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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强国之末代公主(188)+番外

你真的……是深思熟虑了吗?

她的声音,却从犹豫渐渐高昂:“我们的敌人不会跟我们讲仁慈。今天死的只是这些民众,那明日呢?后日呢?等他们把网铺好,当日他们从我们这里挖去的铁矿,会变成武器打在我们的同胞们身上。等他们做好准备要和我们全力开战的时候,若等到他们已经下定决心磨砺爪牙甚至得到了其他国家的默许认同,到那时,我们还能有几分胜算,甚至,我们真的还能有胜算吗?”

瞿凝最后下了结论;“既然大家都没有准备好,与其迟打,不如早打!”

她面前男子的眸光,随着她的语音,最后转为定定的深沉。

他看的出,他的妻子,杀意已决。

他不知道,瞿凝曾经见过的历史,蒙着的是一层什么样的痛苦和血光。他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大国受尽耻辱的疼痛,此时恐怕也想象不到,瞿凝的这些结论,并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突发奇想,而是在两个世界的类同里察觉到的危机。

因为敌人所需要的东西,只有从他们这里才能够得到。而这种矛盾,原本就是不可调和,也没有人能够后退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通过这些日子所见到的桩桩件件,去反复的衡量瞿凝所说的与敌同罪四个字。

而他最终的决定,只是重重的点一点头。

沈阳的这一日,以街头喋血开始,以满城风雨告终。

排日的这一场事变,便是后来史称沈阳事变的故事开始。

所谓的亲日者与敌同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排查,而日本人最终在沈阳再无容身之处,间谍在被搜查出来之前,有就死者,有痛哭流涕招供者,有死咬不开口者,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一场甚至遭后世人也争论不休,难分对错但确实效率卓然在当时也的确是通过的大排查之后,沈阳及其附近地区的日本势力几乎是被连根拔起,日本人在得到消息之后震怒,悍然出兵东北,连年战乱就此拉开帷幕。

最开始的几年,东北的日子,毫无疑问是极其辛苦的。

南方大帅的势力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兴许是恨自己儿子拆自己老子的台的关系,唐大帅甚至还曾经落井下石,政府依靠自己的喉舌报纸发声,只论北方民众深陷水深火热实乃是少帅的外交政策所误,再对比一下我们南方的小日子,这一对比似乎越发显出了大帅的有为何少帅的无能。

不过这样困苦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日军没有得到足够铁器也无法持续作战的后果几乎是在中期便暴露在了少帅军的面前。

而对于东北来说,事情却是截然不同。

清理了日本侨民的残留和通过这一事件狠狠打击了政府军队中自己的反对势力,少帅几乎是在短短时间里就把军权政权完全的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里,掣肘几近于无。

这样厉害的机器一旦运转起来,便不只是高效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瞿凝通过制造日化行业购入的股票成为了她打入西方名利场的武器,金钱和几乎以半国为底蕴的坚强后盾,让她有了机会和西方的寡头们谈成了一笔又一笔的生意。

她并没有大量的购入枪械和船舶,和人们预料的完全不同,这位东方女子只喜欢结交一些发明创造的怪人,其中的一些,在当时几乎籍籍无名,更多的不过是拿着自己花了半生一生做出来的玩意儿跑去这位传说中极为慷慨的女人开在三藩市码头的的办事处碰碰运气---他们中的大多数无功而返,而被迅速网罗的那一些,事后证明,却只是成为了这个女人点石成金之手的一部分。

凭借着这一些在当时还不出名也不为人所知更没花多少钱的发明创造,东北的运输交通采矿和军械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这也成为了多年僵持战争当中,最终赢得了这场战争的条件之一。

南方的富庶,并没在战火中得以保全。以日本人的贪婪,更是不可能放过这一块肥肉。

就在北方和日军开战的第二年,南方也未得幸免,最终被卷入了这场战斗,原本还嘲笑不已的报纸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哑火,而北京城中,一夜飘着的却都是曾在北京人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知音。

听说,唐大帅也曾经几度去信北方,要求“逆子”回京。

逆子自然是没有回去。

只是几年之后,大帅去世,南北合流,却也成为了大势所趋。

一直等到很久之后战火平息,站在那人身边的,只有那个,从旧朝之中走过,被称为封建余孽的第一夫人。

执手一生,或许就是唯一的诺言和答案。

第130章 儿子和老子(1)

都说儿子是父亲生命的延续,但是在唐家,这一点,却和事实截然背离。

对于大帅来说,生了这个儿子还不如没生。

这种感觉,随着他生命力的渐渐流逝,越来越深刻和明显。

最开始南北的对峙,是由于逆子和他政策上的不统一。

大帅是很明显的亲日派,究其原因不过八个字,宁予外敌,不予家贼。

至于这个家贼到底包含了哪一些人么,内容就值得探究了。大约在父父子子的关系里,违背了父子之间的传统,违背了君臣之间关系的,都可以算作家贼了吧。

老头子经常挂在心里头的也就一个念头:老子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家业,用尽了方法最后才得的东西,凭啥传给一个连老子话都不听的家伙?

所以在新历五年的冬天,少帅府内的那一场血腥,知情者,大约都在那满地的鲜血背后,看到了老子头若隐若现的面容。

新历五年,少帅军哗变。

自打新历四年,少帅清理了西北的日本势力之后,街面上很是萧条了一阵子。

这种萧条,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忽然就深入了寻常百姓家里。

它是从街面上每一间铺子,从千家万户家里的用品开始的。

铺子里也不至于没了花样细致的洋布,但价格却是高了上去---原本中等人家便买的起的,这会儿成了高档奢侈用品;肥皂牙膏倒是还有,价格也不比往日,据说这是因为进口的途径不同,现在的这些因为走的是更加遥远的海运,成本贵了,价格自然不菲。

街上悄悄关了一些铺子,又重新开了一些新的。

那些关张的,据说都是“亲日”。

亲日?

街边的老头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十分轻蔑的啐了一口,写满沧桑的每一条皱纹里都藏着冷笑的痕迹:“什么狗屁的亲日,还不是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开火柴铺子的老张,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就认识他了,最是个老实本分人,说关就关,还不是那些当官的,眼看着铺子开的红火……”

后头的话老头子没说下去,围观的人倒是也只能叹一口气……自古民不与官斗,说白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在他们这里也不过就是个挂在嘴边的谈资而已,就算那老张真是个委屈的,谁又能替他出的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