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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33)+番外

慕容小蝶可是他慕容禅老来得到的宝贝闺女,是他慕容府的掌上明珠、老两口的心头肉,自小便任性娇惯又是心高气傲从来看不上那些个上门求亲的凡夫俗子,至今仍未选得上一个能与之相匹配的良缘佳婿。其实也是自己和夫人舍不得将小女儿早早就嫁作他人离开身边,遂想多留在近前养育疼爱几年。不想今这丫头明摆着是对这沐家的二公子开了窍动了心思,果真是女生外相,到了年纪这想留都留得不住,唉,这女儿家到何时都是胳膊肘往外拐想着嫁人从夫找个俊俏郎君,好在这也算是门当户对还有着一分连丝的亲戚关系。再瞧瞧这沐白虽长得文弱纤瘦了些,但也算是个周正的美男子,姑娘家也都喜爱这类白白净净的,也将就算是能匹配得上自家闺女。再说他慕容府的千金小姐能看得上眼的也决非凡品,只要女儿喜欢,又有何不可的。

想此慕容老爷子遂缕着胡须侧目细细打量起下方一身银衣乌发偏偏少年的沐家二公子沐白,只觉这孩子虽年青气盛但做事无惧无恐有板有眼,遇事想得也周密,懂得筹谋,若要好生调-教到是个能做大事的人物。遂频频点头只觉这未来的女婿甚为中意,暗道女儿有眼光,一个擂台比试竟能为自己招来一个俊郎君,好事好事,缘分缘分啊……

稍许这第二局比试结果也出来了,这局还是慕容莲和沐白皆卖出二千两纹银,又共同夺得此局第一名。沐海的‘翡翠白玉篮’售出一千六百两得了第二位;王十八的‘百花争艳’售了一千五百两排了第三位,皆都是高价高卖所得。

此两局比试慕容莲和沐白所得金钱皆都相同,这最关键的一局便落在了最后一个关卡上。

第三关考帐目清点,经商的人不紧要会选项立案,经营销货,更主要的是会算清帐目,知道亏损盈利,理清货源的来龙去脉,方才能找到利得的平衡点,才能得利不亏,只赚不赔。此关最终以三关最后得利,高者赢,低者败。

擂台上设置了四个桌案,桌上皆都放了算盘、帐薄、笔墨、纸砚。需几人将所得帐目清清楚楚的登记入账算出利得结出盈利。四人入坐,低头细细算来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敲打响亮叮当,几个人都在聚精会神清点着自己帐目所得。

稍许就见第二张桌后的沐白首先起身,拿了帐薄微笑着迈着方步离了桌案到了台前交了帐册。几人见沐白都已然完成,不愿落后与个毛头小子,也接二连三的纷纷交了账簿。

沐芙蓉拿来账簿细细看了看,又将账簿传到主审席上让几位主审看了一遍。

最后传到大夫人手中,大夫人看到账簿唇角微扬起,定了定神,缓缓抬头公布道:“此一擂台比试结果已经得出,擂主应由我的侄儿慕容莲慕容长公子夺得。”言罢台下轰然,同情者唉声一片,零散支持者掌声响起,明理皆只道沐家衰落已成定局。

正在这时只听沐白背着手站出众列,直直盯望着上方端坐的大夫人慕容静,莞尔一笑沉语喝问道:“大娘且慢,今日众目睽睽下大娘您说是慕容表哥赢得了擂主,可得说出理据来,也好让我等输个心服口服啊。”

慕容静轻轻一笑,手中一扬帐薄道:“沐白我儿莫急,这理据可都在帐本上,这里明明清清楚楚写着,慕容莲收入银钱七千两,沐白收入银钱也是七千两,王十八收入银钱四千五百两,沐海收入银钱四千二百两。你与你表哥慕容莲银钱收入相同,但这比也要有个先后,此番第一局便让你等抽签分出先后等级来,你与你表哥慕容莲虽是同样得了七千两但在取先后排名次序上慕容莲还是胜你一筹,我儿莫不要强辩,这是天意不可违背,此局你定是输了,但娘答应你若你将来成家立业学有所成,熟识经商理法后娘便让你表哥还了你的主事权力,今就先请你表哥劳烦代为管理我沐家产业商行,为我沐家操劳几年也罢。”

沐白眯眼间听着这冠冕堂皇之言,暗暗怒火中烧一处,这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装什么高尚?想此遂也不留下什么余地,挑眉傲然否定道:“非也,大娘莫急,怕是大娘不解帐务损益何意,算错了帐,分不清输赢高下啊。”

“放恣,沐白休要分不清大小长幼在这里狂言妄语,我慕容静自从十五岁嫁入沐家就帮着老爷一同为沐家操劳至今,这沐府内的开支账簿哪一个不是需要我亲自处理精打细算过的,你稚儿年幼莫要信口雌黄。”大夫人气红了脸,对这沐白在人前语意贬低气结一处。

“哦?呵,大娘莫要动怒,若是沐白说错了,那大娘是懂得帐务损益得法的,那沐白就不明白了,大娘怎么会得出此擂主是慕容表兄赢得了呢?”

“怎会不是?”慕容静气得脸色青红,起步拿着手中帐本道:“这帐本中明明写着慕容莲收入银钱七千两,你沐白收入银钱也是七千两,你两按抽签顺序理应是慕容长公子为先赢得擂主,你不信可自己去看。”言罢,双手一甩,便将那几本帐册统统都甩到下方沐白脚边。慕容静心中明了这帐本白纸黑字还能看出花花来?想这沐白再怎么看也都是这么些个钱,难道还能给自己多添上几钱变赢不成?

沐白只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大夫人撇过来的帐本,哼笑着理都未理,转过身走到台前对着台下众位观擂之人,高语道:“沐白心下有数哪里还用得上翻这几页帐目,我且将数值对大家念一便,想必众人心中自会有数能分清高低大小谁赢谁输。”沐白唇角轻扬,双拳暗暗攥起,想她报仇的时机终是到了,这还不让这些个图谋沐家家财的人输得一败涂地,想罢又扬声道:“第一局,慕容长公子抽得的是一盘明晃晃的珍珠玛瑙,售出五千两纹银,成本算下来最低要三千两,利得二千两;第二局慕容长公子所售出的是一个镶金带玉的托盘中放置的白菜,名为‘金玉良缘’,售出二千两纹银。虽白菜本身只值五钱,但这镶金带玉的托盘至少要值得上一千五百两吧?呵,此一计算下来第二局利得只五百两。两局下来共计收入七千两,成本四千五百两,盈利二千五百两。那么这两笔生意算下来慕容表兄只赚到了二千五佰两对吧?再说说我沐白的第一局抽得的虽是一盘豆子,但售出价格也是五千两,可是这一盘豆子的成本却只有一钱,算下来利得最少说也要有四千九百两纹银;第二局我沐白只将白菜做成白菜汤一碗,售出二千两,成本只需要五钱,利得一千九百两不算多,二局下来我沐白的帐目损益为收入七千两,成本六钱,共计盈利约六千八百两纹银还要多。不知道这个数目到底是谁高谁低,谁赢谁败呢?”沐白言罢,转过头来望定高台之上面如青铜气如玄丝唇角颤抖的大夫人和其他几位窃窃私语中的评审,其实她沐白并不想这般盛气凌人,再怎么说这慕容静也是死去的大哥沐林的生母,只恨这大夫人不安守本分竟企图与外人合谋玷污沐家家财又时不时的欺负嫂嫂柳若言,这才让沐白不得不挖空心思与之周旋抗衡到底,二来也是要给那慕容莲点教训,别以为我沐府里没有人,就想一手遮天独揽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