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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红尘中(118)

说罢,老夫便又摇着头与身边的一个灵美的童子飘然离去,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江智远……

......

夜晚风凉入骨,江智远轻轻拥抱着白衣女子坐于八角亭中,温柔的轻道:“爷,您现在最喜欢什么?”

江玉迷茫的转头望着问话的江智远,微笑道:“我喜欢红彦抱着我,感觉很安全、幸福!还有就是放风筝,看着它飞得好高、好高,很有意思,呵呵……”

两行清泪慢慢从黑衣男子的面颊流淌而下,她抱得更紧了一些,道:“那好,以后,只要爷喜欢什么时候想让红彦抱着,红彦就都听爷的,爷喜欢风筝,红彦就每天都陪着你放,想让它飞得多高,就飞得多高……”

江玉幽静的回头,转过身形环抱上那宠她之人,将美颜柔顺的轻靠于那人的肩膀上,淡淡的笑道:“红彦不要难过,我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就好,咱们以后还要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呢!”

江智远低头轻吻上那越来越苍白无血的面容,这样的主子,就仿若快要飞离开尘世一般……

“叫我玉儿吧!”江玉缓缓抬起水眸,轻眨着眉目娇笑道:“我不喜欢听你老叫我什么爷,我想听你叫我玉儿!”

江智远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那两个字是她曾经在心中一遍遍暗自叨念过的,而今她终是让她如此的叫她……

“玉儿……”江智远终于忍不住抽啼着紧紧的拥吻上那怀中已然虚弱不堪的女子……

乱风飞舞,蝉鸣声声,那亭中的两个美颜就如同生离死别一般……

她们好生难过、痛苦,那深爱着的两个人有谁会舍得与对方分离?

如若真的分了,想必,都会成了那断了线的风筝,失了方寸与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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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高山环绕的深远之处,隐秘幽静的竹草茅屋之外,江智远神情深重、忧伤的将江玉送至于此。

老者命身边灵气的童子将江玉扶到茅屋之内,又转头缕着胡须,沉声道:“老夫从今天起将闭关七天为你家小姐诊治,七天之后的此时,你便准时前来接她便是!切忌,万万不可提前来此讨扰!”

江智远抬头与此时离去的主子深深对望了一眼,她怎知,那一眼也许将会是永生永世的最后一眼……

江智远慢慢收回神色,俯身恭敬的对老者回道:“智远明白,智远一定遵守神医的吩咐,我家小姐的性命就全全拜托给神医了!智远不胜感激!七天之后我一定会准时前来接回我家小姐!”

老者微笑着对江智远点了点头,江智远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神医,我家小姐如若医治完好后,还会记得失忆之后的事吗?”

老者环望了一眼黑衣男子,轻道:“也许记得,也许不记得,也许恢复,也许如同此时!一切都还要看她的造化!”说罢,便转身隐进了茅屋之内,那门随即在老者的身后砰然关起,显得鬼魅异常……

江智远幽深的凝望上那鬼魅异常的竹草茅屋,虽是心中万分担心,但也碍于神医的叮嘱不敢前去打扰,稍许,便如同失魂落魄一般愁眉不展的离去此地……

七天,对她来说,这七天就如同七年一般的难熬、难耐……

七天之后,她们会如何?七天之后那人会怎样?

江智远摇摇头,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只要老天能再将那人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她可以抛弃下所有来换取她的存活!

她只期望,七天之后,她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江玉,也就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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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日,世上千年,落花飞旋,燕鸟飞舞……

一黑衣男子身骑着一匹白色俊马,手中牵拉着一匹黑墨色宝驹,急急的穿梭于山间小道。

她却实是着急,今日她就可以见到她,就可以知道她的伤势如何……

……

江智远在竹草茅屋之外等了好久,眼见时间飞逝,而那茅屋之中却并无半点响声,她终是有些按耐不住,忙伸手轻小的敲了几声门,唤道:“薛神医、薛神医?我是来接我家小姐的!薛神医?”

许久,房门轻启,从里面走出来那神医的随身灵童,那灵童用美眸打量了她半份,随后便笑言道:“神医今尚早就离开茅屋去上山采药去了,想必得等个数日才能归回,公子有何事?”

江智远轻皱起双眉,紧张的疑问道:“神医今早就走了?那、那我家主子呢?就是七天前我送来医治的小姐,她、她怎么样了?”

灵童眨眨美眼,抬手指了指前面的山崖,幽声道:“你是说那位小姐,那,她在那里,昨天午夜她便已清醒过来,你到那山崖之处去寻找她便可看见了!”

江智远听至此处,这心总算是放回到肚腹之中,忙低头向仙童道了声谢,便匆匆向那前面山崖之处寻去,她好想快一点看到,那已然恢复过来的主子,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

山崖高处,一白衣男子赫然屹立于此,那一袭白衣美发随风舞动着、飘摇着,在这灵山绿水之间,由如仙家神人一般的超凡脱俗……

江智远望着那人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走近那人身边,惊喜交集的轻轻唤道:“爷,真的是您吗?”

白衣男子慢慢转回身,表情沉沉的凝望上那身后黑衣男子,道:“当然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

江智远望着那眉目,禁不住轻轻后退了一步,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直望上半分……

那表情、神态,无疑是她、无疑是她那高傲无比、目空一切的主子,她真的回来了,她真的又回到了那原本的她……

江玉眉头轻皱,语气不爽的言道:“智远怎么了?你怕什么?”

江智远听到那人微变的语气,慌忙俯身单膝跪倒,拱起双拳道:“请爷降罪,爷今日所受的苦痛,都是智远一人之错,爷要杀要剐,智远决无怨言!”

江玉轻轻用眼角扫望了一眼跪于地下的江智远,轻哼道:“此事不能怪你,要怪都怪那些不知死活的黑衣杀手,你可查出他们的源头?”

江智远额头之处渐渐的冒出丝丝的冷汗,慌忙回道:“启禀候爷,智远并未查到,只能凭感觉,认为那群杀手是上次在途中刺杀候爷的那伙人!”

江玉点点头,慢慢走近江智远的身边,低沉的道:“起来吧,告诉我,我失踪了多久?”

江智远心中慌乱,依旧跪着没有起身,回道:“爷在候府已失踪两个多月。”

江玉轻叹了一口气,道:“父候现在如何?府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江智远又回道:“候爷病情刚刚已稳定下来,候府中事物等还算能正常运行!重要的事物,都在等待着候爷回去再行定夺!”

江玉抬头望着江智远身后的墨色宝马,一丝哀痛袭来,她想起了她的墨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