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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73)+番外

李恪瞅了瞅长孙无忌的神色,不由额头冒汗,老师不会是误会他自己故意弄伤的吧?

承乾却有些诧异,见长孙无忌的眉眼间是凌厉的恼怒,但也有难以掩饰的对李恪的关心,想起上辈子,李恪最终的结局是死在舅舅长孙无忌的手上,此时,见其对李恪的关心,心头不由很是复杂。

“可是老师,真的不关长孙郎君的事情,是我自己……”李恪还欲再辩,忽然插进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恪哥哥就不要再为长孙冲分辨了吧。弟弟刚刚可是看得分明,就是他绊倒了哥哥嘛!”

这话一出,场中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李愔嘿嘿怪笑着看向承乾,眼眸阴沉不已,“大哥你说是不是?”

承乾沉静一笑,看向李愔,悠悠开口,“这事得问玄麟吧,玄麟应该最清楚不是?”

李恪温和一笑,“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管长孙郎君的事。”

李佑呵呵一笑,“恪哥哥总是这样,心太善了!罢了,文梼,既然恪哥哥都说了不管长孙郎君的事,那咱也就别多说了。我相信长孙大人一定会给我们的恪哥哥一个公道的,您说是不是?大哥?”

李恪不由捏紧了手心,下意识的看向长孙无忌,却见长孙无忌只是面无表情的弯腰拱手,心头苦涩,自己又给老师惹麻烦了……

而承乾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李泰这时皱眉正欲出声时,却被人拽住了袖子,转头,见是贺兰楚石,贺兰楚石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李泰嘴唇蠕动了一下,犹豫的看了眼承乾,最后,还是默默退了一步。

李愔一听承乾这话,冷笑一下,正想再出言讽刺时,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

“吴王怎么样了?”

太宗帝皱眉大步走来,此时,太医们已经对李恪进行了诊断,见太宗帝到来,都跪伏在地行礼。

“好了,这时候就别整废话了,说,吴王殿下怎么了?”太宗帝蹲在李恪身边,皱眉关心问道。

“回皇上的话,吴王殿下扭伤了脚腕,伤势不重,修养几日就可好。”

太宗帝这才微微点头,承乾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李恪的脚会出现什么问题,同时,承乾也看向长孙无忌,见长孙无忌的眉眼微微舒展开来,整个人没有刚刚的那种阴沉。

太宗帝命人送李恪回致竹殿,转身见长孙冲跪在地上,扬眉一笑,“起来吧!”

长孙无忌这时站出,跪伏在地请罪道,“皇上,小儿鲁莽伤了吴王殿下,请皇上责罚!”

太宗帝背负双手,爽朗一笑,“无忌,我记得当初我在太原和李靖,还有你,我们几个玩蹴鞠的时候,那时,你可是一脚踢在我脚腕上……,至今朕想来,还觉得脚腕那里挺疼的呢。”

长孙无忌不敢应言,只是把头伏的更低。

“朕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玩蹴鞠的,就该这样,不管对方是谁,该铲的铲的,该抢就抢!战场上可不会有人因为你们是朕的儿子就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半凌厉半警告的眼神缓缓扫过李佑李愔李泰。

又转头搀扶起长孙冲,拍拍长孙冲的肩膀,笑笑道,“刚刚那一脚踢的不错!找个时间朕也和你们玩一玩!”

长孙冲眼眶微红,有些激动的拱手道,“谢皇上!”

***********

蹴鞠大会第一场赛事,以承乾获胜告终。

接着,就轮到李佑和李泰,李泰险胜一球获胜。

最后一场,李愔和李佑,李愔赢了两球。

于是,参加三日后迎接突利可汗的蹴鞠队伍,分别是李泰,李愔,承乾。而决赛也在那天举行。

承乾在赛事结束后,又去看望了李恪,此时已经近黄昏了。

穿过回廊,转个弯,就可以到起晖殿了。但承乾抬头看天,想着今日长乐拿着长孙冲送的花球爱不释手的样子,便想去御花园看看,如果能有相思花的话,就做个送给豫章和高阳吧。

刚进入御花园,就见一人蹲在树下,整弄着花盆。那人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一双手细心的摆弄着花。

小银子和小金子都很不悦,这人太专心了吧,没听见脚步声吗?怎么都不起来给殿下行礼呢?

但承乾却是摆手,示意小银子等不要出声。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如何将花重新移植回花盆,如何细心的收拾掉泥土。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花。”待那人弄得差不多,承乾才笑眯眯开口道。

那人一顿,慢慢转头。

见那人的脸,承乾有些一愣。而小银子和小金子都有些骇怕的后退了几步。

那人看着承乾,面无表情,眼眸似乎闪过什么,开口问道,“中山王殿下?”

“是,我是中山王。”承乾回过神,微微点头。心头觉得这人不简单。

那人恭敬行礼,低声道,“沈君元见过中山王殿下。”

“你叫沈君元?”承乾好奇问道,“你是花农?”

“回殿下的话,草民是花农,今日刚进宫。”沈君元低声说道。

承乾点头,又细看了沈君元一眼,见其一身灰色袍衫,甚为朴素简单,但举止不卑不亢,甚至还隐约有种优雅的味道。心头不由多了几分警惕。但面上却微微一笑,随意的问了几个关于花的问题,见其回答的很详细,便也不再多问,但心头的警惕依然存在。

承乾转身欲走的时候,沈君元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包,双手呈上,恭敬道,“殿下,这是草民做的安神的香包,斗胆送于殿下。”

承乾接过,心头疑惑,面上笑笑谢过。

待离开御花园时,承乾正欲打开香包,小银子急忙阻止,“殿下,还是奴婢来吧。”

承乾摇头,“没事。他并无恶意。”

承乾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叫沈君元的虽然不简单,但,对自己并无恶意。

承乾在小银子的惊呼声中打开香包,里头是几颗散发出香味的种子。

“这是什么种子?”承乾捏了一颗细细端详,却看不出什么。

而御花园里,沈君元目送承乾走远,才低垂下头,低声喃喃,“无垢,你的孩子和你一样……”

回到起晖殿,承乾洗浴完毕,便在‘落日’的光辉下,一边细细回想着今日的比赛,一边勾勒着图形,细数每个上场人的踢球,抢球,入球,拦截,被拦截,丢球……,一边想着明日该怎么进行安排……

直至红玉轻步上前,跪伏行礼,轻声开口,“殿下,该用膳了。”

他才回过神,抬头看向窗台外,不知不觉间,夜晚已经静静到来。

不过……

父皇晚上不来了吗?

承乾回头,微笑,“用膳吧。”

红玉和珠儿一边摆着晚膳,一边看向托腮盯着窗台外的夜空心不在焉发呆的承乾。珠儿和红玉对视一眼,心头都有些担心。

珠儿忍不住开口,“听说,皇后娘娘今日将那个长安第一才女的徐惠宣召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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