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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红尘中(260)

“这……”听到江玉所问,玉狐狸立马收回痴色,一脸泛难的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怎么?兰侯是有何为难之处吗?”看到玉狐狸表情,江玉的眼神略微阴沉下来,伸手拿起桌间翡翠茶盏,随意的品了一口,轻描淡写的笑道:“若要有何不方便兰侯也不防直言。”

“不,不是。”玉狐狸眉眼一闪,知道江玉何等聪慧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端倪若要再隐瞒下去,恐怕会适得其反。想罢,方才抬头望向一旁似是在悠然饮茶之中的江玉,起身恭敬的拱手道:“陛下圣明,想必一定猜到臣当日在盛宴上所言真假参半,其实臣并未接到东瀛国王给陛下传来的信函,东瀛国国王也并未让陛下帮着擒拿二王子,臣当时只是看不惯这二王子当众撒泼欺辱陛下,一时隐忍不住方才这般说,好戳一戳那二王子的润麒。不过那东瀛 国二王子暗中派人刺杀国王的丑事到是千真万确的,不瞒陛下心兰在东瀛国王宫中安插了几个眼线才可先一步得知东瀛的一些情势。”言罢,玉狐狸略微顿了顿小心观察了一下江玉的表情,方才单膝跪倒在地拱手道:“心兰罪犯欺君,恳请陛下降罪。”

江玉听着秋心兰说完,眼色微变,她早就已经猜到玉狐狸所言非实,若是人家东瀛国国王真向她南统发来信函,何以不亲自传到她江玉手上,又怎么会间接先传到秋心兰那里让其代转。江玉眯眼思索稍许,方才慢慢起身步步走到秋心兰近前扶住其手臂一把拉起来美人娇躯,挑起唇角轻道:“心兰一心为我南统,何罪之有?就算所说真假参半,也是有心可原。心兰既然在东瀛皇宫中都设有眼线,那朕到是想问一件事,以你目前的眼光来看,若我南统王朝要正面和东瀛国交战,其胜算能占多少?”

“交战?陛下想、想攻打东瀛?”玉狐狸听到江玉说要攻打东瀛不免心潮起伏,不管如何说她玉狐狸都也是东瀛人,听到此言又怎能无动于衷。

“呵,怎么兰侯接受不朕的这个想法?那若是朕真的打算要攻打东瀛国,兰侯又会站在哪一方呢?”

……

202、拆 穿 ...

江玉的话另得玉狐狸吃惊不小,虽然她从没认为江玉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帝王,但是她一直以为如今南统王朝才刚刚稳定下根基不到三、四年,至少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大展拳脚,此时大战为免太急躁了些。

况且,玉狐狸狐眼微闪,心下疑虑,难道是江玉发现了什么……

江玉看出玉狐狸微变的神色,抬手为玉狐狸斟满了一杯清茶,伸手递于其艳丽红润的唇边,亲昵的凑近其美彦边小声的轻道:“兰侯在想什么?难道是怕那东瀛老王怀疑兰侯背叛国家,以为是你向我王朝方面告了什么密?会认为兰侯真的暗中归顺了我南统王朝了吗?”

“啊?”玉狐狸听到江玉所言诧异心惊的回过神思,美眸看向江玉的一双黑瞳,紧张的问道:“陛下此话怎讲,心兰怎么、怎么听不明白,心兰不是早就已经归顺南统,归顺我朝陛下了吗?何来真假之说?”

“是吗?”江玉眯眼直直的盯着秋心兰一双妖媚得能勾魂摄魄的眸子,一把便抬起了秋心兰的下巴,俊脸慢慢凑近其耳畔抿嘴挑.逗般的在玉狐狸的耳畔吹了一口气息,半闭起双目又深深像是极其贪婪般的深吸了一息玉狐狸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别样香气,稍许方才幽幽道:“兰侯把朕想得是否太过愚笨了?呵,那东瀛老王算尽心机才把你等安插在我江玉的身边,想必不仅仅是为了联络感情引诱我江玉吧?所谓狼子野心,你们不是早就垂帘我南统王朝的大好河山吗?呵,原本朕真以为辽厥国才是我南统千百年来最强的劲敌,看来朕早前是想错了,我南统真正的强敌原来竟会是一直表面看似无害隐忍在幕后的黑手——东瀛国老王。”

江玉的话让玉狐狸的脸色霎时灰败了下来,江玉很高兴看到这一直都处变不惊的玉狐狸惊慌失措的神情,这说明她所言都正中其下怀,江玉慢慢松开了玉狐狸,一脸傲色胸有成竹的起身走向一边花台桌边伸手舞弄起青绿色的花枝,道:“看来我国与辽厥国都被这东瀛老王给算计了一把,东瀛国首先挑唆辽厥国与我国开战,待想等两败俱伤之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坐享其成,只可惜我江家两代人都助了大南一把力,今时我江玉竟会收服掉了辽厥国归我己用,坏了你东瀛的一盘好棋子。呵呵,其实朕早就感觉出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这卫家虽然一直在表面上来看与辽厥国一直过从甚密,但实质上却是受制于东瀛一方,朕早该想到暗中支持卫家人的势力应该是东瀛国,真没有想到这东瀛老王竟然会是如此阴狠毒辣之人,竟会为求目的而将亲子杀死用来让我国落下话柄,不过也对,正所为虎父无犬子,连儿子都那般淫邪狡诈,做父亲的又怎会甘拜下 风呢。”江玉转弯骂了那东瀛老王一记出了口子恶气,纤手一抬只见得那刚刚还鲜艳的青绿色植物霎时间便冒出一股子青黑色的烟气化为了一团乌有,江玉抬头畅笑一声转身拂衣便离开了花台走向龙座之上,又道:“这东瀛老王处心积虑的在我南统和各国王朝之间安插了众多内应,朕想朕的身边除了兰侯以外定还有另一个极为重要的棋子内应。”

......

江玉像是在平淡的讲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而这故事的内容却实实另得一旁玉狐狸感到惊心动魄,她本没有想到江玉会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自己明明掩藏得很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暴露了自己和东瀛国的关系,此时听到江玉句句珠玑的分析言论,无不说到点子上,看来他们还是太小看了江玉,一直以为江玉发现不了问题核心所在。

江玉揽起龙袍衣摆怅然而坐,伸手将龙案上的一封折子拿起轻轻一挥手便推扔到龙座下方,正好展放于玉狐狸的脚下,江玉语意低沉道:“兰侯,不知朕说得可对?呵,你们以为你东瀛国能安插在我南统王朝一杆奸细卧底,难道我江玉就没有能力安插在你东瀛国里我的人马吗?你们也太小看我江玉了吧?哼,兰侯不妨且先看一看这一封密函……”江玉语气淡淡如同诉说着家常一般的一脸闲逸模样,但声音却极具黑暗胁迫之感。

玉狐狸已然被江玉所言惊住,此时忙俯身低伸手拿起地上江玉扔出的折子,仔细一看,见上面所写竟是将东瀛国朝庭上下的风吹草动都细细汇报出来,就连那东瀛国老王每天宠幸哪个妃子,吃几两米饭,几个生鱼片、几两清酒都细细的描绘于笔下。玉狐狸立时站起身来,想这江玉安插到东瀛的眼线定是一位及其有身份的大臣或内宫头目,如今之势看来江玉早有耳闻,但她竟能忍到今时才拆穿自己,这江玉到底不是一般的人行,竟有这么深的城府,玉狐狸一脸惊愕的看向龙座上端坐的江玉道:“陛下原来全都知道了,呵,可笑我等都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呵,真不愧为南统大帝,看来我等果真是自愧不如,终究没能欺瞒了王朝陛下,狐儿由衷的佩服。”玉狐狸拱起手扬起细细弯眉展笑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