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裴烨煦,你的报应来了,你活该!咯咯咯咯……真可惜我不能亲眼看见你接旨出宫的样子,那时你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真的好可惜啊。”大笑着挡在裴烨煦身前,被贬进偏院里头一次由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宛贵妃,站在这里却只是为了能好好嘲笑嘲笑让她恨得双目尽赤的裴烨煦,脸上几尽嘲弄的样子如颠如狂,看了让人心惊。
眯起眼睛朝着得意在笑的宛贵妃悠悠的笑,“母妃大人,我就是再没落,也是堂堂天龙王朝的七皇子,而你呢?一个没了名份的宫女,还是一个下流荒 淫的宫女,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这天龙王朝没了我这个七皇子,你以为你还剩下什么?我离开之后,只是那些曾吃过你亏的宫女嬷嬷们就能剥下你一层皮来,这些日子要不是有我这个皇子在,你以为你能平平安安过到现在?呵~嘲笑我?真正该被嘲笑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我。”话落再不看她一眼,裴烨煦转身大步而去,如果今天他真成了使者去了海之国,那今后的日子里,这个女人只会比他更惨,‘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的他半点也提不起和这个女人逗嘴的兴致了,她愿意疯愿意闹都随她吧,反正她也蹦达不了几天了。
前方,风起云涌。
不平静的晚宴
一路走来,每一个碰见的人都用或怜悯或同情的目光悄悄的盯着他看,淡淡的笑笑,不甚在意的走开将这些让人着恼的目光通通抛在脑后,怜悯什么?又同情什么?身具傲龙决神功,就算被送去了海之国,他也有千百种方法和机会在半路上离开。
他不可怜只是有些可悲而已,仰起头朝月亮眯眼,不知一会听到父皇的旨意之后,谁会为他出头?低下头垂下眼帘慢走,不用真的出头的,只需脸上露出些不舍和心痛的表情他就知足了,而那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应该……不会傻的当面顶撞父皇吧?在海之国人面前让裴傲决失面子,那可是重罪,有些不放心的加快了脚步,如不是身在宫中,他真想运起轻功马上去到那里。
夜以当中,仰心殿内
裴傲决独坐在玉椅上随意拿起杯点了点,下首处的海之国使者马上举杯回敬,勾起嘴角悠然而笑,极具俊美华贵的气息让不少少女都痴迷了眼睛,“朕听说海之国的新君是位少年君主,世人都传他才华出众人品非凡,朕对其可是闻名以久了哪。”
“不敢不敢,传闻不尽有实,只是不是本使自夸,王上是我海之国的骄傲天下无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敬,海国特使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殿内刹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挑眉,浓浓的兴味在眼眸中升起,“好一个天下无双,如不是夸大其词,那贵国君主当可谓是天下第一奇才喽?”轻抿杯中酒,裴傲决的笑意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意味,看起来既邪魅又迷人,呵呵……天下第一哪,那会有多少人为了虚名去找上海之国争夺?就算不敢真动手,唾沫星子总会有几筐吧?为敌人造一点舆论增加点烦恼,他裴傲决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国君说笑了,我国的君主在我等臣子心中自然是天下无双的,就如国君您在您的臣子们心中是无可替代的一样,至于天下第一奇才,呵呵……那等美喻我等可不敢为王上承下来,王上曾一直教导我们说谦虚是美德,如今天真的冒然承了下来,那回去可是会被王上打板子的。”使团的副手,一位少年模样的男子玩笑着开口,几句话就把殿内之人都逗笑了开来,见别人笑他也跟着笑,普普通通的脸上尽是说不尽的真诚与天真。
把玩着手中酒杯垂下眼帘,好一个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就把带刺的骨头给扔了回来,还不留痕迹,才不过是个使团的副手就有如此智谋了吗?晃动了下酒杯沉默不语,如果海国之人都这样善谋,那这天下怕早就是海之国的天下了,扯动嘴角再次举杯,裴傲决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半点也看不出其它含义,小子,你应该不只是个使团副手吧?呵呵……好期待与你‘坦诚相待’的那一刻,早点到来。
高台之上你来我往暗潮涌动,高台之下看似太平可也刀锋隐现不甚轻松,坐在几位皇子左右的文武大臣们,有组织的互相PK,无组织的自斟自饮,而派系分的最明火花撞击得也最猛的,要属以太子为首的华派和以现任皇后之子为首的郁派,两个皇子虽推杯换盏和和气气,但是人都知道,身为最有竞争力的两大对手,怎么可能如面上一样和平相处?
一仰头干尽了杯中酒,裴烨熔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空杯默言不语,刚刚他听手下人说,今晚上的盛宴一是为了给海国使者接风,二……却是要把煦派去海之国当驻守特使,手猛一用力,握在杯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起青白,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煦去那种地方?煦是他的光,是他生死相依的希望,所以今晚就算是拼上一死,他也非要让父皇收回成命不可!
微笑着举了举杯,眯着眼睛抿了口酒裴烨华淡淡扫了眼裴烨熔没有说话,他,也听到消息了吧?呵~驻守特使?他决不会让小煦去当那什么狗屁的特使的,绝不!
有些微愣的眨了眨眼,裴烨郁的眉峰几不可查的皱了皱,那两人的神情都不太对,似遇上了什么难题一般,难道说他不在皇城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可如若真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听不到风声的啊?以指点额,难道是今天才发生的?心隐隐有些不安,裴烨郁暗示着身旁的暗卫出去打听打听情况,但愿……不是他猜想的那样吧。
“不知国君要派哪一位皇子出使我国?想日后我们要共事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想现在就认识认识这位贵人,国君应当不会介意本使的心急吧?”酒过三巡,使团正使悠然开了声,眼含莫明笑意的向着台下皇子们的位置处看了看,当扫到一处空位时眼眸里瞬间亮起了别样的光。
手臂一顿,下一秒悠悠的笑起来,“朕怎会介意?毕竟你们交好就等同于两国交好嘛,烨煦怎会还没有到?忠实,你再召人去催催,看他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眼睛有一瞬闪过了一道幽光,那个裴烨煦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可胆敢以不出席来抵抗他的命令,呵呵……嘴角的笑意慢慢染上了些寒意,裴烨煦,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可是有好久都没人敢这样忤逆朕了哪,但愿你能坚持的再久一些,才好。
“怎么?那位皇子身体不适吗?”明知故问,海国使者再一次开口,明显是想让裴傲决多掉掉面子,只是人家问的正常,裴傲决也不好无端发火而已。
“当然不……”
“启禀父皇,小煦生病了,病的很重。”猛然打断了裴傲决的话,裴烨华几乎算得上疯狂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和惊愕,裴烨华只是昂首站于台前,直直看向裴傲决的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坚持,就算是获罪,他也不能让小煦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带走,一次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