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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19)+番外

牛大嫂生得一双巧手,在饭熟前就补好了衣服,楼小拾接过衣服看了看,针脚密密麻麻细致紧衬,工整得像机器织出来似的,楼小拾好一通感谢。

饭桌上,牛大嫂夸楼小拾这次土豆炒的更加好吃,蘸着醋的腌春笋也爽口的很,楼小拾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客套,碗里的腌春笋,牛大嫂倒真是夹的勤。楼小拾说赶明再多送点过来,牛大嫂不好意思想谢绝,牛大哥倒是耿直,见自己媳妇爱吃,连忙说好,又拍了拍胸脯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他牛大,千万别不好意思。

他们每人只有一件衣服,那几个还只着亵裤缩在屋里等着呢,楼小拾拒绝了牛大哥的挽留,抱起衣服就回去了。怕自己忘了,楼小拾到家后就挖出埋在土里的咸菜罐子,立马给牛大哥送去了。

清晨,两只公鸡像往常一样卖力地叫着,隔了一层墙就是不一样,不像养在厅里那会,跟在耳边打鸣似的。楼小拾翻了个身,继续腻在茅草堆里。

难得的,第一个起来的是李程,今天轮到他清理鸡棚了,想趁清晨还算凉爽,早早地都收拾完毕。打着哈欠推开了门,直接向鸡棚走去。

可能是相处了大半个月,两只公鸡和他们一大家子也都熟悉了,李程迈进鸡棚,公鸡也只是扑腾了几下。李程照例,猫着腰走到最里面的干草堆上,想拿到外面抖一抖再晒一会,摸到的却是一圆圆的硬物。半睁的眼睛随着左手往下扫,却瞬间瞪大双眼,困意一下子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楼小拾楼小拾!”李程飞奔进屋,连鸡棚的门都忘了关好。

“干什么?”楼小拾虚着眼睛,脑袋寻找着声源。

“咱家的两只鸡都是公的对不对?”李程捏住楼小拾,摇了摇。

李程手劲大,楼小拾吃痛,皱着眉睁开眼“是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两只公鸡按理说不会下蛋对吧?”李程的大嗓门吵醒了李横、李夏、唐娃子,连对面屋都传来了起床的动静。

被人吵醒,李横正满脸不爽,瞪了眼自己的弟弟,将抓着楼小拾的手打了下去,楼小拾活动活动胳膊,嘴巴大张:“这不是废话吗哈——欠”

“可是咱家的鸡下蛋了!”性格最为淡定的李程,语调难得的拔高了几度。

李横和楼小拾闻言愣住,楼小拾甚至连嘴巴都忘了阖上,李夏和唐娃子则揉着眼睛,迷茫地望向李程。

楼小拾也一下子清醒了:“李程,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李横也带着一丝担心,望着自己的弟弟。

李程呲牙咧嘴,气愤地大吼了一句:“是真的,咱家两只公鸡下蛋了!”

恰巧,李乔和李舟推门进来,李乔捋着头发:“谁下蛋了?”

多说无益,一大家子一齐奔向鸡棚看个明白,楼小拾还忍不住喃喃:“李程你是不是把石头看成鸡蛋了?”

李程没说话,在后面一个劲地推楼小拾。

不大的鸡棚进了一群人,或蹲或弯腰都围在了草堆边上,两只公鸡有点受惊,被包围得直扑腾,咯咯咯地高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正在宰鸡。

楼小拾颤颤抖抖地捧着那枚大鸡蛋,还热乎的,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句话就是“公鸡中的战斗鸡,哦也!”

第21章 “儿”媳妇儿

楼小拾举着鸡蛋冲着太阳45度仰望,红色的蛋壳被太阳照得有些发亮,依稀可辨蛋中一个小黑点——还是受过精的鸡蛋。皱起眉头,楼小拾认为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你们告诉我,到底是你俩谁下的?”两只公鸡当然不理他,扑腾着翅膀跳远了。

受过精的鸡蛋能孵出小鸡,可是没母鸡抱窝,鸡蛋照样只是鸡蛋。楼小拾一招呼,李程随手逮住一只公鸡就给他按在人工造的鸡窝上,鸡窝里稳稳地放着那枚鸡蛋。跟踩着鸡脖子似的,那只公鸡玩了命的挣扎,终于在啄到李程手背时成功逃脱,空中都是扑腾掉的鸡毛,换了另一只,情况还没这只好呢。

李舟哪里晓得楼小拾的想法,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小拾哥哥你愁什么了?我说当务之急咱还是想想怎么改善伙食吧,你说这鸡蛋是蒸了好还是煮了好?或者炒着吃吧,装在盘子里还能显得多一些。”

楼小拾回头敲了敲他的头壳:“这鸡蛋不能吃。”

“诶?为什么?”李舟大失所望。

“我还指望这鸡蛋能孵出小鸡呢……”

原本失望的眼光再次闪闪发亮,李舟脑海里已经自动将炒鸡蛋换成了烧鸡肉,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

“但问题是谁来孵这枚鸡蛋啊?”楼小拾缓缓抬起了头,挑眉扫过众人。

只楞了一下,下一刻就都跑了出去,刚刚还稍嫌拥挤的鸡棚,此刻只剩下楼小拾苦笑地站在中间,两只鸡跳到野草茂盛的地方正埋头吃着食呢。

楼小拾觉得此刻自己跟个孕妇似的,别人靠近一点他就大惊失色,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推开来者:“别碰我别碰我。”对方就会黑着脸,一副“我根本没打算碰到你”的表情绕开老远。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楼小拾将那枚鸡蛋贴身系在了肚皮上,他觉得自己走路都不会迈步了,就怕磕磕绊绊,碰碎了怀里的鸡蛋。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家‘大嫂’给大哥怀了娃娃咧!”第N次从楼小拾旁边经过时被对方一副遇见流氓的口气高喊“别碰我”,李乔忍不住出声调侃。

楼小拾狠狠地瞪了眼李乔,包括李横在内,所有人都咧嘴大笑。

其他人也一副“伺候孕妇”的自觉,清扫、浇水、除草、做饭全都揽了下来,让楼小拾安心坐在屋里休息。楼小拾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这一天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晚上,楼小拾将鸡蛋放回了鸡棚,自己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又原地做了好几个高抬腿。临睡觉之前,他冲众人打了个眼色,一副有想法的模样。

入夜,晚风拍打着屋外的小树枝,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没有现代的喧嚣,没有城里的繁华,只有柔和的月光如披上一层羽衣,透过门缝打在地上一条细细的光亮。猫头鹰咕咕咕的叫声似乎从那山中传来,没有高楼大厦的阻碍,带着回音,传出老远。耳边是缓缓流淌的溪水,哗啦哗啦,绵长而动听。还有蛐蛐的鸣叫,可能还有别的小虫,只是都被蛐蛐的叫声掩盖住了。来到这里大半个月,他们每晚都是听着这些声音入睡,竟一点都不嫌吵闹,反倒如催眠曲般,让累了一天的心灵平静,早早就进入梦乡。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在村中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有可能是猪獾,有可能是野猫,也有可能是黄胸鼠。黑影嘴里发出低低的叫声,若不是特意去分辨,在小虫鸣叫的掩盖下,根本听不出那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扑腾的动静要是在平常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黑影殊不知屋内有几双闪亮的眼睛透过门缝或窗缝正将外面瞧的一清二楚。又等了几分钟,待黑影完全放下戒备,楼小拾一摆手,所有人一齐冲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