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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后攻记(20)

林楠闻言,也不反驳,抖着身子就要从榻上下来“我现在就能跑,我也能跳,我,我还很漂亮!”小家伙激动的满脸通红,看起来倒有了几分精神。

刘氏听那屋子里闹哄哄的,不禁有些诧异,那林楠病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今天突然精神起来。

病了一个多月,腿脚都是酸软无力的,林楠才刚下榻就结结实实坐了个屁墩。小家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又生生的逼了回去。

刘氏进门就看到林楠抖着两条小细腿,一步挪半天的显示自己确实走的很稳,瞪了陈先一眼“他病成这样,你怎么让他下来。”说着,就要把林楠抱回去。

林楠却抿着嘴,一脸严肃的继续扶墙走路,“我现在就走的很好了,我还能跑。”

“好好好,我知道你能跑,但是你不吃饭怎么有力气跑。”陈先见林楠好像被激的过头了,忙上前想将他哄回来。

林楠也确实走的很辛苦,浑身无力,见陈先来抱,也就顺势倒在他怀里,小嘴还不停的念叨着:“我已经好了。”

喂林楠吃完饭,陈先就出去帮忙做事了。林桐留下的钱都用完了。他在王家住着也不好意思吃人家的白饭,人家如今肯收留病中的林楠已是不易,自己也要有点眼色。

不知是不是陈先的刺激起了作用,林楠的病竟慢慢好了起来。看着小家伙那重新恢复红润光泽的小脸,刘氏心底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否则怎么跟林家兄弟交待。

第15章 人祸

到了四月的时候,林楠的病已经大好了。小家伙每天都特意在陈先面前蹦一蹦,跳几下的,然后皱着小脸问:“我能跳了,我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是陈先每天最头疼的时候,连着找了几个借口,现在林楠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骗子一样。刘氏看着两小孩在那里童言童语的,忍不住插口道:“你父亲说不定正在回家的路上,再等一阵子才能见到他。”

林楠听了这话,也就乖乖的不再跟陈先纠缠,默默去喂鸡,打扫屋子,这是爸爸临走时吩咐给他的活,要做好,林楠很有决心的干着。

刘氏见他们静了下来,就下地去了,王大这一去,把家里的牛也一并带走了。地里的农活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还好儿子已经大了,能帮不少忙。这边刘氏刚出门,那边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家中可有人在?”熟悉的男声响起,陈先抬头一看,顿时就紧张起来,这人不就是方无良么,他怎么来了。

话说这方无良真是极善钻营,这次征召民夫,不少人家被征上,有的还要自备牲畜,鹿车。这些物什的价钱又是一个劲的疯涨,那穷人家里根本备不出来。方无良便趁着这机会买男卖女的,收了不少人口,狠赚了一笔。靠着这些钱,竟又让他拉起一帮人来。这家伙在买下几个男孩后,便想起当时因为人手不足,还有林楠这么个上好货色没弄到手,竟又找上门来。这家伙先去了王梁家,一问才知道林楠他们现在暂住在王大家,又带着人来到王大家里。

除了陈先和林楠外,王大家里还留了两个不满五岁的妞妞。其他的孩子都跟着大人下地去了。方无良见没大人,挥手示意陈先过来。陈先却是一脸的防备“你家大人呢?”

王大家的两个小的,一个四岁,一个两岁,都是女娃儿,大的那个正在那里择菜,小的就在一边坐着捡米。两人见了生人,急忙呼喊起来。

周围的邻居听见孩子的呼唤就围了过来,方无良却指着林楠说“他哥哥欠了我的钱,我只是来讨债的。”

“你胡说,我哥哥根本就不认得你,哪里去借你的钱,若真是借了,借据在哪里?你要是拿不出来,咱们就去见官。”陈先见围过来的人多,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哼,你家哥哥又没借我的钱,自然没写借据。”方无良说着就拉过身后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可他打伤了我的义弟,这可是要赔钱。你若不信,我还有人证。”

陈先气的浑身哆嗦,这人确实是一副被打的鼻青脸肿,十分凄惨的样子,可他那林大哥是二月去服役的,这都四月中了,哪有伤口拖上两个多月还跟新的一样,这分明是讹人,那些人证只怕也是他的人。

周围的人也不傻,自然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有人便道“你这伤口都过了两月了,怎的看起来跟新伤一样?”

“我这义弟身体不好,伤口自然也就好的慢了。”方无良不慌不忙的解释着,又看了那插话的人一眼,“不知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附近的乡人哪个不知方无良的品行,惹上他就像沾上了蚂蟥一样,不吸出你几口血来就不松嘴。林桐此去怀远不知还能不能回来,也实在犯不上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惹上这个瘟神。有些人就缩了回去,远远的看着热闹,也不离开,只有几个热心的还堵在王大家门口。

刘氏和王老儿在地里听说方无良来了自家,心中一慌,就往回赶,谁知刘氏一个不小心竟扭伤了脚腕,一下跌坐在地,王老儿便扔下刘氏自己先回了家。

等到王老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方无良已经走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他这边人证物证都全了,若是不拿一万钱出来,那就要去见官。

王老儿气的没坐住,让陈先扶着他就去找族长了。这王家是个大户,虽说算不上有钱,但是子弟也算众多,哪有这样被人欺到头上的,那方无良一个泼皮无赖户,也敢上自己家门这般叫嚣。

等了半天,那王家族长才从晃悠悠的屋里出来,听王老儿说了几句,不耐道:“不过一个外乡人,他伤了人,自然是要赔钱的,我王家的子弟犯不上去惹这个事情。你如今也算是花甲之年了,不好好在家享你的清福,没事管这闲事做甚。”

王老儿见他满面油光,一身的酒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闷着一口气回去了。家里儿子出去了,什么人都敢欺上门了。方无良打林楠的主意,他也听王大说过此事,想着方无良这几个月都没再上门来,以为他已经忘了此事,没想到这小子在这里等着呢。

刘氏的脚扭的不轻,看样子一个多月都下不了地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地里的活又是一天都耽误不得的,王老儿的眉头都快拧成绳结了。

第二天方无良并没再来,第三天,连着等了五六天,这人却像消失了一般,王家人才刚松口气。谁知第七天早上还没出门,就见一队人披麻戴孝哭嚎着过来了。细一看,方无良正在队里跟着一起号丧,这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那队人将一副棺木放到王家门口,一个女子就趴在棺材上痛哭。一边哭一边说,林楠的哥哥林桐行凶打人,将她家丈夫打伤,那日前来讨要药费,谁知又被王家的人毒打一顿,回家后一病不起,前天才刚咽了气。

为了勒索点钱财弄死一个人,方无良再怎么泼皮无赖也断不会如此啊,王老儿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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