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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的狗血人生(161)+番外

人生就是这么有趣,两人在雕刻师大赛上没有碰着,倒在饭店里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想当年苏槐山的父亲看张晓敏有天份,家里又没有什么亲人照顾,就破格收了她当弟子,传授她雕刻的手艺,算是苏槐山的师妹了,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直到苏槐山的父亲遇难,连累的曲琴,也就是苏然的养母重伤,苏槐山主动向曲家提亲,张晓敏才黯然离开苏家,跟着远房亲戚走出了大山。

日子一晃过去二十年,张晓敏凭着毅力拼出了自己的一天片地,可是心中仍旧忘不掉苏槐山,可以说,她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少不了苏槐山的身影,再加上来b市拼博难免遇上些道貌岸然的渣男,越发让她觉得大山里的苏槐山才是最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只可惜苏槐山娶了曲琴,哪怕曲琴瘫了下半身不能给他生儿育女,他也会守护曲琴一辈子,想嫁的嫁不了,又不想委曲自己,张晓敏直到了36岁还是单身一个人。

这些心里话张晓敏没法子说出口,不过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多多少少还是看出了张晓敏对苏槐山的心思,看苏槐山也不像对张晓敏无情,也许两人能再续前缘?

苏然也是直到了此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养母临终之前会拉着老爸的手说去找她,那个她,指的就是张晓敏吧?

山里孩子十四岁当妈很平常,张晓敏当时十六岁,老爸十九岁,两个人又是青梅竹马的,说没有男女之情谁信?不然养母也不会在临终之前让老爸把张晓敏找回来了。

它乡遇故知为三大喜事之一,本来就喝的有点高的苏槐山这回是彻底醉成了一瘫泥,苏然趁着苏槐山被人搀走的功夫,和张晓敏进行了一场交好的会谈,他老爸打死说不出口的话都由他倒了个干净,包括养母的遗愿,父亲的孤独(刻意夸大了好多倍)还有自己的支持,都说的明明白白,剩下的就看张晓敏怎么做了,成与不成,尽人事,看天意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带着打包好的行礼走到门口苏然才发现,给自己送机的竟然是萧瑾晗。

“去吧,瑾晗能挤出送机的时间并不容易,你们俩也正好说说知心话。”推了推苏然,苏颜没再看他们,转身小跑着回了房间。

她虽然没有看到现场直播,但经过丈夫的描述也明白了几分小晞的坚持,瑾昱生死不顾的爱情怪不得他,瑾晗视小晞如命更怪不得他,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除了盼望着时间能让一切回归正轨,还能怎么着?

“爷爷、爸爸、晨晨、小安、于爷爷、老爸、韩祁,再见。”目光由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摆摆手,苏然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

没等车身启动,与苏然并坐成一排的萧瑾晗就圈着苏然的腰把头枕到了他的大腿上,前方司机赶紧升上隔音玻璃,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小晞还会回来吗?”闷闷的声音染着显而易见的紧张,萧瑾晗收紧了手臂让自己和苏然贴的更近一些,如果不是碍于身份走不开,又怕萧瑾昱病好了缠住小晞不放,他哪舍得让小晞独自在国外生活?

“会。”很肯定的回答,这里是自己的根,自己所有在意的亲人都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回来?

心,慢慢落回原处,萧瑾晗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道:“有机会,我想去看你。”比如说到国外‘工作’的时候,一般完成任务之后都不能马上回国,三五六七天都由自己说了算,正好去陪陪小晞。

就是不知道小晞让不让,万一不让……抿唇,自己就躲在小晞看不到的地方偷偷陪着他,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萧瑾晗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对号。

以苏然对萧瑾晗尿性的了解,不用问就明白丫打的什么鬼主意,朝天翻了个白眼,“别把尾巴带来。”几年之内他都不想再见到萧瑾昱。

“放心,我会找人看住他的。”像看生死仇敌一样看!

但愿吧,总觉得不太靠谱,不,自己得对萧瑾晗有信心。

“那个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萧瑾晗身体放平,抓着苏然的手指慢慢摆弄。

“你是不是我亲哥?”苏然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萧瑾晗回一句‘不是’,别怪他杞人忧天,萧瑾晗和萧瑾昱一般无二的粘人神功让他没法子不往歪处想,他真心从不觉得自己是万人迷。

动作一顿,萧瑾晗眼睛里瞬间多了层冰冷的煞气,“有人说我不是你亲哥?谁?”自己不是谁是?小晞是他家的,谁抢都不给!

“算了,当我没问。”看来萧瑾晗确实是自己血缘上的亲兄弟,这就好,好歹有个正常的。

此后两人再没有交谈,萧瑾晗像是抱不够似的拥紧了苏然不撒手,苏然也任由他抱着,放松了身体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停在机场大门口,两人才分开。

“回去吧,我自己去登机口就行。”苏然讨厌离别,再说萧瑾晗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只是在他腿上转了个身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虚汗,他知道问了萧瑾晗也不会告诉他原因,也就只能劝他多休息,而为了安抚住不肯老实听话的男人,苏然不得不许下了十几个丧心病狂的耻辱条约,想想都心痛。

历尽心酸终于踏出了国门,一晃两个多月,苏然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变成了现在的享受生活,他攻读语言系,发挥己之所长很是震了把众人的眼球,又意外的喜爱上了摄影,误打误撞竟然还拿了个二等奖,可以说,每一天苏然都过的特别充实,也格外的开心。

‘叮咚’门铃声轻响,苏然赶忙放下烤好的面包跑去开门,萧老爷子帮他在离学校最近的地方买了栋独立的小院,左右邻居极其热情,偶尔做了什么小点心,还会送过来让他品尝。

以为又是哪位邻居送点心的苏然连看都没看就打开了门,然后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

是谁说会看住萧瑾昱的?是谁说绝不会让萧瑾昱知道自己的住址的?眼前站着的男人难道是鬼不成?别说,见他身形摇摇晃晃,脸色惨白若纸,倒真像个死后的冤魂。

“别关门。”单手抵着门板,萧瑾昱望着苏然的表情如同痴心女看着负心汉,而且是找到了负心汉依旧一情网深无怨无悔的那种,“我来的急,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外面好冷,小晞,你让我进去暖和暖和,成吗?”

又使苦肉计?苏然真想硬下心肠甩上门拍萧瑾昱个满脸开花,但瞟一瞟萧瑾昱单薄的打扮,还有冻的发白的嘴唇,到底没狠下心。

什么叫一步错满盘皆输?此后的很多天苏然都温故而知新着几则预言小故事,啥也不说了,总之都是好心没好报的那种。

萧瑾昱用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加虐待自己无余地的阴险手段,由睡在苏然家的沙发,到卧室地板,再到半边床铺,一点点蚕食着苏然的世界,整整历时两个月,可谓是呕心沥血无所不用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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