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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140)+番外

“妹妹,莫要这么说,一切总有渊源。你且要如小蝶一般放开了胸怀才好,今你若回去,可有何打算吗?”慕容小蝶轻轻拍合着华灵珊后背,不想她太过憋闷,郁结于心,小声劝问道。

“呵,如今我一个瘫痪残疾的人又能有何打算?只想回到山上一生随父母大人留守在华山中永不下山,也誓不在嫁与他人,呵呵,只愿一生老死在华山上算了,哈哈哈……”华灵珊怒极反笑起来,那笑声凄厉极是无助,不禁让慕容小蝶身上浮出一抹冷汗,由心的为其担忧起来。

“这叫什么话?珊妹妹只是还未恢复好腿伤,怎叫瘫痪残疾?正所谓伤筋动骨还要个一百八十日,妹妹受伤这般重,怎不要修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可以恢复如初?哪里能算得上是一个瘫痪残疾的人?莫要再跟自己过不去?”看到华灵珊如此自暴自弃,慕容小蝶心里十分难过,想想华灵珊今这一身的伤痛,归根到底都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一时悔恨得紧,凝眉轻叹道:“今珊妹妹离去,从此不知何年何月才可再相见一面,小蝶心中极是不舍,今就送妹妹一程,也不枉与珊妹妹相识相知一场,临走时咱们姐妹俩再话些离别思念之情吧……”

“小蝶姐姐……”慕容小蝶的不舍之情如同寒冬腊月里突然涌动喷溅出来的一股清新温暖的温泉,将原本已然心寒意凉的一颗心,重新温暖烘热了起来。二人处境相连,惺惺相惜如为知己密友,一时相对默默而望,百般情愫溢于言表。华灵珊本想在这举家团聚的大年除夕之夜莫莫离开这座没有亲人的极是让自己感到伤心孤零零的金陵城中,不需要任何人来相送话别。但没成想慕容小蝶竟能舍弃此时与家人团聚过年的日子,如此情深意浓的前来相送自己一程,一个如此相识短暂的人儿竟是比那个自幼相识爱恋的二师兄沐白强上百倍。一时间思潮翻拥,感伤满怀的与慕容小蝶双双相拥而泣,道不尽难舍难分的知遇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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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粮场中一片狼藉,兵卒仆役们焦急的抢水扑救着逐渐小去的星星火苗。

沐白一眼呆呆直直的望着那被大火焚毁的数十座粮囤与散落一地的粮谷。粮场中粮囤座座相连,五十万石皇粮堆满粮仓,百座有余,此一失火,借由西风而起,火势迅猛急速蔓延开来,竟毁掉了大半的粮食,沐白眼望周围惨状,一口气血竟未极上来,骤然翻涌席卷到胸口处,怒火攻心一时,从嘴中喷吐出一口鲜血。

“少主,少主,您,您莫要着急上火啊,这、这万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沐忠看到沐白捂住胸口,赫然从口中喷吐出一口鲜血,急忙上前扶住沐白,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粮场主事胡达此时正与众人急急救火,此时看到赶来的少主沐白,立忙扔下手中提水的木桶与几个粮场上的小头头立马跑到沐白脚边跪下磕头哭诉着请罪道:“请少主降罪啊,是我等没有看管好粮库,害得这、这给朝廷千辛万苦囤积来的粮谷遭受到火吞天灾,这可如何是好啊,呜……”

沐白面色苍白的看向跪地哭诉的胡达与众人,捂着胸口眯眼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让尔等一定小心防患吗?无端端的怎么会起了火灾?粮场中的防火安患不是让尔等加倍小心防患了吗?如何会演变成这等惨状?”

“少主,我等真的是加倍小心防患了,知道这是少主给朝廷筹集的粮谷,任何火源隐患和安防都是不敢怠慢的,就连方圆数十里内的情况都是极细心的看守着不敢有误。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粮囤在今中午时分突然就起了天火,而且这火势一起就不得收拾,这粮囤相连紧密,火势迅猛,小的们遂是尽力扑救但也难敌这熊熊大火借风声势啊,呜……,少主,我等也是没有办法了……”

“天火?哪里来的无端天火?呵呵,我沐白不信什么天灾降火的邪事,莫要用这天火一词就能应付我沐白了事了!”沐白瞪眼紧紧盯着那样子遂是在请罪但眼神躲闪言不由衷的胡达,突然抽出手中宝剑,展剑直直逼架到那胡达的脖子上,喝声怒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谁做的?又或者是尔等心升鬼态纵火而为之?呵,若不说出个端由因何来,今我沐白就以尔等的小命来祭奠这农民们辛苦血汗耕种得来的粮食。”

……

☆、第一百零一章 新婚

……

“不要啊,少主饶命……”胡达与在场的众人看到沐白雷嗔电怒的样子,一双猩红血目让众人惊恐一时,纷纷恐惧的向少主沐白磕头请罪起来。一旁一小兵卒看到如此震怒的沐白,不禁敬畏恐慌着把心一横,连忙上前跪倒在沐白脚边,拱手禀告道:“禀告朝粮司,属下今早看到知府大人的管家今天早上鬼鬼祟祟的从粮库后门进来里面走动,是胡达管事一直小心的陪在左右,不知此事是否与起火之事有关。”

“什么?你竟然让外人随便进出粮库重地来行走?”沐白一听那兵卒所言,方明分晓,心血翻滚恨极一时,手中长剑一展动,赫然便在那胡达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血印,却不极性命,顷刻间鲜血纷涌流出。

胡达一听那兵卒将此事禀报与了沐白听,脖子上一吃痛,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脖子上被滑开了一道伤口,一时血流如柱。双手急忙按住伤口,显些昏倒在地,抬头看到沐白那一双杀人的血目,一时怕到极点,心知这少主子是个敢作敢为的主,立忙泄了气,屈膝在沐白面前磕头求饶道:“是奴才错了,请少主饶命啊,少主饶命啊,此事不关小的的事,都是那慕容管家说是奉了慕容大人的命前来看看进贡给朝庭的粮食储备情况,所以小的才让那慕容管家进来看了看的。”

“大胆,还不快快说出实情来!我早已经说过,粮库重地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他人进来一步,今就区区一个慕容管家,你这蠢材竟胆敢违背命令破了先例,妄自让他人进来生事!哼,我看你定是与人合谋纵火烧毁了皇粮,今我不杀你,怎平得了这心头之恨!”沐白眼神一闪,手中长剑便要真的削掉这胡达的脑袋,吓得一旁有牵连的众人纷纷魂不附体,瘫软求饶一处。

“不可啊,少主……”沐忠连忙上前抱住沐白抬起长剑的手臂,跪地阻止道:“少主,如今这事与朝廷有关,朝廷若要追究下来,这、这不为是一个证据啊!若此时因为泄愤而杀了这胡达恐怕对将来不利啊。”

“将来,哼,有他无他有何用处,忠叔认为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吗?恐怕我不杀他,将来那老狐狸慕容禅也会暗中派人灭了他的口。”沐白双眼一利势要做杀人之事,那胡达见沐白愤恨模样,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又一听沐白所言,知道最后连那原本在背后撑腰的知府大人,也不会放过自己,终是明白了害人终害己的道理,身体一软,堆瘫在一处才算哭喊着道出了实情:“少主饶命啊,我说,我说,全是那知府大人的意思,是那知府大人让小的协助慕容管家加害少主您,说借着沐海公子今日大婚,无人在粮场看守时好下手放火焚烧粮谷,好栽赃嫁祸给少主交不出皇粮来,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一千两作为报仇,呜……这句句都是实情啊,请少主饶了奴才的命啊,奴才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