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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之承乾(36)+番外

可他李承乾又岂是那种会因为行动不便就此依赖他人的人?

眉眼弯弯,故作开朗的笑,“父皇,不用,儿子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父皇转过头,神情有些严厉,“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父皇待会陪你过去。”

他抬头,收敛了笑容,神情严肃,“父皇!儿子不想这样!”

“不想这样?!什么叫不想这样?”父皇生气了,眼睛瞪得很大。

若说上辈子,他或许会害怕,但此时,他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父皇的宠溺和重视吧,他也回瞪着,严肃道,“儿子行动不便,但儿子也是父皇的儿子,大唐李氏子孙,怎可在众人面前丢了李氏的脸面?丢了父皇的脸面?麟德殿的台阶高那又怎么样?儿子让人抬着就可上去,哪怕爬着,儿子也不要别人抱着!”

这样强烈的驳辞,是他两辈子来的第一次,而且毫不示弱的瞪着,他本以为父皇会勃然大怒,却没想,父皇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有他读不懂的惊喜和愉悦,还有释怀愧疚什么的,很是复杂,他难以读懂。

然后,父皇便伸手摸摸他的头,对困惑的他低声柔柔开口,“好吧,就依乾儿的意思。”

依乾儿的意思,依乾儿的意思

回过神来,承乾盯着抱着自己的太宗帝那微微戏谑笑着的侧脸,心头无力,这就是所谓依他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长乐公主(公元621年 - 643年):原名李丽质。唐太宗嫡长女,聪明开朗,为人仁爱,以美闻名又擅长书画,深受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宠爱,贞观二年(公元628年),诏封长乐郡公主,食邑三千户。 贞观八年(公元634年)长乐公主正式下嫁长孙冲。长乐公主遗传了父母的气疾,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八月十日,因气疾而病死,享年二十三岁,陪葬昭陵。

豫章公主(约621年—约642年),下嫔所生,长孙皇后养女。下嫁唐善识(《新唐书》作唐义识误,他是唐俭的儿子)。

第24章 雪宴(5) …

不用回头,承乾也知道后头的人有多么震惊。

再次看了眼一脸自若轻轻松松的太宗帝,承乾心头忽然有了几分咬牙的冲动,他被父皇耍了!什么依乾儿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敷衍!

可仔细想想,也是!依父皇的脾气,他通常决定的事情,怎会容许他人置喙?会容许他人置喙的也只有在国事朝政上为了大唐的发展时,而不得不压抑自己的脾性,而这种压抑隐忍,也是他最为钦佩的地方但这会儿父皇眼里的戏弄意味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承乾心头无语,而太宗帝身后的女人们大概除了长孙皇后外,心头也是各种复杂纠结。韦妃清淡的瞥了眼温婉一笑的长孙皇后,心头却是在叹,果然,皇后还是被皇上敬重的。杨妃却是有些嫉妒的捏捏裙摆,阴妃笑容纯真,眼里一闪而过光芒。

皇子公主们,除了长乐豫章和李泰李恪外,嫉妒的,如梁王楚王,那嫉妒恼火的神情甚是分明,也有迷茫的如巴陵公主东阳公主等。

正欲将承乾放在首座的中间软垫上,承乾却是有些慌乱了,抓紧太宗帝肩膀上的袍服,低低声开口,语气甚为焦虑,“父皇,不可,不合规制!”

太宗帝微微挑起眉,正欲回一句时,却见承乾眼里的慌乱,心头有些不忍,这时,长孙皇后敏锐发觉太宗帝的意图,心头暗恼,皇上若这样,岂不给乾儿惹麻烦?一步上前,温柔一笑,伸出双手道,“陛下抱着乾儿也累了,不如我来吧。”

太宗帝下意识的抱紧承乾,微微一笑,“乾儿最近长了分量,可别累了皇后。”说罢,便转身将承乾放到下首第一的座位上。

众人心中又是一跳。

特别是朝中个别大臣。比如说长孙无忌,心头困惑,又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一个人的小孩,又比如说个别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中山王的大臣而承乾,心头却是哭笑不得。

饶了一圈,怎么他又坐到这个位子上?

若有太子,这便是太子的位子,若无太子,这便暗示着继承人的位子。

虽说心头甚是复杂,但落定后,终于可以松了口气的承乾,却也大大方方的坐着,不扭捏,坐姿端端正正,即便身有残疾,却依然从从容容,毫无自卑伤感之态。

而大臣中,也有个别人如承乾般沉着从容,比如说魏征和李靖,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心头都略微点头,还有杜如晦与房玄龄,相视一笑,心头刚刚的迷惑都因皇上的这一举动而豁然开朗。

为何皇上如此高调抱着中山王入殿?

是了,就是为了这一幕,为了让那些个别不太安分的人知道,那个位子目前就是空的!

对,空的。什么?中山王不是坐在那里吗?

错错错!你见过哪朝哪代是由一个行动不便的皇子继位?!一个不可能继承储君的人坐在暗示储君的位子上,不就是告诉所有人,现在,别谈储君!

豁然开朗的杜如晦和房玄龄心头都为皇上的这一手而暗自抚掌赞叹。不愧是皇上!

而思量了一会也想明白了的承乾心头也是佩服着父皇。所以,这才是让自己先到偏殿的目的?水晶糕什么的,是顺便吧。眼睛瞥见长孙皇后正温柔的凝视着自己,承乾不由柔柔的回以一笑,而还有的心头那一丁点的莫名的失落则被承乾默默埋藏。

守住本心,承乾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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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宴进行着,在几句虚话后,太宗帝大手一挥,朗声开口“好了!咱也别来那套虚的。无忌,就由你开始,露两手吧。在场诸位谁都可以来,不论官衔品级,琴棋书画什么都行!谁得的绢花最多,朕重重有赏。”

长孙无忌也不谦辞,便起身,跪伏行礼,后略微思量了一下,便朗朗开口而来,“根连八树里,枝拂九华端。风急小山外,叶下大江干”

吟罢,便有宫女提着篮子走到桌案前,有人便接过宫女篮子里的绢丝,捏着一朵花的形状投入,有的笑笑摆手而过。不过大多数还是投了花。程知节在位子上大声嚷嚷着,“长孙大人,俺是粗人,你那一套俺听不懂,俺就不给花了啊!”

众人齐声大笑,长孙无忌有些哭笑不得,便拱手说道,“那程将军来一套你会的如何?在下可是念的口干舌燥啊。”

众人又是会心一笑。

宫女走到承乾跟前时,承乾拿着绢丝捏成花朵笑眯眯的放了进去。

可刚放进去,承乾便觉得一寒,似乎有人瞪他一眼,困惑的四处张望,就撞上了太宗帝似笑非笑的眼神,但随即便移开了,承乾困惑,心头费解,父皇怎么了?

而此时程知节已经嚷嚷咧咧的起来了。“俺不懂你们文人那一套,俺就来打一套拳吧!”说着,便挥舞起来。

而落座的长孙无忌看了眼宫女呈给他的绢丝,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对面座位的对着他笑着的李恪,刚刚,这个小孩有给他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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