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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混吃等死(8)

某些若有似无的改变

“不管怎么看也不是须王隐推的吧?”丸井咂舌,那女生真做的出来,用伤害自己来陷害须王隐?不得不承认,就像须王隐说的,相当愚蠢呐。

“须王隐人品再差,但从来敢作敢当,真是她推的,哪怕是不小心,她也不会不承认。”柳同意。须王隐的人品先不管,但诚信是有的,也正是因为她不会玩阴的,网球部才一直承认她这个经理,即使是在她声名狼藉的时候。不然她姓须王又如何,不说须王家根本不会真的为了这种事情而向学校施压,就算须王家低劣到这种程度,难道真田就会怕了他们吗?

须王隐能在网球部立足,须王之名不过是给了个机会,她真正依凭的是她在网球上的真材实料以及她说一不二的个性。

她要追幸村就轰轰烈烈地追,要排挤出现在幸村周围的女生就大张旗鼓地排挤,她的行为虽然不妥,却可以容忍,而且她还真给他们省了不少麻烦,如果不是后来越来越过分的话。

“不过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吧?”桑原想起来。

“嗯,被陷害的也是须王隐,只不过那次她根本不屑于分辩。”柳生也记得。

“树大招风,”仁王笑道,“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名声够烂了,也就不在乎真真假假地再添上几笔。”

“可是那次她没有生气。”切原疑惑。虽然那个女生事后也被修理了,但是须王隐并没有动怒,绝不像这次,眼中的怒火甚至让旁观的人都不寒而栗。

“因为那次没有人受伤吧。”柳生道,“其实这次她的反应也不是在为她自己辩白,只是很看不顺眼有人拿身体甚至生命闹事而已。”

“精市?”柳看着转身打算离开的幸村,疑惑。

“我先走一步,”幸村随意挥了挥手,“明天见。”

幸村一直确信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想要的他从来全力以赴去争取,而相对的,如果他没兴趣,那就会彻彻底底地漠视。

所以当初须王隐证明了她有待在网球部的实力,他便认可了,即使后来她名声日益狼籍他也没有赶人;所以当初须王隐向他告白,他明明确确地拒绝了,不留丝毫转换的可能,即使眼见着她因此而逐渐疯狂他也从不心软。

可是最近,幸村却觉得自己有些迷惑了,因着须王隐。

她身上似乎有着什么改变了,却又仿佛恢复到了他最初看见的那个肆意张扬的女孩。

依然是不留口德地回应别人的挑衅,但浅淡的笑容中显出的竟有轻柔的纵容,仿佛是在看着淘气的孩子,兴致勃勃地期待着每一次的‘欺负’,为着没创意的手法而摇头叹息。

依然会不管场合地直愣愣地看着他傻笑,明明白白地说着喜欢,他的不回应却仿佛被她视为了理所当然,她也没有再要他接受她的意思。

其实须王隐怎么样幸村并不关心,他迷惑的是,因着这样的须王隐,他的心开始起了波澜,甚至,在黑羽由佳对她吼“幸村君根本不可能喜欢你”时,在她理所当然平静无波澜地回答她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时,幸村发现自己竟然会感到心痛,虽然很淡很淡,却的的确确是为了须王隐而升起的心痛。

“幸村,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次日,在美术教室,黑羽竞子不太有精神地问道。

“什么?”幸村一边画着画一边随口回应着。

临近期末,社团活动都松散了,现在美术教室也就只有他跟黑羽而已,其实最近一般来说都是只有他一个人的,黑羽今天来也不是为了画画。

“由佳陷害须王隐的事情。”黑羽竞子叹了口气。

“昨天大家不都看到了吗?”幸村继续在纸上流畅地勾勒着,完全没有关心此话题的意思。

“不,我不是说昨天的事情。”黑羽竞子一想到自家堂妹在医院中的样子就头痛,“我是说以前,她指责须王隐欺负她的事情。”

而她相信了,须王隐欺负了自己的堂妹,于是黑羽竞子就要帮堂妹欺负回来,当时由佳手上的伤口鲜血淋漓,由佳说是因为须王隐给了她一巴掌致使她不小心撞破玻璃造成的,有人给她作证。

但昨天在医院中,黑羽竞子问由佳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险来陷害须王隐时,由佳的面容却几近狰狞:“明明她做出那种事情,明明她应该被赶出学校的,就算须王家将她逐出家门又怎么样,凭什么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上下学,若无其事地缠着幸村学长,若无其事地进入网球部?!凭什么我伤得这么严重,大家却不立刻唾骂她赶走她,凭什么?!”

黑羽竞子皱眉:“须王隐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这并不代表你犯了错就可以不被指责,你当大家是傻瓜吗?”

“为什么连堂姐你都不帮我说话?”由佳吼道,“是,我是故意摔下楼梯,也是我让津久美帮我作证说我是被须王隐推的。她是没做这件事,可那又怎么样?她那种人,她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待在立海大,堂姐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相信我的伤是须王隐造成的呢?只要堂姐相信了,说服幸村学长,那就算依然不能将须王隐赶出学校,起码也能将她赶离幸村学长的身边啊!”

“……上次也是你撒谎?须王隐从来就没有欺负过你是吗?只是你单方面地看她不顺眼而已?”黑羽竞子有些疲惫。

由佳呼吸急促,咬了咬唇:“是,她没有欺负过我,但那又怎么样,她只是没有对我做过那些事情而已,而且对付她那种人难道还要讲道义吗?只要让她声名狼藉然后被退学不就好了吗?”

“这不是道义的问题,”黑羽竞子叹了口气,“你以为你做的事跟须王隐她有区别吗?啊,不对,的确是不同的,”在由佳反驳之前,黑羽竞子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你还不如她,至少须王隐不会因为失败就叫嚣得颜面尽失。”

“堂姐!”由佳不可思议地看着黑羽竞子。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的确讨厌须王隐,她根本是个疯子,以前缠幸村缠到美术教室来,虽然也没有其他更烦人的举动,但一个外行人,光是站在那里就碍眼。”竞子说,“但起码她能够坦坦荡荡地面对她自己。你呢?你跟她一样喜欢幸村,一样喜欢到发疯,但幸村恐怕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吧,还是因为须王隐的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鄙视须王隐呢?”

“我……我当然不会像她那样可耻。”由佳垂着头,拽着床单,身体发抖。

“可耻吗?”竞子重复着,想到幸村提起须王隐时的表情,以前的,还有最近的,微微摇头叹息,“也许吧。总之,你最好反省一下,关于须王隐的事情先放一边,你的首要任务是反省一下你自己的心态。如果喜欢幸村就好好地去追他,如果被拒绝就洒脱一点放弃,就算要耍小手段也请技术含量高一些,不要再让自己这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