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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红尘中(42)

江智远心急如焚,他咬牙忍住了那锥心刺骨的疼痛,硬生生的提气运功想试图将那银针暗器逼出体外。

不想、江智远心太急躁、此时用力过于凶猛,胸腔瞬间憋住气血。

他只觉头昏脑胀,血脉霎时倒流翻涌,口中腥咸苦涩,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瘫软的倒向后侧。

江玉此时将外面人员安排妥当后,撩起马车门帘进来预看看江智远伤情。

不想竟见到江智远正口吐鲜血,昏倒在一旁。便焦急的上前扶住那虚弱苍白的身体,紧张道:“智远,你感觉如何?”

说着忙握起江智远脉搏,查看起她的伤势情况。江玉以前也自行研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都是为了自已生病时方便起见。

她看那脉象虚虚弱弱时隐时现,自知是凶相无比,想是那暗器已快走入江智远命脉中心,如若那银针游走到他的心脉之时,想是那命也就休矣了~!

江玉一时心急不已,慌忙提气运功助他逼出银针。

只可惜她江玉的真气已所剩微薄不足,但她还是要不惜一切的试着救回他。

那可是如她江玉手足、兄弟一般的人,那是她的左膀右臂,是她江玉不可以缺少的人。

这一生值得她江玉信任的人并不多,但江智远却是算上一个的。

她完全放心把江府至关重要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处理,他是她最忠心的爱将与心腹!

江玉额头上浅浅的印出一丝汗水,这样不行,她要聚集起所有的内功来,试着一起冲开江智远那些已被银针闭塞住的经脉,她要试着将那该死的暗器逼出他体外。

这是凶险的一招,如若弄不好,想是她江玉这一身功力也就此要废掉了~!

但为了江智远,她江玉也要与这老天来搏一搏,因为就光凭江智远这人,也值得她江玉为他冒此一险。

因为她深知,有投入才会有相应的回报~!如若要她江玉再历练出一位如此忠心、精明又能干的爱将来,想是不会太容易了~!

江玉思索于此,马上凝神屏气,强硬的慢慢聚集起那丹田之中的气神来,猛然间将那一团体内气火直直的逼入到江智远体内,只见一道银光从江智远臂环中突然窜出,直直的射进马车的木壁之上。

江智远闷哼了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他脸色青白满身汗水,瘫软的倒向江玉的怀中,昏迷了过去。

江玉一时强逼功力,用功过头,不想也是一口闷气上涌,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在两人一同过了这凶险的一关,现都已无什么大障碍了,江玉的心也着实落了底。

细雨焦急的守在马车外,不敢贸然进去打扰,但此时也是担心江智远的伤情,便忍不住轻声对着车内言道:“爷,是否用得上细雨帮忙?”

江玉轻佛起袖口试去唇边血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不用了,现已无大碍,你们保护好郡主和公主要紧。”

她有点怕那刺客再反回头来,但想是她也受伤不轻,一时半刻应该不敢贸然行动。

江玉慢慢低头望着那怀中憔悴苍白的男人,心中一片感动,如若不是他誓死保护,想必此时她也不会如此安稳的做在这里了。

江玉忽见江智远臂膀处殷红一片,心道:可能是运功时处动到了伤口所致,忙预要解开江智远衣衫查看伤情。

江智远此时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无力的睁开双眼。

却见自已正躺在那小候爷江玉的怀中,此时江玉正在解开他的衣衫,心中顿时紧张万分,忙出手拦住,慌张道:“爷,不必烦劳您,智远自行调息一下即可好转!”

江玉皱眉,轻轻推开江智远过来阻挡的细手,威严的道:“好生躺着,让我查看一下伤口,你是为了救本候受的重伤,本候怎可置之不理!”

江智远呆呆的望着那正抱着他的江玉,他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与她对视过。他的心狂跳不已,轻声喘息的道:“属下的命都是爷给的,为爷效命是理所应当的,爷不必记挂在心里!”

江玉喜欢他的直爽,低头望着那黑衣男子消瘦苍白的俊脸,笑道:“那本候关心下属也是理所当然的!”

江玉轻笑,这男人也够腼腆的,想她江玉一个女子都不扭捏,他一个大男人,却好似怕被人吃掉一般的紧张、怪异!

男人的身体她江玉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大不了的,哈,此时她看着那怀中男子慌张的模样,真是好笑得很~!

江玉摇摇头轻轻一笑,便霸道的将那江智远外面黑衣与里面白色内衫轻轻拉开,露出那白皙流血不止的肩头。

那是被那暗器硬生生射进的地方,也是奇了,伤口很小,本不应该流出这么多的血来,真不知那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功力却是如此不同寻常!

江玉皱起眉头,立刻封住了江智远几处穴道,先阻止鲜血再从那细小的针孔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来,随后又用纱布轻轻擦拭干净伤口。

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那银针无毒,否则真是必死无疑!

江玉处理好伤口后,又预要检查一下江智远其它部位是否有异常。

眼神渐渐滑落,却发现江智远上身怎会裹着厚厚一层白布,那白布似是熟悉,就如同她多年以前用的女子裹胸的胸衣一般,紧紧的贴在江智远的上身胸.部。

江玉心中异常激动的望向江智远,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那脸色也是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只见江智远此时闭目皱眉不语,脸色绯红不堪。

江玉心中翻涌纷腾,他、他,不可能,怎么会……

江玉故作镇定,轻轻将江智远衣服合起,环住他的上身,凑近他的脸庞,斜眼望着那与她朝夕共事快十年之久的江智远,冰冷的道:“智远是否有事欺瞒与我江玉?”

江智远心中一动,预要慢慢支起那本已虚弱不堪的身体,却不想又被江玉一把拽回到她的怀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江玉愤怒的盯着江智远道:“智远,要上哪去?”

江智远慌忙睁开双眼,望上那此时已带火的怒目,已明白她知道了全部。

此时纸里已经是包不住火了,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向她,哀伤的道:“智远自知有罪,隐瞒身份,请爷发落!”

江智远心中起伏,这不该发生的事,终是发生了,他的身份终还是被她发现了!

江玉有些苦涩的轻笑,想她江玉总是自恃聪明机警,却不想,被身边亲信欺骗了将近十年,想那江智远怎竟然是个女儿身!

这种可笑的事情如若传了出去,她江玉怕是要颜面扫地了吧!

江玉气愤的环抱着那本已虚弱不堪的身体,猛然用手抬起那低头不语的江智远下颚,另一只手迅速扣住他颈间的命脉,沉声阴森的低头怒道:“说,你混进我江都候府这么久,到底是有何目的?”

她怎能不怕,想她这么多年基本已把江都候府的一切秘密都交由到了她的手上,如若她江智远另有图谋的话,那她江都候府所面临的危险,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