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这种小事无须劳动你,需要你出手的日子在后头呢。”再次举杯,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这不言中的意思一不一致,可就只有老天才能够知道了。
什么话都没说,赵炎彬一仰头,又一次干了杯中酒,将酒咽下后一脸郑重的说道:“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大少尽量开口,我赵炎彬不敢说两肋插刀,但在能力范围以内的却保证会全力以赴,我不求别的,只求我这一片热忱之心别换来半场空梦就好,大少,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敢与我击掌为盟?”
好一翻热血沸腾的话,好一幅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表情,乔斯楠都快感动死了。
自己能第二次忍住踢向赵炎彬的断子绝孙脚,绝对好定力,必须再赞一声!
“三少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今天来就没想着给自己留退路,你求什么我了解,我求什么想必你也知道,既然如此,击掌为盟又有何不敢?”孙子,你这回可真猜不到爷爷我求什么了,你家爷爷不求别的,看着你凄惨我就心满意足了。
两两相望,各打小算盘的两位一同笑眯了眼睛,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大家都懂就好,这种没办法用法律和文字约束的盟友关系,本来就充满着变数,却也隐藏着诱人的契机。
缓缓伸手,‘啪啪啪’三声击掌过后两只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又是一阵良久的对视,而后笑声渐起,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他们两个都在笑些什么,反正笑的都特别畅快。
只是笑着笑着,乔斯楠突然‘一不小心’将酒杯里的红酒洒到了赵炎彬的衣服上,纯白色的高档衬衫被酒渍打湿,看起来格外的刺目。
“不好意思,刚刚太激动,没拿稳杯子。”急忙弯腰抽来纸巾给赵炎彬擦拭,不想却越擦越不能看了,偏乔斯楠始终很努力,赵炎彬想拦都拦不住他,直到擦的小花变成了大花,乔斯楠才好像猛然间发现自己帮了倒忙,抬头,不好意思的顿住了手,“这个……好像不能穿了吧?”
是不能穿了,赵炎彬脸上僵僵的,哪里还笑得出来?
他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显摆格调,每天出门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表系什么腰带,处处都有讲究,今儿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只需换下脏衣服就行,可在他身上不行,不全套一起换他就浑身不自在,干什么都没劲儿。
“算了,我叫人送套穿戴的过来。”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拿起电话放到耳边,大家都是男人,赵炎彬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乔斯楠扭头看窗外,看惯了乔慕楠的身体,他发现再看别的男人竟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明明没变弯之前还暗地里羡慕过某某健美先生的肌肉,如今再一回想,全都成浮云了……
手抵着额头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这也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一定是吧?反正自己想到乔慕楠就哪儿哪儿都舒坦,可见栽的还挺欢乐。
“你在笑什么?”放下电话,赵炎彬干脆脱了衬衫光L着上身坐回到沙发上,眼睛盯着乔斯楠,一脑门子问号。
难道自己哪块出丑了?想着,赵炎彬还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仪表,没见到哪有不雅啊?
“没事,呵呵……”难得见到赵炎彬这么傻愣愣的样子,乔斯楠想忍笑却怎么都忍不住,赶紧拿酒抿一口,原想着压下笑意,没成想反倒呛了水,这顿咳。
不管赵炎彬心里怎么想,明面上看到盟友呛到了自然要关心一二,于是站起身走到乔斯楠身后,赵炎彬伸出手还没等拍上乔斯楠的背,眼前景物突然倒转‘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实打实的摔到了地上,摔得赵炎彬眼前直冒金星,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
意外,绝对的意外,乔斯楠哭笑不得的眨巴眼睛,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要摔赵炎彬的,想当初自打被乔慕楠圈在身边之后,那小子就再没让别人近过他的身,赵炎彬不声不响的朝他后背下手,不摔他摔谁?纯属条件反射好吗?
“哎呀你怎么摔倒了?快起来看看摔坏了没。”弯腰蹲身拉住赵炎彬的手,乔斯楠决定打死都不承认人是自己摔的,这么大的条件反射可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该有的,解释起来太麻烦,不如糊弄到底省心。
眼神放空,显然赵炎彬还没有从飘乎乎的状态当中恢复过来,乔斯楠试着拉了两下,没拉动,只好双手抱着赵炎彬的头往起抬,刚抬了一下,身后房门猛然响起推开声,然后乔斯楠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底要不要这么狗血?他承认自己故意弄脏了赵炎彬的衬衫,的确存着几分惹乔慕楠吃醋的意思在,可小吃醋有益身体健康,大吃醋就很容易淹死人了好不好?
小心翼翼看一眼乔慕楠平静无波的眼睛,摇摇欲坠的镇定越发变得支离破碎起来,与自己不同,乔慕楠越是生气就越显得平和,也就意味着越不好摆平了。
恍惚中,乔斯楠觉得乔慕楠变身成了火焰山,而苦逼的自己却成了没有拿到芭蕉扇的孙猴子,前景,堪忧啊。
☆、第12章
整间屋子都静得可怕,乔慕楠站在门口不言不动,只是拿一双幽深深的眼眸牢牢盯着乔斯楠的脸,像是想在他的脸上盯出朵花儿似的,一错不错的看着。
乔斯楠也没有动,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双手揽着赵炎彬的头,回视向乔慕楠的目光淡然而平和,嘴角边甚至还勾着几分笑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
但那都是假相!是强撑!是说不出口的,不得不装B的泪奔……
身为世上最为了解乔慕楠的人之一,乔斯楠敢拍着胸口用脑袋担保,只要自己这边动一下,那边乔慕楠准会狂冲上来扛起他就走。
心里的小人默默捂脸。
想当初上辈子他就是被乔慕楠扛走的,丫仗着比自己高半个头又有把子熊力气,任他挣扎怒吼也没用,硬是由下楼到上车一口气都没歇的将他绑到了私人别墅里整整‘惩罚’了两天两夜,要不是第四天就是家族聚会的日子,乔慕楠绝对会连第三天都不让他休息。
回首不堪遥望的前尘,再次默默捂脸。
两天两夜啊,醒了吃,吃了压,压完了再睡,自己被乔慕楠翻来倒去的压了又压,满床单都是两个人的液体,还有鲜红色的血渍,乔慕楠像疯了似的,不管不顾的压他,就好像明天是世界末日,压了今天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般。
可怜他的腰,他的腿,弄到后来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整天昏昏沉沉的只盼望着酷刑能够早点结束,后来甚至还幻想着,乔慕楠要是下一秒就精尽人亡了该有多好。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觉得很好奇,两天多的折腾,乔慕楠怎么就一点都不累?
感觉到乔斯楠的眼神由淡然到茫然再到囧然,乔慕楠身上的火气也由深海火山到新年炮仗再到打在孩子屁股上的一巴掌,有响,却伤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