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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圣手(77)+番外

白鑫点点头,伙计这就要招呼其他人去称香料,白鑫却给他叫住,“不急,我今日还需要些别的东西。”

伙计一听,更是高兴,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白鑫张口就道:“香附子二斤、鸡舌香、零陵香、丁香、豆蔻、桂心、川芎各一斤,豆蔻、川椒各半斤。”

伙计早习惯他一次买这么多,见怪不怪,重复一遍,见无漏下,这就去给他取香料,不一会,算上做皂团子需要的香料,共十多斤,都给他装好。

白鑫不耽误,打了声招呼,背起竹篓就走了,又顺道去了生药铺,买了香料铺没有的当归、白芷。

白家人见他买回这么多香料,也习以为常,曹氏这个门外汉,在短时间接触香料后,也能认得一二了,见买来的皂荚还像平常的数量,却多了许多别的香料,就知他又要做新东西了,习惯性地嗔了句:“又要鼓弄什么?”

她的口气早没了最初的埋怨,只是下意识要唠叨几句,白鑫不以为意。

大娘从厨房出来,吸了吸鼻子,绕着白鑫,一脸兴奋地问:“三哥,你身上好香啊!”

白鑫平日接触香料多了,难免沾上,他自己倒不以为意,“不还是跟平常一样吗?”

大娘又努了努鼻子,却摇头道:“跟平常不一样,有点像……有点像白芷香气,但比白芷更馨烈,十分好闻。”

白鑫抬起袖子闻了两下,恍然大悟,有些吃惊地看着大娘,“你竟闻的出来?”

大娘不解地看着他,白鑫解释,“这是零陵香的香气,有些似白芷,但气味更胜。”

大娘点头,也跟着笑了起来,眉飞色舞道:“三哥又要做什么?”

“要做含香丸。”

“含香丸?”大娘重复道:“也是佩戴什么或是焚烧用的吗?”

白鑫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佩戴的,也不是搁香炉里焚烧的,是含在口中的。”

“含在口中?”大娘一双眼睛写满好奇,这让她一点也不像是十五六的大姑娘,倒是跟五娘有些像了。

“恩,含在嘴里,可以让齿颊生香。”

大娘吃惊地看着他,心中被勾起了浓浓的兴趣,恨不得三哥立刻就动手去做。

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两姐弟说话的曹氏不得不开口,道:“好了,你俩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做皂团子呢。”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口气中满满自豪。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少了为生计的忧心忡忡,气氛和乐轻松。

吃完饭,全家齐动手,做着皂团子,满娘也是一边背着狗子,一边动手研磨,曹氏恨不得再生出几双手,恨不得夜里都不用睡觉。

白鑫拿出新买的香料,制法仍是研磨成细末,他想到大姐有一个好鼻子,于是特意拿出零陵香给她看,介绍道:“这就是零陵香,你闻闻,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味?”

大姐凑过来,嘶嘶闻了两下,然后连连点头,指着道:“好香啊,就是这个味,细闻就能闻出不是白芷了。”

这含香丸用料多,一时半会也研磨不完,好在他也不急于明天就能制好,还是稳扎稳打先顾皂团子做。

白鑫白天出去摆摊时,白家人也不停地帮着研磨,那些香料,没两天就制好了,白鑫用蜜将气调成黏稠,捏成栆大小的丸子。

他知大姐好奇,便第一时间给她送去一些,“我做好了,你尝尝。”

大姐接过,拿在手中,“好大啊,要用水吞服吧。”

白鑫好笑道:“是含在口中的,不是吞服。”

大姐犹豫地将含香丸放进嘴里,起初一股甜味蔓延,但紧接着,辛辣刺舌,她张着嘴哈哈吸了两口气,不一会,嘴里就分泌出大量口水。

白鑫解释,“你初次服用可能不习惯,这里的香料有不少味辛辣,却能除恶气,你将口水吞咽,就会觉得一股香气直滑进胃里。”

大姐咕咚吞咽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诶,好似有道暖流落进肚里,嘴里也香喷喷的。”

白鑫点头,“这含香丸是能令口生香,每日含一颗,不几日就能口吐幽兰了!”

第59章 遇见

话说白家二房、三房卖了田地,破釜沉舟跟着二郎来到京城,他们以为手里有了百十来两就叫有钱了,可到京城一看,彻底傻眼,哪哪都不认识,跟瞎子聋子似的,在邸店住了几天,花了些冤枉钱,好不容打听到了哪里能赁房子,一问价钱,吓得众人差点没昏过去。

白奶奶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地叫了起来,“你欺负我们外地来的?几间破屋子就要每月三贯钱?这在我们那,买块地盖一间房都用不了三贯钱。”

那牙郎本见多了这种人,可对方实在面目可憎,又不停地说着难听的话,她也不是吃素的,叉着腰兜头啐道:“你那穷乡僻壤能和京城比吗?若不然你们回去啊,来京城做什么?没见识的东西,有不了什么大出息。”

白奶奶气得脸色铁青,这话正触到他家霉头,二郎也板起脸,恨不得掉头就走,可白奶奶不干啊,在村里跋扈惯了,不能吃一点亏,她呸呸几口,嗓门喊得更大声,“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老王八,我孙子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

牙郎下意识看向这家中唯一的少年,不屑地冷哼,“这考试还没考呢,就敢断言能当大官,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

白二郎脸色涨得通红,斥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甩袖子,气冲冲走了。

白奶奶不甘心,还想再吵几句,可见宝贝孙子走了,骂骂咧咧几句,连忙追了出去。

白家人回了邸店,冷静下来后,一个个为这京城房价胆战心惊,白奶奶气愤地说:“京城的人都这么狗眼看人低!”

饶是二叔在镇上给人当过跑堂,这会也吓到了,他忧心忡忡地问:“娘,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回家呗?”白奶奶想也不想就说,然后意识到二郎猛然变色的表情,忙冲他道:“二郎留在京城等着考试,让你二叔陪着你,你们两个,花销还少点,赶明租一间小点的房子,应该用不了这么多钱。”

白二郎没说话,他并不在乎都有谁留在京城,可单单因为钱的原因让其他人回去,他脸挂不住,甚至一想到村里人怎么议论他们家,他浑身上下就像是针扎一般。

徐氏和丁氏想的可就多了,前者立刻道:“二郎是我儿子,我要留下来照顾他,这样三叔留下来不方便的话,便我们一家子留在京城就行。”

她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丁氏哪能让她给自己一房踹开,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挤出个笑脸,“二嫂,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留在京城也没什么作用,不如就让三石留下,他好歹也有些见识,你若是不放心俩人照顾不好自己,我也跟着留下,二郎是我亲侄子,我能亏待他?”

白三叔也不是傻的,点了点头,跟着媳妇一唱一和道:“就是,二嫂,你这什么都不懂的,留在这也没用,还是我们留下来,你还不放心你弟妹吗?定给二郎照顾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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