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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双姝(10)+番外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系楼是要烧炭火驱动的,只要将炭卖给不系楼,仍旧可以挽回损失。”吴宜归说。

客商眼眸一亮,但旋即摇头道,“不系楼是前国师的产业,在前国师去世后,交给了他手底下的大管家打点,毕竟是大盛的前国师,所以他们的炭火自有朝廷供给,我没有和他们做过生意,怕是不会突然接受我的炭。”

“事在人为,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就不行?”吴宜归。

“好,多谢公子,我这就去谈一谈。”

“慢着,我还有话要问你。”

客商回:“公子有话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

吴宜归道:“淮南王每年都向你订购这么多煤炭?这里冬天并不阴冷,他定这么多煤炭做什么?”

“这一船煤炭确实都是提供给王府用度的,说实话的确多了一些,可能是府中的人口多,且怕冷,所以需要多备一些炭火吧。”

“我知道了,多谢。”吴宜归告辞离去,在港口还见着几艘货船,上头运的是一些大锅铁具。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沙土在装船运出去。

淮南王城水运通衢,南北贯通,水路极其发达。再加上淮南王常年疏通河道,使得周边交通更为便利。

这本是造福乡里的好事,但是却让吴宜归想到一件坏事。

只希望是自己多虑,而不是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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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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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和婉平郡主的大婚临近,而茅元仪见着吴宜归并无特别举动,照旧吃饭喝茶,闲聊逛街,终于茅元仪忍不住问:“姐姐,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冒充迎亲队伍混进去,还是冒充王府后厨去打杂?如果是后厨,那么我们就可以在酒席里下毒,把陈君这个叛徒和其他趋炎附势之徒一起毒死,为我父王报仇。”

吴宜归摸了摸下巴,鄙夷道:“就你这副瘦弱样子还企图混入迎亲队伍?就算王府打杂的后厨也不会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茅元仪更加焦躁:“那我们怎么才能见到我姐姐?”

吴宜归丢给他一本书,茅元仪低头一瞧,封面上写着《六礼》,随意地翻阅了几页,就是普通的书籍,并没有什么奥妙玄机。

茅元仪丢开这本书气愤道:“你这时候居然让我看书?”

吴宜归头也不抬:“我打听过了,陈君要用最完整的礼仪成婚,还宴请了不少宾客,他想要借机树立威望,借着娶郡主顺理成章做淮南王。但是原先负责礼仪的城中礼官大儒全都因为他叛乱而不愿意为他主持婚礼,他正头疼得紧,所以我们最好能够说服一人愿意帮他主持婚典,再借助此人跟随入府见到郡主。”

茅元仪眼色骤亮,“好主意!”但旋即又陷入了瓶颈,“但是谁能让陈君信服呢?”

吴宜归轻咳一声,指了指自己。

茅元仪想起她粗鄙无礼的吃鸡腿的样子,摇头:“你不行。”

吴宜归尴尬,笑眯眯地俯身对着茅元仪道:“我知道我没有那种本事,但是你认识一人肯定可以。”

“谁?”

“你的老师啊,你不是说他是名家大儒,曾经在大盛的最高学府文学馆教书么?”

“哦,他啊,他老人家就是带头不愿意为陈君主持大礼的人,他铁定不愿意。”茅元仪说完一回神,瞧着吴宜归笑眯眯的脸觉得不安,“你想乔装易容成他?”

“我的易容术还没有这么炉火纯青。”吴宜归道,“陈君大婚,郡主那头自然防守严密,相对的,名家大儒的居所就会放松警惕。我们相见郡主不容易,但是要见到那群老迂腐应该比较方便一些,相信世子出面,应该有机会说服老迂腐为陈君主持大婚,为我们营救郡主创造机会。”

茅元仪被说动了,“好,我们这就去见老迂腐——啊呸,我老师!”

陈君优待这群名家大儒,将他们安置在城外别院,派了些大头兵巡逻看守,一日三餐皆有人来送餐,还备有军医防止老头子们想不开绝食自尽,在大婚之前闹出一些不祥事件。

来到院前,茅元仪说这是他们王府的别苑,他知道一个狗洞可以钻。在分析自己爬不上那么高的墙壁之后,吴宜归只好妥协,陪着茅元仪一起钻狗洞。

钻过去之后,赫然发现一条黑犬。吴宜归最怕狗了,本想重新钻回去,却不料茅元仪摸着狗头和它说话。

吴宜归一拍脑门,这是王府别院,这狗自然也是和茅元仪相熟的。

茅元仪安抚好黑犬驾轻就熟地领路,带吴宜归一路到了后院厢房。他猜想陈君伪装君子,说要礼贤下士,礼遇这些老头子,自然会给他们好吃好睡的地方,果然,那群老头都在后院晒太阳喝茶呢。

“其中有没有你老师?”吴宜归知道,要请就请个大咖才能让陈君放下戒备。能被请来教导茅元仪的,定然是当代名家最有威望,如果有他来主持婚典,陈君自然欣喜若狂。常说人会被仇恨蒙蔽双眼,殊不知人也容易被快乐蒙蔽心智。

茅元仪观察一阵,“没有,他可能在厢房里。”

“那正好够隐蔽。”吴宜归绕过后院,和茅元仪一起摸到侧窗,鬼鬼祟祟打开窗户一条缝观察,里头果然有个白胡子老头坐在矮榻上看书。

吴宜归心道,老迂腐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屋里头有檀香,有茶水糕点,还有一屋子的书卷,估计他在被囚禁的日子里都养胖了。

“是他吗?”

“嗯,就是他没错。”

吴宜归翻身入窗,茅元仪紧随而来。

屋内没有其他人,老头估计听力蜕化,等吴宜归走到眼前了,还是没有反应。吴宜归上前一瞧,老头一动不动,嘴角流着口水。吴宜归面色一变,该不会挂了吧?伸手去探老头的鼻息,老头终于有了动静,努了努嘴巴,打了个喷嚏。

吴宜归无语。

这是什么名家大儒?怎么一见面会冲着我喷鼻涕?看书打瞌睡和我当年上课一模一样,老头该不会是装睡吧?

老头终于醒了,抬眼见到了俩人。一个年轻人,一个小丫头。

“不用劝了,老夫是不会为大逆不道之人主持婚仪的。”

茅元仪道:“老师,您看看我是谁?”他上前让老头仔细查看面容,本以为曾经朝夕相对,他会认出他,然而老头却老眼昏花,再加上茅元仪此刻易容作小丫头打扮,更加认不出脸了。

老头摇头说:“无论你是谁,即使你是我的孙女,我也不会帮他的。”

无奈之下,茅元仪只好用茶水涂脸,洗掉脂粉,“老师,我是淮南王世子茅元仪啊。”

老头的嘴巴嗫嚅几下,揉了揉眼睛,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捏了捏茅元仪的脸,“小世子,果真是你?”

“老师,没错,是我。我是茅元仪,我回来找您有事需要您帮忙。”茅元仪没有时间叙旧,直言道,“老师,我想请您去做陈君婚仪的礼官,帮我们引开陈君的注意力,我们想要从陈君手中救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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