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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无忌他哥(297)+番外

殷梨亭痛快应了,听张无惮似不经意道:“到了见真章的时候,方知人心,非但各正派都派人来了,侄儿昨日还碰见了一队日月教的。”

殷梨亭当没听到,四下转了一圈,帮着清理了一人吐出的秽物后方走回来道:“日月教前教主任我行复出江湖,听闻十大长老半数改弦易张,现教主东方不败两三个月却都音讯全无。”

张无惮道:“我久在灾区,音信不畅,倒没关注这些,别是已被任我行暗害了吧?”

殷梨亭默然半晌,方道:“我瞧着不像。”他怀疑东方不败一直吊在他身后,隐隐有些蛛丝马迹,只是迟迟见不到真人,每日醒来既松了口气又觉失落莫名。

不好说东方不败现如今对当教主还有几分兴致,但若任我行上位,对他和殷梨亭皆十分不利,是以他为日后考量也不会拱手送上教主之位,张无惮并不担心,随他们怎么折腾。

有殷梨亭留在此地,他放心四下转了一圈了解疫情大体情况,又去了封丘一趟。封丘是韩山童起义的大本营,因人员密集,受霍乱影响也很重,他近日也是焦头烂额,听手下来报说红巾大侠在帐外,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张无惮同韩山童在谢逊继任教主时曾有一面之缘,这是第二次见面,见他面色蜡黄,清减了许多,叹道:“将军辛苦了。”

韩山童忙道:“不敢当,说来有愧。”他暗指红巾教出人出力没达到应有效果一事,见张无惮只是笑笑并不介意,心下赞叹,请他坐下。

一入了封丘,当真是人人传唱“石人一只眼”的歌谣,饶是张无惮经历后世神曲循环洗脑,一时也有些受不了,见了韩山童,便大略提了一提。

韩山童哈哈大笑道:“我要起义,自然得先造势,扯虎皮做大旗。比不得麟王三年五载细细筹谋,只好用些小道了。”

他并非不知此时时机还不完全成熟,就算称了王,怕也得早早被剿灭,不过无所谓,总值得一搏,遂道:“我本请人算过,这个月十三号乃大吉之日,但碰到霍乱横行,不好聚众,推迟到下个月月底了。”说着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韩”字,笑道,“当称韩王。”

张无惮眉梢微微一动,韩山童为“明王出世,普度众生”这句预言造势了这么久,他还当其定当选择“明王”为号。他隐约记得《倚天》原著中韩山童也是称明王的。

韩山童道:“实不相瞒,早先我属意‘明’字,只是一来犯了我教讳,二来天师教的太诚真人月前云游到此地,为我测算过,说以我的命格,压不住这个字,怕反会招致杀身之祸。”

张无惮笑道:“原来韩将军也信此道。”称明王的韩山童是没活多久,可那也是朝廷派重兵围剿之故,难道他改称韩王了,朝廷就任由他发展壮大不成?

韩山童见他有几分不以为意,也未作分辩,两人聊了一阵汝阳王携世子共抗平南王军队,将其打得七零八落之事。

韩山童道:“王保保此人,虽年纪尚轻,可其天赋更胜其父,日后成就定在汝阳王之上,当尽早除去。”

“非但他厉害,汝阳王的独女、朝廷的绍敏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灯,日前刚让我捉住,也叫她趁机跑了。”张无惮给他倒上酒,摇摇酒盅,“若他二人能为我等所用就好了。”

韩山童笑道:“这可能性着实不大,一如麟王若落到了鞑子手中,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难道会反过头来对抗起义军不成?”

这是立场问题,事涉民族大义,王保保但凡有丁点傲骨,也不会这般行事,依他看张无惮过于想当然了。

张无惮则道:“若鞑子捉了我去,自然宁死不降,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若你我二人争权夺利,韩将军伤我了亲眷,就算有大义当前,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需要王保保主动投降,只是要稍加算计,让其深陷同七王爷的内斗中,凭他的了解,若七王爷出招,王保保绝不会只挨打不还手。

他能为了元廷战死无悔,却不会甘心被小人陷害致死,只要反抗,定会同七王爷的势力大起冲突,内耗不休。

“……”韩山童反过头来为他斟酒,恍然道,“无怪乎江湖传闻,绍敏郡主几次落于你手都安然逃脱了,我还有几分担心你动了男女之情,原来张兄弟所图甚远。”

连明教中人都奇怪,依赵敏的武功,怎么能三番两次顺利脱身,更何况是朝廷中人,更别说七王爷又一直怀疑自己独子之死同赵敏有关。

这手段并不光彩,但张无惮不在乎,他逐渐学会了走堂皇大道,对民众需用阳谋,不能行事过于下作,但对付敌人,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只图成本小、见效快。

非常时期,两人兴致都不算高,小酌一阵,胡乱吃些菜肴填饱肚子,张无惮就告辞离开了。韩山童另派韩林儿送他出来。

他回了落脚的小镇,同殷梨亭打了声招呼,去隔壁帐篷探望了一下染病的陆大有,见他腿肚子还是发软,半死不活横在床上。

陆大有这几日上吐下泻,力气所剩不多,心情却不错,嘿嘿笑道:“我可是将大师兄折腾得不轻。”

令狐冲熬了汤药送过来,正听到这句话,摇头道:“六师弟内功还有些不济,这才中招了。”他们虽是华山气宗出身,但都是先学剑,待剑法有所成后,方能修习高深内功。

陆大有让他这句话勾起一桩心事来,摇头道:“丢人啊,连林师弟都还没怎么样呢,我倒先倒下了。”林平之这辈子虽不是华山弟子了,但他同小师妹岳灵珊已有婚约,陆大有仍称他一声“师弟”。

令狐冲戳了他一下,笑道:“什么话,林师弟乃武当俞三侠高徒,你当着张公子的面,还瞧他不上?”

陆大有知他是在玩笑,哼道:“守着人家时就是‘张公子’,不见人时就光‘惮弟’‘惮弟’叫个不停。”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林师弟年纪小,又才刚拜俞三侠为师,我觉得自己武功该在他之上也很正常嘛。”

他有几分不忿,还觉得小丢人,但这更证明林平之在武当山修行这几个月勤学苦练,这小子还挺靠得住能吃苦的,陆大有心内也为岳灵珊没看走眼欣喜不胜。

“人家以前也跟着林振南林先生练祖传剑法,又不是刚学武功的新手,总有底子在。”令狐冲劝了一句,也懒得多说,将药灌给他。

陆大有撇嘴道:“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只是他们家祖传的那什么《辟邪剑谱》八成是练岔了。百年前《辟邪剑谱》什么声势,至今提起来林远图林公的大名,混绿林道的谁不胆寒?师父还让林师弟使过一次给我们开开眼界,我瞧着也就那样吧。”

他是随口一说,张无惮却动了动眉头,瞧这模样,岳不群好似对《辟邪剑谱》还有几分觊觎之心。林振南夫妇未死,说九龙湖住不惯移居林家老宅,怕图的就是寻找这剑谱,找不到还好,若是找到了,怕还得生一番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