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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177)+番外

“孙某何时让你来这里的?”孙南俊一脸威色反问道,他可不记得除了让那白姑娘来此习得兵法之外,哪里还让别人也来此地了。想到这里,忽觉得此事有蹊跷,但听得这红衣少年唤自己为老师,又听这声音极是熟悉,难道说……

孙南俊想到此处,顿时眉头略动,凝目细细打量观察上这面前的红衣美少年,只见这少年郎君乌发柔美飘逸如丝,浓眉星目闪动神彩,皮肤细腻洁白如腊月青雪,红唇微扬似笑非笑,俊气中透出几份柔美之色。这、这莫不就是那自己刚刚收下来的女徒弟,那个女儿之身的白水涵是也?怎、怎就突然又变成个男子了!

“白姑娘?”孙南俊惊色道:“怎会穿成如此?为何要扮起男装来了?”

白水涵眼珠一转,心道:公主殿下想左右自己,那自己岂不就将计就计,以免以后落人口舌,说个欺君之罪,再者还可以看看公主的反应如何。想此白水涵便向孙南俊行了一礼,解释道:“此不是老师让学生穿得简洁些吗,正好学生回去时,公主殿下也得知这一消息,便派人送来了这身男装恭贺被老师收为弟子之事,公主的意思是男装方便行事,避人眼目,要我日后就以白龙的男装身份跟在老师身边学习兵法。若老师觉得不妥,我便回去与殿下说明,换来就是了。”白水涵回身假意想走,却又听孙南俊唤道:“莫换了,这样也好,还是公主殿下想得周到,这样你在军中行走也是方便些。好,时间紧迫,你且快快过来先选件合手的兵器,为师好教你些战场上的马上功夫,以备防身之用。”

白水涵点头应下,随即也跟了上去,来到兵器架前,左看右看,忽眉头上舒展开来,美笑着一抬手便从兵器架中取下了一把长剑,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觉得熟悉得很,就如见到从前的挚友一般熟悉了解彼此,便向孙南俊讨要道:“老师,就这个吧,学生觉得此剑很随我心性。”

孙南俊看到白水涵拿在手上的一柄长剑满心欢喜,却相反脸露沉色一伸手便夺下白水涵手中的长剑,二指一弹,便将长剑弹回了兵器架中,面露威色道:“这绣剑怎是能上阵杀敌的兵器,战场之上以马上交战为主,剑虽灵巧,但在马上却发挥不出来威力,反而弊端大多,若是平时用得来还算可以,但这打仗之时可不是随手的好兵器!来,看看这个如何。”说着,就见孙南俊在兵器架上拔出了一个长矛,展手向白水涵一方扔去,白水涵伸手接住,皱眉望去,看了看手中长矛,心下觉得这孙南俊太过霸道了,还说要让自己选兵器,这不是还得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主张吗。白水涵虽是心下有点埋怨孙南俊不让自己使那心仪的长剑,但到也是以大局为重,也知孙南俊所言是真,在战场上还是使用长点的灵巧的兵器比较有优势,自己的长剑还是太过秀气了。便也压下不爽,顺从的后退了几步,展开长矛,轻轻在手中回旋了一圈,感觉这轻重度到还是可以接受,用着也算顺手,总比要她拎着一对大锤子要强得多。

“如何?”孙南俊缕起胡须,观得白水涵舞动长矛,点头问道。

“还好,用起来到也是顺手,老师,学生就用它吧。”白水涵看着手中长矛点头回道。

“顺手就好,兵器与学识一般,要越用越熟练,时间长了你便会知道这长矛的妙处所在了。”好,既然兵器选好了,那为师便开始传授你些骑马作战的基本枪法。

“是,学生定会紧尊教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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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好痛……沐白你在哪里……救救我……”密室之内一阵阵惨痛的嘶喊号叫之音让所听之人都不寒而栗,揪心不忍。

石门之外宁儿紧攥着拳掌,一脸难过的回过头看向正半闭起眸子的白容容,祈求道:“师父,师姐她、她能熬过去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她的痛苦啊?”

白容容摇了摇头,睁开眼叹息道:“你认为为师就是硬心肠吗?唉,此事别无他法,这道生死之关只得由她自己才能破解开,别人全都无能为力。切记不管发生何事,没有我的吩咐三日之内且不得妄自打开密室的门,否则一切全都前功尽弃,你师姐也会命丧当场。”言罢,白容容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出了石室之外,在一棵百年榆树下闭目打坐于地,封住四窍不闻与音,不再言语,静心修道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密室中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越来越小了,直至到最后听不到任何嘶喊的声音。宁儿心头大喜,算下时日正好到了三日之期,马上跑到洞外的榆树下面,叫起云游中的师父,白容容缓缓睁开双目,看了看宁儿,解开自己封住的四窍,起身展步来到洞中的密室门前,对宁儿道:“是时候了,快,打开密室的门吧。”宁儿听了师父的命令马上触动了机关,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驶过,密室那道厚重的石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隙,可容得一人通过。白容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扫拂尘便从石缝之中走了进去。

……

入得室内,只见地上到处都散落着厚厚的一层脱掉的黑皮,长长褶皱的黑皮拖拖拉拉的从石床上一直垂落到地上,还带有一些如丝一般的粘液纠缠在其中,样子极是恐怖。再看蜷缩在床上的人此时早已经昏厥过去。说实话这套‘蜕变之术’白容容自己从末曾使用过,她一直青春不老的秘密其实只是习得保颜之术,修得道法真章的结果。这次她这么努力的想要救治柳若言的原因,也是想在柳若言的身上实验一次这‘长生决’的厉害所在。到底这‘长生决’的效果会如何,其实白容容也说不准,她所知道的全都是自己的师父告诉她的。白容容心下也是坎坷,因自己没有勇气去承受这份脱皮之苦,故此才想寻觅到有缘之人尝试一番。记得那日里,她其实能在火中救出还未受重伤的柳若言,但为了钻研道法的私心,白容容竟选择了后者,直至在最后关头才在烈火中救出了烧得不成人样的柳若言。白容容对柳若言有些愧疚之感,其原因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自私,竟拿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研究道法的奥妙。一想到这样的自己总觉得与那些传说中的巫道用一个个活生生的童男童女来做练丹的药引子大相径庭,也该被万人唾骂了。

白容容定了定气,将游移不定的心神压下,才敢慢慢走到床前看去。白容容伸出手慢慢拉掉石床上层层蜕化掉的恶心极了的死皮与粘液,终是看到蜷缩在皮下重重喘着粗气的柳若言。剥掉纠缠在柳若言身体上的粘稠,只见展现出来的正颤抖着的身体完全光祼在外,那原本被烧焦烧黑的残缺皮肤此时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白容容亲眼看着眼前那一层细嫩如婴儿般粉红色的新肤,兴奋得早已经不能自已,伸手欢喜的轻轻触摸上那样娇嫩的新肤,慢慢的抚摸着感受着,这个由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