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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之寿终正寝也不得安宁(2)

破釜酒吧,对角巷。。

“霍格沃茨每年有一笔钱专门用于无法负担学习用品的学生。”麦格教授走向古灵阁时说。

“今年我想我暂时不用。”卡洛斯说道。。

麦格教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我打工积攒了一些钱,”卡洛斯解释道,“我想,今年应该够用。”至少会比霍格沃茨提供的更多些。。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古灵阁可以兑换麻瓜货币和巫师币。”。

“谢谢,麦格教授。”

尽量选择二手的物品,除了长袍和魔杖。。

卡洛斯不太能想起来上一个一年级前他在这里遇到了些什么,但他恍惚觉得大概没有这么平静——或者说,他的整个学生时代都与平静无缘——似乎是遇到了不少人吧?啊,还有海德薇,这一次他买不了她了,卡洛斯浅笑,经过咿啦猫头鹰商店时,忍不住向里看去,脚步没有放缓,没有找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奥利凡德的魔杖店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他跟着海格第一次来这里时是这样,后来陆续带着他的孩子们以及孩子的孩子们来这里时也是这样。

现在时光从头开始,它理应无所改变,但卡洛斯还是觉得,它的不变与时光无关。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说道。。

卡洛斯看着面前的老头,笑容柔软:“下午好,奥利凡德先生。”。

麦格看了卡洛斯一眼,然后对奥利凡德说:“请为布朗先生选一根魔杖。”

“当然,当然,”奥利凡德那对颜色极浅的大眼盯着卡洛斯,“让我看看,布朗先生,”他掏出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右手。”卡洛斯回答道。。

魔杖,上一次他似乎试了不少,最终选择了那根兄弟魔杖——或者说,被那兄弟魔杖所选择——卡洛斯有些心不在焉地试着奥利凡德拿给他的一根又一根魔杖。。

“一位挑剔的顾客,嗯?”奥利凡德显得很高兴,“让我想想,哦,有了……”

卡洛斯叹了口气,回神时听到奥利凡德正说到:“……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不错,也柔韧。”。

卡洛斯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以为他早已遗忘曾经的细节,除非借助冥想盆,否则他即使用力回想也想不出曾发生的种种,但这句话,他确定曾经也是如此。

僵硬地接过这一次的魔杖,在入手的瞬间,卡洛斯不知道是放心还是遗憾地发现杖身不是冬青木,不是那一根……。白杨木。

卡洛斯幅度极小地轻微挥动了下,浅淡的荧光四散在周围。

希望、重生与预言。

在奥利凡德的满意中,卡洛斯苦笑,这魔杖……确实比冬青木的适合现在的他。

相逢不识

“九月一日,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麦格教授将车票递给卡洛斯,“如果在那之前你有需要,可以来对角巷用猫头鹰写信给我。”卡洛斯所在的孤儿院到破釜酒吧是步行十分钟的距离,麦格倒不担心他找不到猫头鹰。

“谢谢,麦格教授。”这是这一天中卡洛斯对麦格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麦格看着卡洛斯,心下有着疑惑,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她接过很多,但从来没有谁这么镇定过,镇定得让麦格几乎以为她面对的是一个在巫师界生活了一辈子的成年巫师,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疑虑或兴奋。

卡洛斯也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对,但他没有心力去伪装,尤其面对着曾经传道解惑的师长并肩作战的伙伴。也许,他想,他甚至是希望有人发现他的秘密,帮他分担这种疲惫。

“我选好学校了。”卡洛斯对诺艾米说。

“嗯哼。”诺艾米敷衍地点头,“别指望从我这里拿钱,没有。”

“我没有那个意思,”卡洛斯笑道,“我是来说,学校是寄宿制的,七年,圣诞节和暑假可以回来,其中圣诞节也可以留校,但暑假我除了这里似乎没别的地方可去。我上学后你可以把我的床位给其他孩子,我没带走的东西如果能用上就用,不能的就卖掉或者扔了吧,我用不上了。我暑假回来时随便凑合一下就好,如果实在不方便我再另想其他办法,或者找个管住的临时工作也可以。”

“寄宿制的七年,”诺艾米抬了抬眼,“也就是说,我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当你滚出这孤儿院了?”。

“是的。”

“很好,小子,选得不错,”诺艾米说,“暑假要回来就回来吧,看在你这下每年省了十个月粮食的份儿上,两个月还是可以给你管饱的。”

“谢谢。”卡洛斯笑道。

“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诺艾米烦躁地挥了挥手。

九月一日,卡洛斯拖着一只旧箱子踏出了孤儿院,回头时看到二楼破了一角的玻璃窗后诺艾米面无表情地目送他。

卡洛斯抬手挥了挥,用口型说着‘再见’,诺艾米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卡洛斯笑了笑,转过头,拖着箱子,不紧不慢地离开。

过了许久,当看不到卡洛斯的身影后,诺艾米才轻哼了声:“小鬼。”

卡洛斯出门很早,他没有乘车,而是步行前往国王十字车站,并不是因为近,只是因为慢慢走着可以让他稍微平静一些。

他其实有些胆怯,对那个他最初找到归属也最终停驻的地方。那些他最终都只能在记忆中思念的人们,将以与他无关的姿态重新与他相连,但现在的他,恐怕再无法与他们深交,不是不想,却是已经找不到那份勇往直前的热情。

冒险、恶作剧、强烈的爱憎,都离他太远太远,远到卡洛斯都无法想象自己曾经那样生活过。

他放不下那里的一切,却已没有精力再次涉足其中,他只想看着,看着他深爱过的一切,如果可能,他想要将那一切无限长地延续下去,至少,不要有那么多年轻的死亡。

即使,那都不再属于他,他也希望,至少可以看着,一直,看着,而不仅仅回忆。

到达车站后,卡洛斯没有立刻进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走到一个角落,静静地站着,等待着,直到十点半,四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肥胖的中年男人将一个瘦小少年的皮箱放到手推车上,帮他推进站,说了几句话后,男人和一个瘦女人以及一个胖小子一起哈哈大笑地离开,只留下那瘦小的少年心慌意乱地站着手推车旁,身边还有一只雪白的猫头鹰。

卡洛斯看着那一家三口开车离去,不自觉地带上笑容,曾经他是那么地厌恶这一家,每年暑假不得不与他们同住是他最大的痛苦,后来他渐渐可以与他们平静相处,没有亲切感也从不挂念,只是偶尔见到时可以互相说几句无意义的话。

他还记得,德思礼先生的葬礼,他参加了,与德思礼夫人打了照面,他无话可说,德思礼夫人似乎也不知道能对他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他只待了一会儿便向达力告别,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