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他的武功还真是差了不止一截。
既然他都开了作弊器,当然不能浪费这好好的金手指。
那人的剑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急躁,仔细看更像是疾速想逃脱不想与二人纠缠,但却一直被两人牵制着不能动弹,不过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好几次都化解了花满楼的进攻,抓住了一个空缺,他翻出了一个剑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陆小凤的胸前袭去,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天下无双,自然毫无意外的把那剑夹了起来,那人一见如此,果断弃剑,但他的弃剑却不单单如此,他运气将那剑往陆小凤那头松了松,借机退了好几步,看这样子就准备逃走了。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他虽然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却并不打算对上有着十分默契的陆小凤与花满楼。
丘万戴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情况,摸了摸袋子里西门吹雪给的药粉,思考是不是直接撒下去,把人活捉了,不过这么一来,陆小凤和花满楼可能也会吸入,所以要么就倒三个,要么就倒两个——如果真的是有那万分之一的机会那人跟他一样对药粉神马的免疫,那他岂不是还助纣为虐了?
呃,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小道士手里抓了一把酒楼里免费供应的凉菜花生米,一边啃,一边弹指给那人送上几颗足以当暗器的花生米,虽然有几颗落空了,但有几颗却结结实实的打中了那人身上的穴位。
看你还怎么逃!
金九龄只身前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对一,好吧,三对一的场面,二楼那只小的虽然没有出力,花生米却毫不含糊的一颗一颗往楼下砸。他倒是真以为花满楼要请客,没想到以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有一次陆小凤倒霉被其中一颗砸中后开始嗷嗷叫:“小万戴你砸得准一些,朝着这家伙的砸,我的手指没空应对你的花生啊。”
小道士可委屈了,明明是陆小凤不知怎么的忽然与那人换了个身位,自己冲着他的花生来他有什么办法。不过往后他手中的花生却是越发精准了朝着那人砸去。
眼前的战局金九龄没有着急着加入战局,看起来陆小凤以及花满楼游刃有余与那人对上,金九龄略略的思考了一下,就朝着小道士的方向蹦来。
小道士:“?”
“你这是什么表情?”
丘万戴没想明白金九龄为毛朝着他蹦跶而来,于是直接问了出口:“你怎么不去帮忙?”
金九龄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与你一样啊。”
“你也受了伤尚未痊愈吗?”丘万戴眯着眼睛打量金九龄。
金九龄:“……”
“不,”他定了定神,严肃着一张脸道:“这人的前后左右都被花满楼与陆小凤给封了,他总不可能遁地吧,所以我在这里守着他的上路,让他无处可逃。”
丘万戴瞅了金九龄一眼,想了想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请人告诉你花满楼在这里请客,只请你一个人来吗?”
金九龄看了看楼下缠斗着的三人,并未开口。
“看来你也知道啊。”小道士点了点头,“那你知道是谁不?”
金九龄沉下脸,冷道:“这是我们六扇门的家务事。”
“其实我只想提醒你,如果这一次可以把他拿下,你还是自己看着他吧。”
金九龄:“……”
这人并没有出现在陆小凤这篇小说里,但就算出现了,不是特别有点分量的配角他也未必记得住,丘万戴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但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人肯定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如果想明白了这个关键点,大概就明白了?
可是这一点在哪里呢?
丘万戴默默思考,他那圆圆的包子脸都皱了起来,从他第一次看到这人开始,这人尽管示弱,却也是只攻不守,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受伤,那天也是,他好像曾经想过这人根本就不怕死,或者……
这人根本就是在找死?
可是也有些说不通,如果他真的找死,那么在对上陆小凤与花满楼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拼命的想逃走了。
哪里不对呢?
丘万戴疑惑的看了看下面的人,又朝着金九龄看去:“金捕头,我第一次帮你抓到他的时候,他犯的是什么罪行?”
“杀人。”金九龄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的情况,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他杀了几个人?”
“不计其数。”金九龄不解小道士为什么要开口问这样的问题,“你没看通缉令吗?”
小道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些天我都在西门吹雪那儿养病了,那你说的不计其数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就杀了很多人?”
“显而易见。”
“……”他之前虽然得罪了金九龄这只boss,也没有必要这么言简意赅的敷衍他吧?
小道士看着楼下的两对一,想了想问道:“每次的受害者都只有一人嘛?”
金九龄一怔,这一下倒是完全没明白小道士的思维。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手上所掌握的资料,还真的是如此,便答道:“是。”
小道士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花满楼开口了:“李连音,你一人打不过我们两人,放下屠刀,放下执着吧。”
丘万戴口中正在咀嚼的花生米差点没喷出来。
李莲英?那个慈禧身边的大太监?这人是太监还是这人是穿越了?
等等,这里不是一统江湖那个没节操的游戏,李莲英好像是清朝的,这里按时间来算应该是明朝吧?
所以这人与那太监的只是重名,就像之前那劳什子杨宇桓赵飞檐一般?
重点是,花满楼认识?
☆、口畏口畏
金九龄诧异的看着小道士夸张的表情与动作,真心没明白这人脑子的回路究竟是怎么绕的。他心里隐隐有一丝怀疑,却没能抓住自己究竟怀疑些什么。
于是他开口试探道:“既然你没看那通缉令,自然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吧?”
丘万戴呆了呆,囧囧的回道:“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好像我有个道友的道友的道友的名字就是跟这三个字差不多。”说得这么远,金九龄应该也不会去查他道友的道友的道友是谁吧?“所以这人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金九龄:“……”
他扯了扯嘴角,心不甘情不愿道:“看来你并不认识他。”
丘万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总不能告诉你一统江湖里有一个太监名字叫李莲英吧?
金九龄憋着一股气道:“木子李,同气连枝的连,弦外之音的音。”
果然只是谐音啊。小道士点了点头。
“这人倒是奇怪。”丘万戴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出的尽是些拼死的招式,还露了不少破绽与人,好像根本不惜命一般。”
金九龄一怔,他之前的确没想过这一点,“若他不惜命,又怎么会不断的逃走呢?他身上背着的人命,足够他死十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