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明河之高炽(130)+番外

朱高炽举步上前,将手中的令牌缓缓放到桌上,对方孝孺笑眯眯的说道,“先生,拿着这令牌,天下无论何处都可去!”

朱高炽说罢,便转身欲离开。

方孝孺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不住出口唤道,“世子!这是为什么?若是希望以此来收买方孝孺那就不必了!”

朱高炽脚步一顿,转头,咧嘴一笑,“先生可以放心,我父王的诏书已经拟好了,收买什么的,先生,你还不了解我父王,对他来说,可从来都没有收买这个词!放先生离开,是高炽之意。”

方孝孺皱眉,仅仅只是如此?

“只是先生……高炽有一请求!”朱高炽转身再次拱手作揖,神情肃然。

方孝孺一愣,随即心头冷笑,果然!

“请先生开馆收徒,为我大明培育良材!”朱高炽神情认真的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着。

方孝孺一震。

“先生大才,一身才学尚未施展,怎可就此埋没于山林?也请先生不管身在何处,看着大明,看着我父王,看看我父王是否负了这个天下?看看我父王是否真如先生所言,仅仅只是一个乱臣贼子!”朱高炽神情平静的说着,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燕王不管做了什么,仅凭他杀进南京,就是一乱臣贼子!”方孝孺冷笑开口。

“先生此言差矣!自盘古开天辟地,天下可是一家之天下?!自秦皇汉武起,到如今我大明江山!这天下可曾为一人所有?!”朱高炽肃然沉声道。

方孝孺一怔。随即紧紧的盯着朱高炽,问道,“那你以为何为乱臣贼子?”

“无视天下苍生,罔顾百姓死活,吞噬苍生骨血,贪赃枉法,昏庸无能,才是乱臣贼子!”

方孝孺呵呵嘲讽一笑,“燕王为自己野心,无视天下苍生,掀起战火,不就是你口中所言乱臣贼子!”

朱高炽神情依然平静,淡淡的问道,“先生睿智,应该知道,即便没有我父王揭竿而起,藩王之战就可以避免了吗?”

方孝孺顿时语塞。

朱高炽拱手作别,“先生,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东西。高炽在此希望,先生能够平安高寿,看看这天下,看看这大明江山在我父王手中又会如何?”

朱高炽说罢,便转身慢慢离开。

方孝孺只能神情复杂的看着朱高炽慢慢远去。

***********

朱高炽回到皇城时,黄昏已经慢慢的落去,夜色正慢慢的侵染着天空。

匆匆的走进奉先殿,果然,他老爹正黑着脸瞪着他。

朱高炽呵呵傻笑一下,慢吞吞的走近他老爹。

朱棣冷哼一声,挥手不耐烦的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才揽过朱高炽,瞪眼,“爹不是说过,乖乖的等着爹回来吗?!那令牌你差使给人送过去便是,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你跑过去做什么?!现在夜晚风大,你若是伤了风怎么办?!”

朱高炽嗅着他老爹身上淡淡的安心的味道,听着他老爹絮絮叨叨的话语,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低声道,“爹,我们晚上做了吧。”

嘎——

朱棣还在絮叨的话语顿时停顿了。

半晌,朱棣沙哑的声音慢慢问道,“炽儿,你身体还没好……”

朱高炽咬了咬唇,鼓足勇气,抬头,猛的就啃咬了上去。

朱棣闷哼一声,这小子是吻还是咬啊?

但看着眼前涨红着脸,微微发颤的身子,还有明明羞涩但努力睁大的眼睛……

朱棣猛的抱起朱高炽便向床榻方向走去,轻柔的引导着怀中还在不断啃咬的朱高炽,然后,慢慢的掌握主导……

拉下明黄色的帷幕,大手开始游离,心头急不可耐,但却努力温柔,摸索着这身下眷恋多年的发抖着的身子,爱抚,轻柔的吻着,努力安抚怀中的在最初的勇敢过后,开始颤抖的不安的人,在即将占有之时,唇舌交接,霸道的侵略着,然后,便是狠狠的占有,身下的人一僵,但随即便被激烈的冲击占据了所有感官,只能不断的张嘴想要呼喊尖叫,但唇舌间的霸道侵略依然没有停止,几乎是无法呼吸,偏偏激烈的,带着疼痛和难言的愉悦,又不断袭来……

于是,这夜,朱高炽真的后悔了。

原来真的不可以饿一个人太久的……

********

翌日……

朱高炽茫然的睁开眼睛,便见温柔笑着的朱棣,愣了好一会,昨晚的记忆才慢慢复苏,瞬间,朱高炽的脸便红透了。

朱棣凝视着红着脸的朱高炽,眼眸暗沉了一下,低笑开口,“炽儿可好些?”

朱高炽呐呐着,却不知该如何回话。

昨晚甚为疼痛,但后来……就忘了。

然后,现在,好像……不痛了,腰间虽然酸麻,但也还好,明明记得昨晚好像腰都快被他老爹折断了……可恶!

抬头瞪了一眼,便转头低声道,“还好!”

腰间被熟悉的温暖大手覆上,紧接着便被拉回宽阔的温暖怀抱。

沙哑的低笑着,但却没有开口逗弄,只是轻柔的按压着腰。

此刻,安安静静的大殿里,只有身后安心的心跳,分外安宁。

“爹……”

“嗯?”

“儿子会努力陪在你身边,不止二三十年。”

“没事,爹陪你也一样,你若在地府,爹便陪着你在地府。”

“嗯!也是……”

第89章 番外之来自亡灵的守护(上) …

朱棣登基后的第十天……

方孝孺站在一座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字:张石之墓。

很是简单的墓碑,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

方孝孺慢慢的蹲下,还记得,当初张石下葬之时甚为风光,墓碑也甚为庄重,但燕王朱棣进了南京,将张石满门,杀得杀,进教坊司的进教坊司,张石的墓地也被挖了出来,那时,自己甚为愤怒,可惜被软禁在府中,哪里也去不得……

直到现在要离开了。

本来心中对能否让老朋友张石重新入土不抱希望,只是想前来吊唁一番,但没想到……

视线又慢慢的移到一旁的小墓碑上……

张溶月之墓?

是张石之女,但,不是死在了北平了吗?

是谁呢?

是谁将张石重新安葬?又是谁将张石之女下葬在此?

“可是方先生?”

颇为迟疑的声音响起。

方孝孺转身,便见一身着太监服的年轻少年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三保见过方先生。”

“你认识我?”方孝孺有些不解。他可不记得认识这么年轻的太监。细细打量了一番,方孝孺心中一凛,这太监虽然颇为年轻,但行走间却是甚为稳健,没有一般太监的阴柔之气,反而有一种英姿飒爽之感。

“三保在太子身边服侍,曾经有幸见过方先生一面。”马三保上前恭敬说着。

太子?

方孝孺一怔,随即了悟。

“可是太子有事要你来通报?”方孝孺沉声问着。

马三保微微摇头,提了提手中的篮子,笑着开口,“太子今日有事不能前来,命小的前来祭拜张石大人和张溶月小姐。”

上一篇:家生子 下一篇:清歌之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