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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清色莲华(243)+番外

跟着安敏一起来的骥远和洛琳则羡慕地望着弘晔他们,又小心地看了看眼神晦暗不明的母亲,十分地不自在。本来他们也不至于这样,他们本就不是敏感的性子,在家里也是祖母疼母亲纵的,只是前些日子父亲降了职,出门又听很多朋友嘲笑地说了一番“狂妄、妄想、没规矩”之类的话,在家里又隐隐听见父母吵嚷了几次,这时乍对这种金玉满堂鲜花着锦荣耀欢喜的筵宴便更觉得低了一层。

安敏比骥远和洛琳更觉得眼前的一幕刺眼,她深深地嫉妒,从没有过地嫉妒,为什么苏宜尔哈那么好运!她曾经也是被自己踩在底下的人啊,那时候,父亲的娇宠老太太的纵容都只是自己,钮祜禄.安敏啊!

可如今,带给钮祜禄府无上荣耀的人却是钮祜禄.苏宜尔哈。

她生来就是嫡女,好运地在选秀时就指给了皇子做侧福晋,又幸运地在雍亲王登基前死了嫡福晋成功地被册封为皇后……她的命,就是比自己好,自己再怎么争,再怎么筹谋,到头来,还是什么都输给她。可是,自己最终倚靠的还是这个娘家,她也是高高在上不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人……

“骥远,洛琳,过来见见你们表哥表姐表弟,平时也少见面。”富察老太太自是知道他塔喇府近来发生的事,满京城的勋贵大臣没在私底下传他塔喇.努达海和那位新月格格的事情啊,初初听说她实在又恼怒又不敢置信,派人去查却发现事实如此,只能暗叹作罢。不过再怎么说,骥远和洛琳都流着钮祜禄的血脉,和那脑袋坏掉的他塔喇家还是有区别的,能护着就护着罢。

“骥远(洛琳)见过表哥表姐……”骥远和洛琳仿佛开了心窍,上前见了礼,称呼却不是皇子公主而是表哥表姐表弟。

弘晔见他们表情有些畏怯便温和地笑了笑,顺着老太太的意思跟他们聊了几句,都是问平时做些什么,功课读到哪里等等话题,末了见骥远文的一般,骑射却还可以,便说道:“若是愿意的话便跟三舅舅四舅舅(毓淮毓沅)一起到宫里学习。”

骥远性子有些直却不是蠢的,在富察老太太含笑的示意下,欣喜地答了谢。

冰雅不好失礼便也跟洛琳说了两句,洛琳原也见过冰雅几次,总道她清冷不爱理人,又因尊卑有别,个性迥异,也没说过多少话,此时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心底松了口气,反而觉得这位公主不像其她朋友,在她阿玛出了那样的事后处处避着她不止还暗地里嘲笑,实在善良宽仁。有了这么个念头,她又在一来一往的谈话中发现是冰雅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不热情活泼,也不会表现得很温婉,却是个不甚计较的人,便大着胆子与她说起话来慢慢地也没顾忌,不一会儿就觉得自己一家子是外人了。

“真的呀,原来当公主要学这么多东西的吗?”她声音一下子高了不少,看向冰雅的眼里满是同情。“好辛苦!”

“也不辛苦呀,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冰雅面上淡笑着,心里却滑下不少黑线,这洛琳的性子与她额娘也相差太远了吧,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惊惊蜇蜇的,看来这女孩子家的话题也不安全啊。话又说回来,难道她额娘都不教她女红、才艺、管家的吗?

富察老太太注意到她们的说话,赞赏地看着冰雅呵呵笑道:“做惯了就觉得简单了,你皇额娘像你这年纪的时候也是女红管家都很出色。”

洛琳一噎,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她在家里是什么都不用干的,女红针线也只是能对付得过去罢了。

儿子女儿融入谈话里安敏却觉得更别扭了,心头说不出地烦躁,她觉得这是一种施舍,但又只能按耐,这天底下谁不是在皇帝皇后面前低头的……可见着洛琳突然的无声,她突然明白地产生了一种忧虑,自己是不是将孩子保护得太好,太过于宠纵着他们了?!骥远性子直也就算了,他是个男的,长大了在外头历练多了总会多些城府的,可洛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却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自己竟没注意培养她的理家能力与人情世故……这太可怕,要是她嫁入别家当了媳妇没能力也就算了这种性子还不得被人算计得干干净净?

安敏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得意于将整个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得意于与京中贵妇们往来融洽,得意于自己的丈夫步步高升,是多么舍本逐末的一件事情,她未来的倚靠和脸面不该是她的儿女吗?!

“夫人。”甘珠悄悄地贴近她身边,低声说了句,“将军又到义忠郡王府去了。”

安敏脸色变得煞白,又猛地一红,美目闪过寒光,这个努达海疯了!不是跟他说过完颜福晋已经派了身边的嬷嬷来警告过了,怎么还不管不顾地往那儿跑?那个新月格格到底给他吃了什么邪药?!“知道为什么去吗?”

“听说接到了一张字条……”

“不知廉耻的贱人,她是想害了我们他塔喇府吗。”久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夫人,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想个对策?”

“我怎么能现在离开?一走,别人指不定又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就像苍蝇专叮裂了缝的鸡蛋一样,怎么避也避不开。回去她得想个法子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才行……安敏定了主意,开始打起精神跟周围的贵妇们应酬起来。

那些福晋太太们知道她出身承恩公府,此时又是老太太的七十寿宴,也不好避她太过明显,只心中暗叹,这钮祜禄氏在贵妇圈里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了,可惜却嫁了他塔喇.努达海那个迷了心窍的。

……

人生七十古来稀,在古代七十大寿很少人能够过到,章佳氏早得了苏宜尔哈的示意,承恩公的爵位摆在那儿,低调也不是委屈自家人,该高调还是要高调的,将大办了寿宴。私底下,这次富察老太太的这次大寿,宾客呈上的礼单第二天就到了傍晚就到了胤禛的案桌上。跟这些礼单一起的还有一早就传了开来的,某某府的庶女与人私奔被发现或某某大人的小妾偷人被抓、哪个府里又死了丫环……等等新闻。

“哼。”苏宜尔哈的这个庶姐还是十几年如一日地手段阴险,为了使自家摆脱流言的攻击竟出卖了与她交好的几家人的隐私。

“皇上,晚膳到哪里用?”苏培盛在一旁躬身问道,后边敬事房的高福端着绿头牌盘子跟在后边。

胤禛一顿,挥了挥手,“就这里。”

苏培盛明白他的意思,眼睛一示意,高福便退了下去,心中暗叹,选秀过大半个月了,舒穆尔答应和海常在还没侍寝过呢,不过皇帝的意思谁也不敢违抗。

每天晚上怀念二十一世纪怀念得不亦乐乎的苏宜尔哈也不能体会最近几天都歇在乾清宫养心殿的领导大人,正深陷梦魇之中。不能说天天重复着那天晚上的梦,但是针对某一类型诸如某部与格格有关的电视剧或者某部与大屠杀有关电影什么的搞得精神差点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