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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164)+番外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沐白咬紧牙关狠狠地将一个巴掌甩打在柳若言的脸上。“贱人,你、你对得起我哥哥吗!”沐白被气得快要疯掉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心里头一直敬爱仰慕的嫂嫂竟然会是一个伤风败俗红杏出墙的坏女人,竟然在哥哥还活着时就跟别人有染,还连孩子都跟人家生了。她突然知道哥哥在时为什么总是和嫂嫂不冷不热看着相敬如宾,实则形同陌路般,原来哥哥早就知道了嫂嫂一直与别人苟合,而且还为别人生下了孩子。想哥哥一直在府中憋曲得过得是什么日子,又怎么会愿意留在这让他抬不起头来的沐府中。沐白越想越是惭愧,越是恨极了,想自己竟然也在哥哥离开后与嫂嫂在一起了,这所有的事都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她突然觉得柳若言好恐怖,好陌生。她真的是那个自己一直爱着的若儿吗?

柳若言被沐白的一个巴掌打倒在地,面颊间霎时红肿起来,唇角也出现了淤青一片。她没有想到沐白会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沐白生气,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还是爱着的人。看来沐白真的是被自己气极了恨恼了极了,是啊,这样恶心龌龊的自己,怎么能不被沐白嫌恶。柳若言忽然在心底里苦笑了一记,这样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样,沐白就会讨厌自己,就会真的忘记自己了。想到这里,柳若言慢慢抬起头来,擦了擦唇角边渗出来的血迹,轻轻娇声笑了笑,极是媚气恼人的笑道:“哈哈,是不是感觉我很肮脏,很龌龊无耻。呵,其实嫂嫂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小白,其实我不止与你在一起了,就连那慕容莲其实也占有过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寂寞难耐,不知廉耻,人尽可夫……”

“好了,不要再说了。”沐白怒喝着阻止住柳若言还想要辱骂自己的话语,她不要听,不想听,也不要知道那些柳若言不光彩的事,更不想听到柳若言自己辱骂自己的话,手掌红辣如火,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打了柳若言那重重的一巴掌。想她的手都如此火辣,那嫂嫂娇嫩的脸蛋又怎能受得了呢。

“沐白,我不会怪你恨我,这是我欠沐家的。”柳若言慢慢扶着亭柱踉跄的站起了身,最后又深看了沐白一眼,好把这心尖上爱着的人儿永永远远的记在脑海里。转眸又极是不舍的望向石桌中的‘绿绮’古琴,伸手不舍的抚摸在琴弦上,低语道:“这琴我今天还给你,我不配拥有它,想将来定会有人配得到这把好琴的。”言罢,柳若言闭目拭下腮边清泪,便要向亭外独自走去。

“站住。”一声沉音呵斥住欲要离去之人的脚步,柳若言停下莲脚,低头俯首问道:“还有何事吗?"

“嫂嫂,今我还叫你一声嫂嫂你便还是我沐家的人,要改嫁可是要经过沐家主事与家族长者的同意,今儿怎是你一人说要嫁给谁就能嫁给谁的?明日的婚事不可举行,需族里再行商议后再议。”沐白冷冷的沉语道,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走柳若言的,更不会就这样白白的将若儿送到那姓李的身边。

“呵,小姑姑可是忘记了你被关押时不是将沐家主事之位传与我柳若言了吗。还有,我要改嫁之事太夫人己经同意了,族里也没有人反对我这一颗扫把星离开沐家的,而且离弃改嫁的文书也都己经上纳到官媒那里过目了。”柳若言强忍住泪水,轻笑着回道。想沐白到底是年青的稚子,怎可能和活了快半辈子的人相比心智。

“你、你当真死心踏地的要嫁给他!”沐白的声音气得有些颤抖,她此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是要失去柳若言,失去这个她己经深爱得入了骨髓心尖上的不能自拔的人儿。

“当真,怎能虚假。”

“呵,我是不是很可笑,很愚蠢。”沐白转过头冷笑着问道。

“不,只是,只是你很傻,你不该再问我这些问题,这样只会让你的心更受伤。小白,和我回府中去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府里还有很多琐碎的事需要你来处理,等过一段你便会淡忘记我这个负心之人了。”柳若言苦语良言的劝说道。

“呵,看来嫂嫂都为我考虑周详了?呵,今天你还是我的嫂嫂,明日看来我就要改口叫你一声御史夫人了,哈哈……”沐白仰头长啸一声,伸出一指,指了指远处白马,轻笑道:“呵呵,那里是我来时骑的一匹白马,嫂嫂就骑着我的白马先离开此地吧,它知道回去的山路,不会带丢你的。

柳若言侧头看了看那匹白马,知这马是沐白的心头之物,回过头问道:“那、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呵,回去了让我看到府中的喜气,好为你道喜?这我沐白可是做不到的。”言罢,沐白向那白马吹了一个口哨,那白马灵性,得了命令便向柳若言所在走去,扬了扬马蹄,乖乖的站立在柳若言脚边等侯着。

柳若言看到那白马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坐上,咬唇想了想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也便牵过缰绳慢慢骑坐到马背上,沐白回过身不再想看向人马所在,口中又吹了一个响音,那白马得了命令,便扬起马蹄直直向前方奔了出去。

耳边风声呼呼,柳若言双手紧紧的握着缰绳,泪水呜咽而落,心里头就像没了着落一般空空的悬挂着。她知道自己深深的伤害了沐白,她希望沐白会好起来,振作起来。不要因为她柳若言一人而一撅不振,就像在地牢中看到沐白时,那虚弱蜡黄的脸色让她的心痛到极致,那种样子好像放弃了所有,只在等死一般。

“沐白……”柳若言在心里头又轻唤了一声,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行,她不能把刚刚从地牢中孤孤单单出来的沐白一个人留在山上,她受了很多打击,今又失恋了,这样的沐白太危险。柳若言连忙带了下缰绳,不是十分熟练的让白马的速度暂缓了下来,柳若言不知要怎么使唤这匹灵性的白马,咬唇急切试探的俯首在白马的耳朵边急唤道:“马儿乖,我们回去找小白你的主人去好不好,我怕她一个人呆在山上会有什么危险。

白马听了柳若言在耳朵边几句叨念,像是听得明白了,忽然马头一转,马蹄扬起,灵巧通性的长啸一声便又顺着来时的路向山上跑回去。

柳若言骑着白马又回到了刚才所在的竹亭那里,可是竹亭中己经人去亭空,重修好的竹舍之内也是空无一人。只有那一俩‘绿绮’古琴正孤零零的独自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凄凉。沐白去哪里了!她怎舍得把这两人定情的‘绿绮’扔在这里!柳若言的心一下子纠着起来,沐白,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要因为若言而出事才好。

白马见主人不在这里,也是着急得很,鼻孔间不住的嗅着地气,嘶叫着将马头忽然向山那头仰望而去。柳若言看向白马的动作,不禁心头一喜,想必是这沐白的爱驹寻到了主人的所在。想罢,柳若言连忙小跑到白马身边坐上了马鞍之上,好让这匹白马带着自己去找寻它的主人去了。柳若言在心间暗暗祈求着,希望沐白要安然无恙才好,否则她所做的一切全全都是白做了,她只要沐白活着,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