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越未来后的生活记事(68)

只有女人阴冷的声音在回荡。

“兴盛于预言的严氏一族,终将崩塌于预言之中。盲从于预言的严氏族人,终将惨死于预言之下。尸骨无存,无一幸免。”

十七年后。

“你正要去跟你的心上人告白。”带着墨镜的少女对身边看起来相当紧张的女孩说。

“哎?啊,是,很明显吗?”女孩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注意到那陌生的少女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嗯,很明显,”少女说,“劝你不要去,失败还是小事,重点是,你的心上人会因为你的告白而发生惨剧。”

女孩脸色一变,气愤道:“你有毛病啊?”

少女勾了勾嘴角,拿出一叠塔罗牌,右手拿着呈扇形递到女孩面前:“不信抽一张。”

女孩看疯子似的看了少女一眼,随手扯了一张向少女脸上扔去,少女左手接住牌,“逆位,”她开口道,微笑着将牌面转给女孩看,“倒吊者。真是张好牌,你说是吗,严曦?”

“你认识我?”女孩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那张牌,她对塔罗牌也略有了解,当然知道这张的含义绝对称不上好,“你是谁?”

“我吗,”少女摘下墨镜,在严曦倒吸一口冷气的惊惧中,笑弯了血色的眼,“我叫严月。”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红色的眼睛吗,兔子的眼睛还是红色的呢。”站在阳光下却阵阵发寒的严曦强自安慰着自己,但那双眼睛却仿佛诅咒般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拿在手上的塔罗牌,那张倒吊者,逆位的倒吊者。

看到不远处走来的男孩,严曦咬咬牙,将牌用力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快步跑了过去,迎上那人,张了张嘴……

“你的心上人会因为你的告白而发生惨剧。”

那个自称严月的人的话在严曦的脑海中回响,伴随着血色的眼,让严曦的脸色越发苍白,忘了言语。

“严曦?”被拦住的男孩奇怪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吗?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严曦退了几步,勉强笑笑,“没事,改天再说。明天见。”

严曦独自靠在树干上,这里本来是她准备邀请那人来跟他告白的地方,可是那个诡异的严月却莫名地让她感到不安使她放弃了这个打算。

“神经病,”严曦踢了踢脚下的泥土,“装神弄鬼的疯子,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告白!加油!”严曦给自己打气。

噼啪……

“嗯?”头上传来像是树枝折断的声音,严曦疑惑地抬起头,下一刻,动弹不得地看着翠绿的树叶片片炸开,化为漫天血雾,笼罩整个天空……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严曦所想的是:幸好没有邀请他来这里,幸好惨剧没有波及到他。

“……”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一会儿,严曦猛然坐起身,“我还活着?”

“当然。”一个轻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严曦猛地扭过头:“是你,严月!”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她愉悦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吧?”严曦质问道。

“哎……只是一个预言而已,作为严氏一族的人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预言?”严曦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严月低声轻笑:“哦,对,严氏一族已经没有预言师了,所以干脆就当不存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预言。”

“喂,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胡言乱语?”严曦不耐地问,烦躁又带着些畏惧。

“严氏族长的女儿。”严月看着她笑道。

“干嘛?”

“我叫严月。”她继续笑眯眯地说。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转告你的父亲,转告严氏一族的族长。”

“什么?”

“转告他,我的名字。”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用理解,他理解就可以了。严氏一族最后的预言。”

“你好,舅舅。”

“严月,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预言师,孤身来到严家。”

“哎,第一,预言师做事,在做之前肯定就知道结果了,所以即使是孤身入敌营当然也是有把握的;第二,我不是预言师,出生的时候是,可是,母亲死时,我的力量被扭曲了,我现在是咒师,嗯,也许您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力量,您大概可以这么理解,乌鸦嘴,或者是,只预言坏事的预言师,而且所到之处坏事就特别多。说起来,这个我还该感谢舅舅你,若不是您花了大力气,我现在还真只是个只能耍嘴皮子的预言师呢。”

“你在威胁我?”

“嗯?舅舅真爱说笑,我只是来看看母亲的故居而已。意外见到了舅舅真让我惊喜,不过舅舅为什么都不肯与我对视呢?因为太像了吗?这双眼睛,太像我的母亲了吗?像她死前的那一刻?啊,那不是更应该仔细看看吗?多值得怀念呐,不是吗?”

第54章合并两个身份

严氏族长呼吸急促又沉重,死死盯着严月,却无法动弹,也无法大声唤人来。他不明白什么是咒,但他知道这种力量正作用在他的身上,正如十七年前,严月的母亲,他的妹妹,最后话语中的阴冷。

“不用担心,我真的没打算做什么,”严月笑看着他说,“你看,你的宝贝女儿我不是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了吗,我一点也不心狠手辣的,跟舅舅你不一样呢。不过,”她看向某个方向,“我在这里受伤的话,伤口会数十倍地返还到伤我者身上,哦,还有下令者身上,”她回头看着严氏族长,微笑道,“真是个糟糕的消息,对吗,舅舅?”

“你明知道现在我的声音他们听不见。”

“啊,虽然我是下个这么一个束缚的咒,可是,”严月摊手,“万一作为严氏族长的您特别厉害,可以挣脱呢?哦,对了,差点忘了,”她拿出塔罗牌,缺了送给严曦那张倒吊者的一套塔罗牌,“这个送给你们做个纪念吧,纪念毫发无损。其实,告诉舅舅您一个秘密,我对塔罗牌的了解可能还比不上你的女儿,嗯,现在的中学女生在这方面都挺厉害的,我倒是很外行了,前几天拿这个糊弄了一把内行人,很有成就感。”

严月看了看天空,今天是满月,月色明亮。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她回头对严氏族长说,神情中始终透出愉悦,“再见,舅舅,希望下一次见面时,您还活着。真的,我衷心如此希望着。”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严曦愣愣地看着长辈们神色严峻,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自从那天她回来后说了严月这个名字开始,脸上就一直带着狰狞。

“爸,严月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

“没你的事,最近你就住在学校,别回家。如果再遇到严月,你拖住她并且立刻通知我们。”

“爸,你至少要告诉我……”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