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小时代同人)Love Is Thrill(里萧)(24)

“把它扔了。”顾里随手一丢,那个镶着金边的黑绒小盒就落在了前座上,她靠在靠背上,僵直了一个半小时的后背酸疼,她微微合上了双眸。

蓝诀放下了车窗,拿起被扔在前座上的小盒,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在后视镜里顾里睫毛轻颤着,却没有说出其他阻止的话,蓝诀轻轻一掷,精致的盒子划出车窗,准确的落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开车。”顾里的声音毫无机制,放佛是刚被原子弹轰炸过的地方,荒芜一片,经年不变。

“顾董,你要去哪?”

“先开车。”

蓝诀不再多言,方向盘一打就上了行车道,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顾里依旧闭着眼睛,手指摸索着按钮,放下了车窗。冬天夜晚的风劈头盖脸,打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在这凄厉的黑暗的风中,在浓稠夜色的掩饰下,一滴泪忽然从眼角滑落,融进发中,消失不见。

12.

我闭着眼靠在她背上,环着她腰的手臂因为用力过久都有些酸疼,隔着她睡衣那层长长的绒毛我听见了她的心跳声,镇定而扎实的一下一下。

我反复问着自己,顾里到底有没有可能也会喜欢我,如果我说出来,结局会是皆大欢喜还是会避我如蛇蝎。

常常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象,如果我和顾里真的在一起了会是怎么样,我们两个都是女人,顾里是董事长,我是宫洺的助理,我们能承受的了多少舆论的压力?

再深的爱也逃不过家长里短的摧毁,若以后会被各种压力,指责,苦难将我们的爱雨打风吹去,那就不如不要开始。我会这样一直默默的爱着她,看着她幸福,也会努力让自己幸福。

我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可我万万不能毁掉顾里的生活,她有着高高的地位,优秀的男朋友,所有人对她的赞誉,我又怎能让她为了我放弃这一切?

像是一把碎玻璃洒进了心里,我忍着疼用心将玻璃锋利的边角包裹了起来,我安慰着自己,不要紧,这些尖锐的痛总有一天会被磨平,总有一天会在我的胸口寂静沉默下来。

“我只是不爱他了,无关他人,所以不要再针对他了好吗。”我偷恋这一刻的温存,脸颊贴在她柔软的睡衣上,深深的嗅着她身上清傲的香水味。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漫长的窒息的沉默中,顾里的肩膀依然僵硬的挺直着,她声音里如同蕴含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林萧,我要从别人的口中才能打听到你的事,你知道我什么感觉么。”

我知道,顾里,这种感觉我比你更了解。

“顾里,对不起嘛,我只是不想让不重要的事占据我们的时间。以后不会了,我就算打个喷嚏都会在三秒内给你发短信的好不好?”我轻轻晃着顾里,她的身体终于微微松懈了下来,侧过头瞥了我一眼。

“用不着,你有那闲工夫我还心疼电话费。”她的手覆在了我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上,她身体微微向后靠,我迎了上去,身体更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这样默然深爱,寂静喜欢,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我不想失去这仅有的偷恋。

片刻的安静后顾里忽然转过头问我:“宫洺给你的戒指还在你包里么?”

她一转头那唇就在我眼前,那日双唇贴合的感觉蓦然满满的涌了上来,我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声音放轻了起来:“嗯,还在,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怎么了,你想拿去卖钱啊?”

“宫洺那个老奸巨猾丧尽天良趁人之危的贱人,他的东西你倒贴我也不会要。”

“顾里,这几个形容词怎么听起来特别像再说你自己呢?”

顾里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的腰,疼得我顿时嗷嗷叫。她抱着双臂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那张精致的脸上挂着的高傲表情让人恨不得冲她吐口水:“林萧,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弱女子。”

我捂着胸口响亮的干呕了一声,但由于演技太用力,差点把晚饭真的呕出来。

我一边用力的锤着胸口顺气,一面痛苦的想着,我不但不能像顾里一样把白眼翻到天灵盖,甚至连南湘的干呕都模仿不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之后我再没有向顾里提过简溪,不过顾源也并没有再来找我,想必是顾里已经处理好了。我心无旁骛的往返在学校,宿舍,M.E三点一线的路上,不知不觉变成了南湘口中的工作狂。

宫洺交给我的那份合同我已经和Jin磨了一个星期,眼看着就要到盛古集团的正式收购会了,我一咬牙也顾不得许多,软的不行就只能给他上硬的了。

再一次把Jin约出来后,我出乎他意料的绝口不提合同的事,反倒是顺着他的心意与他喝起酒来。在他的手又一次滑倒我腰间时,我顺势靠在了他身上,接着酒气懒洋洋的说:“Jin先生,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谈,不知我们能不能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我的声音如同被扯出细丝的棉花糖,柔软而绵长,Jin的嘴角翘了起来,语气难得急躁了起来:“好,都听林助理的。”

我软软的靠在他身上,摸出身上的车钥匙扔给他,宫洺给我和Kitty一人配了一辆凌志,不过当然是只限工作时使用。看样子Jin对于这种事早已轻车熟路,车不过开了五分钟,就停在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前。

我看着Jin用他的名字开了一间房,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想的想的自己都忍不住笑。

房间的门在背后关上,Jin一个转身就把我压在了门上,我挤出一抹笑,手搭在他肩膀上:“你急什么,一身酒味,先去洗个澡。”

Jin盯着我看了半晌,才无奈的耸耸肩,拿着酒店准备好的浴衣进了浴室。我绕着卧室那张King size的床打量了半晌,脱了鞋跳到床上,用力的扯下被单,铺好的床铺被我踩的乱七八糟,枕头也丢的东一个西一个。

我满意的拍拍手,跳下床穿上了鞋。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踱步到落地窗前,站在二十五楼的房间里俯瞰着上海,连那标志性的东方明珠都渺小了不少。

从这样的高度看下去,在夜色中酒店周围的一栋栋小楼都只变成了一块块亮斑,更不要说人了。在这条各种奢侈品名牌店一字排开的商业街上,在各种霓虹灯路灯的映照下,只能看见偶尔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缓慢的移动着,如同觅食的蚂蚁一般。

可是上帝却站在云端,比我还要高,比我还要远。他只眨了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在尘世中的我们俱成为了他的消遣。

我们的有生之年,都要和上帝的玩笑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站在二十五楼的我,心里一遍遍回想着早就排练好的话,即使为了这份合同我要上演一个嘴脸卑鄙的小人,我也在所不惜。可我怎么会想到,在二十五楼下那些形如蚂蚁的黑点中,竟然有着顾里。

顾里在前面昂着头大踏步的走着,高跟鞋被她踩的像是要上前线的女战士,墨镜遮住了她大半个脸。蓝诀跟在她身后,即使用堪比竞走的速度前进,他脸上依然带着诡异而神秘的笑容:“顾董,你晚上八点半需要参加公司酒宴,现在是八点。如果我们八点五分还没有上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去公司取消宴会了。”

上一篇:嫂嫂 下一篇:错乱红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