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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风云——躲群狼之誓不做羔羊!(2)+番外

“你还要罗嗦多久?”看到裴烨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裴烨郁厌恶的转过了脸看向它处,七年,恨了整整七年的人终于成为了阶下之囚,没人能知道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嘴角边绽放出抹森然的笑,囚禁吗?他也会,并且绝对比这人囚的时间长很多,是一生,而牢笼吗?呵呵……他可是为他准备了个更大的呢,一定会让这人住得舒舒服服的。

“放心,不会很久,马上就好。”挑眉看着裴烨郁无声而动的双肩,边说边暗叹着,他的好哥哥啊,你本以为从不会被人看到的事情,其实有哪一件不是清楚的摆在了别人面前的?一如你从五年前就开始的暗箱控做和今日的准时逼宫,裴烨煦可是都看得明明白白一丝不差哪,想囚禁回来?可以,尸体你随便囚,多少年都无所谓。

转头,手轻轻放在石碑上,“喂,我就要走了,以后可能也再不会有机会来看你了,所以……临走时,我送你件礼物如何?”掌心感受着石碑的冰冷,可心中却回荡着那人温柔的目光,无声的扯动下嘴角,果然是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才会回忆颇多吗?耸耸肩,反正没死过他也不知道。

起身,优雅的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大步越过裴烨郁身边,纵身上树,在一株树上折下枝长柳,随意的甩了甩然后笑着回身,“还记得你死去的前一天,你说如能再看一回我为你亲自而舞的剑,那你就死而无憾了,如今,我还你这个心愿,太子哥哥,你可要看好噢。”眼眸里荡起飒飒风采,笑着就地一个旋转,柔柳飞花间带起狂风舞动。

腾、纵、跃、点、刺、勾,手中杨柳宛如长剑实物,一般般一处处几能看见森影碧蓝……

最后一个旋身,正面朝着石碑站定,软软的柳枝画着圈绕上了裴烨煦的脖子,绿叶茂茂到为他波澜不惊的脸色添了几分神采,“郁,想带我回去是吗?我把尸首让给你如何?”淡笑,笑意里已没有了当初的痴狂,只余下心被伤透的冰冷,说是七年囚禁,可除了不能参与朝政,他并不曾禁过这人一分一毫,其实如果这人能平下心来接受他,连皇权他都放得下,但奈何……

“你什么意思?”一惊,下一瞬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沉声而问中,一个个黑衣暗卫打扮的人影悄无声息间落于四处,将一坟三人围在了中央。

“威胁?”几乎要大笑出声,“以我的命去威胁你让你妥协?你认为能成功吗?”多好笑,就算拿头猪去威胁眼前这人都好过以他的性命,还是说……其实这人还是有一点点在乎他的?嗯~也对,在乎的想一根根掐断他的骨头,然后一通的拿去喂狗。

“知道结果最好,裴烨煦,别再想耍猾了,你认为我真的会相信你这种人也能自杀吗?”鄙夷的笑,视权力和欲望为一切的人,怎么可能只输了一次就放弃甚至于自杀?说破了大天他都不会相信。

“哎呀,怎么说也是相处了快二十年的人了,给你那么多的机会了解我你竟还没了解透,是该说我太失败哪……还是该说你这人笨的可以?”嘴角边张扬的笑和对面那人越发暗沉的脸色成了最鲜明的对比,见这人又不意外的全心神都投在了自己的身上,裴烨煦忍不住心情高昂,最后一次挑逗他了哪,这一回自己再也不用去顾及要不要留一手,毕竟死者最大,就算这人在自己死后去鞭尸,自己也看不到了不是?

“你真的要自杀?那你自杀个给我看看。”双手抱胸,裴烨郁悠然的站在那里,炯炯双眸直直注视着裴烨煦,眼神中很有了种,要死就请快的意思。

心一顿,想死是一回事,被人催着死又是另一回事了,深深回看着正用不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男子,苦涩和一股古怪的笑意在心底漫延,“那我就不客气喽。”扬头,白晰的脖子显露在外,眼神微转,最后看了一眼裴烨郁身后的石碑,裴烨煦手腕用力猛然抽去了围在脖子上的柳枝,眨眼间,一道血光飞溅,裴烨煦的头颅在下一刻以冲天的姿态飞上了半空,然后嘭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滚着圈儿画起了血印,而他无头的身体却一直牢牢的站在那里,背挺得比直,似威武不能屈的战士,震憾了所有的人。

‘小煦,这世上我怀疑谁都不会去怀疑你,而如果真的是我看错了你,那我也……’‘如果你真的看错了我,那我就死在你的坟前,我发誓,今生如伤害太子哥哥一分一毫,裴烨煦必死无全尸!’太子哥哥,小煦说过的话可是都做到了噢,所以,小煦再也不欠你的了,什么都不欠了,热血还没退净的头颅脸上绽起抹诡异的让人看了竟会觉得安祥的笑容,眼角滑落丝清凉的泪,裴烨煦慢慢闭上了眼睛,郁,尸骨无全的尸体是烧是砍,都,随你的便了。

愣愣的看着那人鲜血飞溅、尸首分家,裴烨郁茫然的眨了下眼睛,他……死了?裴烨煦死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的恶魔裴烨煦竟然……就这么死去了?慢慢的,一步步踩着温热的鲜血向前走,直直走到那颗背对向他的断头时,蹲下身,呆呆的看了那东西许久,木木的脑子里一点情绪都反应不出来,该笑吗?裴烨煦死了应该笑的,可是他笑不出来,失去了最终的奋斗目标,他发现自己竟产生了种,此生还有何生趣可言的怪异感觉,回头想一想,自己第一次想要得到权力,是因为他,自己第一次清楚明白自己最应该去怎样生活,也是因为他,一次次九死一生一回回向前迈进的第一刹那,他想的还是裴烨煦,原来自从被这人囚禁的那日起,自己的人生里就只剩下一个名叫裴烨煦的人了吗?好可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情?裴烨郁觉得心都快要笑疯了,可脸上竟还是一点半点都笑不出来。

“把他的头拿去喂猪,尸体扔去喂狗,其它的人,跟朕回宫。”起身大步向回走,却在踩到那条柳枝时又停了下来,弯腰,拾起隐露锋芒的柳枝,拿到手中时,破败的枝叶早已掉干净露出了隐在里面真实的东西,一柄细如柳的软剑,看样子是被人早早就藏在里面的,身体一僵,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逼宫?这剑是……

一个纵步退回到裴烨煦断头前,扯着裴烨煦的头发将断头提到正对面,当眼神对上那张安祥的笑脸时,狠狠的闪了一下,继而怒意更胜,“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却从不出来阻止?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让步你的施舍吗?啊!你说话!!”嘶吼着朝还在滴血的头颅狂喊,却只换来对方不变的笑容和摇晃的脑袋,似在嘲笑着他的幼稚一样,浑身颤抖,裴烨郁不知道自己是气的还是什么,反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想大喊想大叫想把这个人的脑袋按回原来的地方,然后……然后呢?

身体里狂乱的气流像突然间消失了,脸上颠狂的神情慢慢冷却最后连眼神都变得幽暗起来,“把他的尸体般回皇城,记住,朕要完整的。”起身再次大步而去,裴烨煦,你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吗?朕偏偏不如你的意,朕要叫人把你的尸身缝和,然后把你制成干尸,让你天天站在朕的寝宫外面吹冷风,还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皇朝易主,让你死后也不得安宁!似是终于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目标,裴烨郁笑着离开了,只是那笑他看不到,他脸上的笑准确来说,更像是哭,无声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