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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13)

她在说什么?!

她笑盈盈地回视着我。

我低下头,继续做我的事。

我承认我的脑筋很不好使,想不来这种虚无飘渺的问题。纳兰白和张峻山他们都是人中之龙,他们身上都有吸引我的地方,跟他们相处很愉快,但要我说更喜欢谁或选择谁太严重,我们并没有那种暖昧的关系,我现在也不会去想这种事情。走出家门,是我人生真正的开始,生活的开始,就像一个儿童面对趣味缤纷的世界,再甜美的果实也诱惑不了她前进探索的脚步。颜露这个人我看不透,也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我不想管,我只做目前我能做的事情就好了。

“哎,你不要这样嘛,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很少有异性朋友,你过关了。”

这又是什么一出戏?这位小姐交朋友还要设关卡吗?我又怎么莫名其妙地过关了?我头痛地抬头看着她狡黠的乌眸,半晌,点了点头。

朋友就朋友吧,管她什么戏,我只做我该做的、能做的,就这样了。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接下来她没再说什么让我难以应对的话来,她跟我谈天说地,聊八卦,(通常是她在说我在听)很是健谈,让人有种感觉,仿佛无论是什么话题,她都能说能侃,而且一针见血。

果然是和纳兰白他们一伙的,仿佛有八个脑袋(装的东西多),我想。

一会儿办公室门打开,纳兰白走了出来,换她进去。

“你们谈什么?”纳兰白回了颜露的招呼后,问道。相处了这么久,我毫不怀疑,在他慵懒闲适的外表下有一颗敏锐的心。

“谈你们的罗曼史。”我恶作剧地一笑。

他瞅着我,忽尔浅笑,“笑得这么丑,还是不要笑好了。”说完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去,丢下一句:“明天归位。”

好讨厌的人!

回到技术部不到两天,总经理又出差,业务员们也整天神出鬼没,做这一行,也有讲究季节性的,像三月起做护肤霜类的香料会比较热销一些。

纳兰白整天在技术部里和那些工程师们对着一瓶瓶的香精香料跟仪器转来转去,不时地交谈……他工作起来也很投入,穿起白色长袍像个艺术家,张峻山出差时,有重大的事情才会轮他处理,尽管如此,他的生活步骤依然不紧不慢优雅如斯,竟还抽得出空指导我一些电脑上的问题,又执意教我闲暇时拿着香水试条对一些简单的材料和香精闻,并做笔记。我从没想过世上的香味还分这么多不同,刚开始还有点头晕(谁对着那么多味道刺鼻的东西都会晕头转向吧),好在纳兰白也不迫我,就每天一两只慢慢的认识,半年下来,我随便拿起一支香水,竟也能说出它前调、中调、尾调的大略组合成份来。

我的学习能力一半在他的督促开发下进步显著,但还不是天才,我不认为我真能掌握得了香料这些神秘的东西。想想一支高级香水就含有一百至两百多或更多的天然香料成分耶!

苏雨诗常来找我逛街,有时颜露也来,我的衣服鞋子等数量在她们的怂恿下愈来愈多,使得我不得不常常告诫自己,敛以美德这四字真言。

对于广州这个城市,我越来越熟悉,却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喜欢它。越是光鲜亮丽的地方就越有阴影和黑暗。一些光怪陆离的现象(或许是潮流或许是后文化)总之我不喜欢,大部份的人汲汲于营,小部份的人却精神空虚,所以摇头丸和飕车等越来越受欢迎,社会事件的发生原因也令人称结舌。

这天我下了班,想到最近的市场买菜,没想到在公司附近看到了熟悉的人——以前围攻纳兰白的人里的一个,虽然他改了装扮又隔了这么久(我的记忆力自从出了山洞后出奇地好)我还是认了出来。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附近,是不是又要对芬芳世界或对芬芳世界里什么人不利?我揣测着,决定等纳兰白他们回了家后告诉他们,防范于未然。

端上最后一盘菜,我瞄了瞄摆放在厅角的时钟,正好七点。

怎么他们还未回来?

我忍不住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大门,对于我做的饭他们从来不会迟到,如果有事不能回来吃也回先打个电话……我怔愣了下,我和他们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已相互融合了不少,好像一家人。

“一家人……”

这样的认知突然令我有点手脚无处摆的感觉,好奇怪。

门突然开了。

张峻山和纳兰白相互搭着肩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都……挂了彩,不过看起来不严重。“你们……”我灵机一触,“跟洛帮的人打架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收起龇牙咧嘴的笑,不约而同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拿来了医药箱子,淡道:“我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附近有看到过一个,我认得他是以前围玫你的那些人之一,正想着等你们回来告诉你们呢,没想到他们真的是针对你们,行动还那么快。”

纳兰白握住了我正为他擦药的手,“你怎么知道洛帮?”

我顿了顿,“我以前就听过,后来也听雨诗提起过,他们在这个城市很有名。”我挣脱他的手,换了块药棉,沾了药水,小心地帮张峻山擦拭脸上的伤口,凝着眉,“虽然是皮外伤,可是要完全好起来也要几天。”

洛帮在广州真的是黑道第一大帮,帮主洛阳一直是个神秘人物,却很有名,据说他特别讨厌毒品,他涉及各项合法或不合法的事业但从不涉及毒品。苏雨诗告诉我这一点的时候还一脸崇拜的神色,但在我看来,实在无聊,这就犹如一个屠夫,杀尽各种生灵却不杀猪一样,还不是杀?再怎么说,他做的就是不法,就是伤天害理。

“如果他要我们的命,我们八成回不来。”纳兰白身子一斜躺在沙发上,沉思道。

他的话博来了张峻山的颔首。

“峻山,我记得明天你还有会议要开。”

张峻山没好气地给他投去一个白眼,“你又不想上班。”

“我怎么能让人看见我这惨不忍睹的模样?饿死了,吃饭。”

纳兰白跳了起来,走向餐桌。张峻山也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拿起筷子道:“那我就活该接受公司里员工“热情”的眼光及慰问?”

“张大哥可以学他呀!”我收拾好药箱说道。

“明天的会议很重要,总得有人主持,不去不行。”

纳兰白抽了个空又道:“如果传出芬芳的总裁和总经理被阻击,会更麻烦。”

“对生意会有影响吗?”

张峻山点了点头,“虽然我们公司信誉一向很好,但如果知道事情与洛帮有关,生意会变得很不顺,商场是很现实的,一切以自身利益为重。”

“应该是生意上的对手。”纳兰白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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