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女声啊。”足以让妈妈产生多余联想了。
“……如果连这个也算的话……”那就算是男声也可以多想吧，毕竟连‘跨越种族的爱’都可以……咳，“对了，我们去哪里？”柳生发现现在的方向不是去LUNA的。
“我突然想去看地铁口的留言板，去年因为香泽先生而产生的禁租给插画家的通告就有写在那上面，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那我们去新宿吧，那边更热闹些。”
“好。”泉点头，“学长，那边又有迷路的猫。”
柳生转头看了一眼，一只脏兮兮的猫，毛色看不出本来面目，不过身上最严重的污痕像是被什么撞到而产生的，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右前腿有不自然的扭曲，它似乎正在辨别方向进行找寻。
最关键的是，那具猫的身体，已经死亡……
喂喂，大白天的，你们这种非人生物也消停点吧。
在柳生愣神之际，泉已经走到了迷途之猫的面前，这猫比咪咪还要没戒心，直愣愣地看着泉，这下子泉也注意到猫的后脑勺上有一块褐色的痕迹，像是血凝固后的状态，而且这只猫的腹部没有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或者应该说，它没有呼吸。
“学长，这算是僵尸吗？”泉回头以学术的语气问柳生。
“……似乎是。”柳生走到了泉的身旁，也看着那猫，回答。
“你们好，我是僵尸姆阿鲁。”猫自我介绍说。
“……”柳生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撑着不昏过去。
“真的是僵尸啊，”泉惊奇，“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幽灵见得还要多一些，“我可以摸摸你吗？”
“当然。”僵尸姆阿鲁很大方地点头。
“喂……”柳生挣扎着开口，让泉刚伸出手就停了下来，看向他。
“呃，虽然有些失礼，不过我想问一下，接触会不会有传染？”毕竟传言中说僵尸带病毒也不少。
“不会。”姆阿鲁和善回答，“只是普通的尸体而已，除了会动外摸起来跟普通尸体没区别，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
“……”柳生没觉得这是个可以让他高兴起来的说法。
泉看着柳生没有反对的意思了，于是继续伸手，先用食指戳了戳猫的身体，然后用手掌像平时给小喵顺毛那样摸了摸。
“冰冷而且僵硬，”泉评价道，“真的是尸体。”
柳生叹了口气，好消息是自己不会晕过去，会说话的尸体毕竟还是尸体，与他的专业范畴差得不太远，而坏消息是，僵尸那也是非科学，和平常面对的尸体实在不是一回事。
……好吧，他见过的非科学可能比科学还要更多些，他需要淡定。
跟姆阿鲁聊了一会儿后，姆阿鲁说他得走了，他是因为前一具尸体快腐烂了才出来找新尸体的，太晚回去朋友们会担心。
“正好碰到了这具刚刚被车撞死的猫尸体，虽然有些骨头断了，不过对我影响不大，可以用一段时间了。虽然回去还得先洗洗，这样血迹斑斑的看上去有点吓人吧？”姆阿鲁笑呵呵的。
“其实不仔细的话不太能看出血迹。”因为太脏了。泉回答道。
“那就好，”姆阿鲁似乎安心了些，“这样回家能顺利些。”
难道僵尸吓人只是因为有血迹吗？柳生嘀咕。
告别了姆阿鲁，柳生和泉继续往新宿行进，走出地铁口时，看到的是惯常会有的人声鼎沸，炎炎夏日也不会有清空的效果。
东边的留言板上也是惯常地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且还有人在继续往上添加，比如写上一个X，接着一个Y，再加一个Ｚ，旁边还要添上联系方式。
“那个不像胡闹。”泉没敢把视线停留在那位写联系方式的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身上，转头小声跟柳生说着，在嘈杂的人群中也不用担心会被写完留言后鬼鬼祟祟左看右看了一阵才离开的人听见。
“那是城市猎人的联系方法。”柳生说道，“我听美堂蛮说过，是一个名为寒羽良的人，听说是一个很出色的城市清道夫。”
“美堂蛮……啊，就是风鸟院的朋友吧？黑发，总是带着墨镜的那个，搭档是叫……天野银次。”
“……为什么大家都对风鸟院花月记得更牢一些？”柳生又想叹气了，那个怎么看都像女人的男人，幽是一直很喜欢的，甚至有过‘精市你要不要留长发试试’的危险发言——当然，她大概是为此付出了代价，虽然没人敢再提此事地去追究代价是什么。
“因为很有特色吧。”泉笑道，“其实学长你也可以试试长发造型的。”
我想还是不用了，“有人去记录XYZ的留言了。”柳生决定转话题。
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哎，城市猎人是女的？寒羽良……良……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男人。”
“不，她应该是助手，寒羽良是男人没错，渡濑先生也说过‘那个男人的枪法极强’这样的话，而且野上寒子刑警似乎还喜欢这位城市清道夫，不过寒羽先生跟他的搭档似乎感情不错。”
“学长很了解呢……”泉惊讶。
他有时确实觉得自己知道的真太多了，但想想幽都还活蹦乱跳的，柳生又为自身的安全松了口气——要灭口也还先轮不到他。
“从多个方面都能听说寒羽先生的事迹，像是私家侦探、怪盗、刑警，似乎在那个圈子中，寒羽先生很有名。”
“怪盗，比如说黑羽的堂弟吗？”泉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柳生轻笑。
“因为基德是我唯一一个近距离看到真人的怪盗，虽然带着单片眼镜，但其实脸并没有挡太多。而且还有魔术，黑羽快斗也精于魔术，这正是基德的特征，他们走路时身体的平衡方式也是一样的。”
“身体平衡方式？你在区分我和雅治时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还是不太能理解。”
“嗯……也就是说，”泉偏了偏头，“虽然人要走路身体就必然要保持平衡，但是如何保持却很少有人会跟别人一样。对了，如果夸张一点来说，就是猫和狗的平衡方式，显然不同吧？人与人之间也是这般差异的，当然，要细小得多，但仔细观察还是很明显。”
“那岂不是说，要找出变装的人很容易？”
“也不是，因为这种差异太细微了，如果不是先有个底在比照的话，我也看不出来。比如说对黑羽快斗，我就是因为先看到他的脸觉得跟基德很像，然后身高体型也差不多，才仔细比对他跟我记忆中的基德，而学长你和仁王学长则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有互相COS的记录，所以一发现你们中某人的举止有异于通常我就会认真比对，然后就能看出，但前提都是先要有预判。”
“雅治扮我的时候会有举止漏洞？”柳生惊讶了。
“面对我的时候会有明显的漏洞，”泉抿笑，“因为仁王学长即使扮作学长你的样子，对我也太过绅士了，就像，我们交往之前，不，是比那更早以前，我们还不算朋友时，学长你对待我的举止，是绅士的学长，而不是比吕士。虽然仁王学长也意识到了这个漏洞，并且想方设法地避免需要跟我走得近些的场景，但是，‘避免’本身也是一个漏洞，所以，无法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