误触了蜘蛛网虫子。

“你会一辈子为芬芳卖命吧?”他浅笑,阳光优雅的姿态活像个不屑做卑劣事情的贵族。

“会。”我咬牙。

“你会帮我煮早餐、午餐、晚餐加宵夜吧?”自从上班第一次和他、张峻山一起吃饭碰到颜露后我就坚持自己带便当上班,不过没有他们的份,不给他们准备的原因是张峻山通常是和客户出去吃,而他,我是为了避嫌。

“会。”切齿。

“你会从今天开始跟我学外语吧,我的秘书必须跟得上时代的发展需要。”

我知道他的意思,公司偶尔会来一些似IFF或GIV的国际性大公司来的调香师,有一次,我为他们送上交流时需要的香水,他们对我说洋文,我当时脑中空白一片,以前学过的英语会话好像另一个国家的语言似的,当场红着脸不知所措,若非纳兰白为我解围,可真要尴尬死了。事后还被他嘲笑了一顿,我无话可说。因为他和张峻山说起英语来发说普通话一样流利,听说纳兰白精通七国语言,不过从来没听他讲过其他的。

“会。”再说啊,我咬死你!

“你——”

我扑了上去,攀住他的肩,张嘴往他脖子咬去——

“原来你的真面目是吸血鬼。”他叹息。

为什么我总是会跟纳兰白生气?

我要彻底地漠视他,要对他的人视若无睹,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你要这样冷着脸跟我去接峻山?”他叹息,又伸手扯我的头发,“还说不是丫头。”

上一篇:我修仙只靠嘴 下一篇:世界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