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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清色莲华(52)+番外

苏宜尔哈淡淡地说着,算是借此给她们提一个醒,以她的身份,陪嫁的人数肯定不多,到时身边服侍的这些人总有些要被留下来。“起来吧,回去后再向春雨领罚。”

她虽不在意被人说爱种地什么的,却不喜欢身边的丫环拿着她的事在外头乱说话,无心的也不行。

要说苏宜尔哈进宫的这段时间还是有些成果的,她这么一副疏离淡冷的态度出来,无形中竟带出一种皎如明月、清贵优雅的气质,令人不敢侵犯。芳茶和淡墨心头皆是一悸,忙不迭地低下头应道:“是。”

“走吧。”

来到桂院,仆妇丫环一见苏宜尔哈无不行礼问好,知她关心淇哥儿不免在路上多赞了几句,听得苏宜尔哈十分高兴。

老太太正在南面的厅里拿着小鼓铃逗小毓淇,见苏宜尔哈来了还带着水亮的水果便道:“人来就好,我这里难道没吃的?”

苏宜尔哈挨了过去,道:“老太太有是老太太的,苏宜尔哈带的是苏宜尔哈的孝心……您也知道我爱吃水果,叫了春雨去买,竟遇了个走卖的老头儿,卖的可能是新品种,与咱们平日吃的不同,我想着带些过来给老太太尝尝,阿玛和额娘那里也送去了些。”

“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竟比我们这些长辈的还会照顾人……”老太太看着苏宜尔哈细心地给淇哥儿喂果汁,叹道。淇哥儿看到苏宜尔哈也不生份,似乎还记得这个以前常陪他玩儿的姐姐般在她身边爬来爬去,对送到嘴边的果汁也很感兴趣,喂一口吃一口,喂慢了还“啊咿啊咿”地叫。

“老太太、太太和阿玛还有淇哥儿都是苏宜尔哈不可或缺的亲人,苏宜尔哈当然要用心了……”苏宜尔哈给淇哥儿喂完最后一口,又拿出巾帕给他拭了拭嘴,将空碗递给一边的春雨,然后抱起淇哥儿晃了晃他圆嘟嘟的小身子:“我们淇哥儿快点长大就好了!长大了要孝顺老太太、阿玛额娘……还有姐姐,知道吗?”

淇哥儿挥着小手“啊啊啊”地回应着,老太太看得直笑……

“老太太,宫里来人颁旨了,老爷太太请您快些过去正厅……二姑娘也在?正好一道过去。”苏嬷嬷快步走了进来,不待行礼便急急说道。

这么快?难道——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望向苏宜尔哈,第一天指婚的只有皇子……

跟着老太太来到正院大厅,苏宜尔哈一看,宣读圣旨的竟是康熙身边最得用的李德全,心中不由有些忐忑地看了看章佳氏,一个“格格”有必要这么大张其鼓的吗?

她不知道凌柱心中更是紧张。

香案什么的都已摆齐,凌柱恭敬地对李德全道:“李公公,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颁读圣旨了?”

“嗯。”李德全放下手中茶盏,道:“贵府有福了,养了位好姑娘啊。皇上下了两道旨意……”

李德全悠悠起身宣旨,凌柱等人赶紧跪下听旨,心中却在打鼓,不是说安敏撂了牌子么,怎么有两道圣旨?

“……四品典仪钮祜禄.凌柱忠于王事、立身持正……即日起擢升为……护军参领……”

忠于王事、立身持正?在一堆八股文里听到这两个词,苏宜尔哈愣了。

全家人更是愕然,这当口凌柱升官了?还是正三品的护军参领?

凌柱低下头,掩住内心的激动,苏宜尔哈这是……

李德全可没管众人的心思,拿出了第二份圣旨:“……正三品护军参领钮祜禄.凌柱之嫡女钮祜禄.苏宜尔哈秀外慧中,德容兼备……今赐婚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为侧福晋……钦此。”

不、不会吧,侧福晋?!历史上不是说初入潜邸是个格格吗,怎么会是侧福晋?而且凌柱还升官了……这、这命运到底算是改了还是没改啊?她有在选秀中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吗,苏宜尔哈苦苦思考起来。

屋内众人听了大喜,皇子侧福晋呀,老爷还升了官……真是喜从天降,祖坟冒青烟了!

章佳氏更是喜极而泣,她关心的不是升不升官,更不是指给皇子与否,她开心的是她的宝贝女儿至少是个侧福晋,而不是个可有可无的格格……至少,她能有一个婚礼!

“奴才谢主隆恩!”凌柱深吸了口气,双手接过圣旨,放好。又取了喜钱给李德全,李德全笑嘻嘻地受了,他在康熙身边自是知道康熙对这位新出炉的四阿哥侧福晋很有好感,特别是在他看了钦天监送来的关于她的生辰八字之后。

这是一位福禄极厚、得上天恩宠之女……

恭送了李德全,凌柱一家人仍久久无法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做皇子侧福晋而我就被撂牌子?!嫡女和庶女差别就这么大吗,我不服……”安敏突然嚷了出来,脸上满是泪痕,恨恨地盯着苏宜尔哈。每次她在不如意的苏宜尔哈身上找回一点平衡的时候总会发现上天更厚爱苏宜尔哈一层,她的努力不过是一场笑话……

“你乱说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老太太大怒,这话传出去一家子的前程都没了,“来人,将她押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扶不上墙的东西!”

“老太太,您饶了她吧,她还小……”梅姨娘跪下哭求。

“还小?我看她胆子可不小,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质疑。”老太太咬牙切齿,钮祜禄府这是教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吗。

“她不敢的,她怎么敢质疑皇上的旨意呢,只是我也想问问二姑娘,大姑娘的才貌也是好的,就算入不了皇子府第……这差别也不应该这么大啊?”

这梅姨娘是在暗指什么?苏宜尔哈无奈地说:“姨娘怎么不问问安敏姐姐在宫里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以为只须在贵人面前表现出她的才貌就可以进入贵人的眼么,哪个秀女不会这么做?做得比她好的多了去……她平日里言语不谨,嫉贤妒能,以为在背后说论两句就没人知道么,她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呢,没丢了命是好的。何况,她还做了不能说的亏心事……”

安敏脸色惨白,苏宜尔哈怎么知道……

凌柱一见她的模样立即知道苏宜尔哈说的是真的,厉声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安敏一想到苏宜尔哈知道她做的事如今又没事地站在这里,这其中……不由浑身打颤,万分懊悔一时冲动答应了丹珠做下那事儿。

“阿玛你也别问了,宫里面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姐姐能安稳出来已是老天保佑了。”苏宜尔哈望了望厅中众人。

“你做得很对。”凌柱顿时知道人多口杂,万一走漏出去又是一场官司。他对大女儿失望至极,连带地对梅姨娘更加没好脸色,“还不带她下去!没听到老太太的话吗?!”

梅姨娘战战兢兢地带着安敏下去了,带着对苏宜尔哈的嫉恨和对安敏的恨铁不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