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稍微还有些沉，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像是温柔的水波轻轻地在心里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泛起涟漪，巴基取笑道：“我以为你不怕冷。”
“你以为我在冰山里困了几十年，我就和他们化为一体了吗？”
巴基张开双手给斯蒂夫一个抱抱，“这样会不会好点？”
斯蒂夫在巴基的脸上吧唧了一下，“这样好多了。”
巴基身上暖烘烘的，的确传递了不少的热量，斯蒂夫哆哆嗦嗦地穿好了衣服，才总算把寒意都挡在了外头。
穿好衣服后，斯蒂夫在房间四处走动，现在他才看清楚这传说中的总统套房。
昨天晚上这里没有供电，房间里靠着外面昏沉沉的光以及他们带来的应急灯，以及从抽屉里翻出来的蜡烛照明。
别说供电，就连热水都不供应，还是巴基用手臂烧了一些稍微有温度的水，两人快速清洗了一番——这手臂功甚为强大，不仅能打架烧水供暖，斯蒂夫总觉得肯定还有别的功能他还没有挖掘出来。
这里豪华是豪华，可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状态，他也不可能花大钱订这样的房间。
巴基把自己打理好，出来的时候看见斯蒂夫正在做热身，这里的空间够大，也不会舒展不开。
斯蒂夫看着巴基手上提着一个垃圾袋：“毁尸灭迹？”
巴基瞅了一眼被睡得皱巴巴的床：“要不就放这儿了，反正这么一看他们肯定知道有人进来了。”
“还是拿走吧。”斯蒂夫把床单从床上拆下来，把被子聊胜于无的折了起来，“看起来像不像还没来得及整理，这里就出大事儿了？”
巴基：“……”
巴基和斯蒂夫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待在拉斯维加斯几天，不过弗瑞告诉他们，外面的善后工作不需要他们担心，他们留下来，除了维护治安，还能当做度假。
其实自从通道被打通过一次，尽管外面还在下雪，但进出已经比以前方便多，物资有了稳定的供应，也没有感觉到生命危险以后，这里的人居然还重新开了几个小型赌场——没办法，这里就赌场资源太多，在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日子里，也似乎只有赌，才能打发时间。
巴基和斯蒂夫虽然没有和他们打成一片，但偶尔也会去小赌一把，顺带去看看每一处的情况，总算暴风雪让这些平常要是聚在一起就可能开片的人都团结安分了不少，加上有这里的地头蛇帮忙看着，他们两人也就是循例走走，这么一来还真有点蜜月的意思。
早上和傍晚各巡逻一次，其他时间都颇为自由。
天气逐渐晴朗了起来，两人有空就在街道上走走，不能走远，不过这里的建筑物都很有世界各地的特色，凯旋门，巴黎铁塔，自由女神……沾染上了绵绵白雪，少了些赌城的繁华，多了分清新自然，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他们把世界最伟大的建筑都浓缩在这个地方，究竟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野心想要将这里打造成……”
斯蒂夫话没说话，就听巴基说道：“是因为他们想要吸引游客。”
斯蒂夫：“……”这话实在得能破坏所有的气氛。
“我说得不对吗？”巴基笑着问道。
“……”真是不能更对了。
“其实我不喜欢那里，”巴基突然指着远方被积雪覆盖的巴黎铁塔，“印象中我去过，避开了所有人，到了顶楼，架着一把狙。击枪，然后……”他握紧了拳头，没把话说完，“好像很多地方我都去过，都染上了血淋淋的颜色。”自从他恢复了记忆，这些记忆其实一直在纠缠着他，从未停歇。
斯蒂夫的脚步停了下来，伸手将浑身紧绷的巴基捞过来，他把巴基紧握的拳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解脱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将他们都消灭。”
巴基愣了愣，斯蒂夫把人牵起来，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两人走到胜利女神的雕塑旁停了下来，这里的池子已经被冰雪填满，无头的女神无惧风雪傲然屹立在积雪上方，就像在宣告着最终的胜利即将到来。
“你要相信，我们会做到的。”
☆☆☆
接下来的这几天，天气持续转好。
阳光灿烂，积雪渐渐融化。
通讯和供电开始恢复，天气好起来以后，居然还有人专门往拉斯维加斯赶，媒体就更不用说了，世界各地的媒体似乎都在第一时间的赶到灾区第一线。
传媒来了，斯蒂夫和巴基就很少露面，其一当然是不想出镜——关于这个，斯蒂夫前阵子因为需要已经出尽了风头，这一回他也就在雪地上开了一个“记者会”，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其二是因为当地的老大以已经逐渐掌控了情况，为了感谢斯蒂夫在这期间一直与拉斯维加斯共度时艰，所有人都对他十分尊敬，也愿意共同恢复城市的秩序。
看起来，他们似乎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斯蒂夫和巴基都是这么想的。
但在两人都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后，却突然接到了弗瑞和宝宝的视像电话。
“斯蒂夫叔叔、巴基叔叔，你们还是暂时留下来。”
“我们会安排你们离开的假象。”弗瑞补充道。
“发生了什么事？”斯蒂夫与巴基面面相觑。
这里的秩序一直在恢复中，他们也不熟悉这座城市，自然也谈不上插手的地方，不能离开的原因呢？
“我们怀疑撒玛利亚人与外星人勾结。”
巴基与斯蒂夫：“……”
……这巨大的信息量。
九头蛇呢？被外星人吃了还是异化了？
不对，哪来的外星人？
“说说外星人？像托尔和洛基那种的？”
“暂时不清楚，但我们根据现有的条件推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结论。”
“也就是说，外星人只是一个推论？”巴基怀疑道。
宝宝：“我们怀疑，气象武器的运用，是为了遮盖外星人进入地球引起的紊乱磁场。”
“你们真的觉得有外星人？”
“还记得吗？我们在战争还没有发现以前就曾经无法理解为什么撒玛利亚人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想推九头蛇进入死胡同，根和肖给我带回来一个消息，很多九头蛇都在战争以前接到了撤退的通知。”
那天被肖和根抓住的小尾巴终于派上了用场，尽管他接触不了更高层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外星人之类的，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他们能够推断出九头蛇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计划。
“在那以前就有很多人撤退了？”
巴基虽然曾经为九头蛇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工作，但他几乎不与其他人接触，九头蛇本身也不想他暴露，所以说到对九头蛇的了解，可能还不如弗瑞。
这一次九头蛇挑起的战争规模绝对是超乎想象的，就好像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如果在那以前还有不少人接到了撤退的通知，那在他们在地下工作的人，岂不是还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