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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野人纪(45)

没几天,第二个女人就要生了,竟然是枣花。

枣花躺在炕上哎呦哎呦地叫疼,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当时屋里就徐凌和黑妹,黑妹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她蹦下地,喊:“我去找大肚阿嬷。”

徐凌看她笨重的身子都要跑起来了,一把拉住她:“我去喊,你在这等着。”

说完,也不及多披上兽皮,就跑出去了,也是他一时懵了,竟忘了大肚阿嬷住哪间屋子:“大肚阿嬷,大肚阿嬷,枣花要生了。”

好在屋子都离的很近,不少女人听见都从屋里跑了出来,有几个人也跟着喊,不一会,大肚阿嬷就出来,匆匆往这边跑,身后跟着几个没怀娃崽的女人,女人们手里捧着兽皮,她们跑近了,徐凌才看见,兽皮里装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徐凌跟着她们进屋,黑妹托着后腰,困难地蹲在地上,在灶台里生火。

那几个女人把石块扔在一边,上来就搀扶黑妹:“哎呀,你快起来,小心一会孩子掉出来。”

另一个女人接手黑妹的活,替她生了火,然后等火旺了,就把石头投进了火里。

有人端着一个石盆,也不用大肚阿嬷吩咐,她往石盆里倒了半下子水,然后跟着大肚阿嬷进屋,徐凌抱着孩子等在外面,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枣花,你得转过来,屁股冲外面,你这样待会盆子都没地方摆。”

枣花喘着大气,断断续续说:“我我挪不动太疼了,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说什么话呢?芹妹鸟妹,你们给她转过来。”

里面又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声,哭哭啼啼喊:“别动我别动我”

黑妹也进去了,她喊:“枣花你使劲啊。”

那大肚阿嬷急喊:“石头还没烧好吗?”

芹妹鸟妹跑出来,看了眼火里:“好咧好咧,烧好了。”

俩人用东西把烧红的鹅卵石夹进屋,只听连续几声刺啦刺啦的声音,没一会,俩人抓着石块又出来了,徐凌看她们手上水淋淋的,芹妹鸟妹把湿了的鹅卵石扔在地上,又从灶台里夹了烧红的进去。

一直这么翻来覆去的,眼看火里的石头不多了,芹妹跑出来,边回头边喊:“石头不够了,我去让人再拿些。”

徐凌看她满头汗,拦住她说:“我去吧,你在这跟着帮忙。”

芹妹没矫情,又返身跑回屋了。

徐凌用兽皮蒙住孩子脑袋,给他紧紧按进自己胸前,他跑出去喊了几嗓子,立马有人应声,然后捧着石块跟徐凌过来。

直到下午黑山回来,枣花还没生出来,族里的男人好多喜欢枣花的,他们围在屋子外面,是直到天快黑了,才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有力的啼哭。

众人松了口气,有人在外面喊:“族长,枣花生的男娃女娃啊?”

黑山出来,笑呵呵的:“是男娃,那哭声老大的,一听以后就是个有劲的。”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附和着。

等了会,大肚阿嬷带着人回去了,徐凌想里面应该收拾完毕了,这才进屋。枣花平躺着,头发贴在脸上,双眼有点发直,她也没力气看自己的儿子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黑妹把婴儿用兽皮裹好,给他抱在怀里,徐凌好奇地凑过去看,都说儿子随母亲,真一点不假,刚生下来的孩子皱巴巴的,眼睛都没睁开,但眉毛鼻子嘴却像极了枣花。

第43章 制作工具

刺骨的寒风吹透兽皮,卷起雪花,掀起了雪幔,给人的头发上罩了一层白,在这个寒冷的适合窝在火炕上的日子里,空旷的雪地里却围了一圈人,无一列外全是男人。

“绿儿,你看看,我已经把孩子给你取出来了。”黑山双手沾满血,手里托着一个死婴,死婴身上都是羊水与污血,肚子上还连着一截脐带。

徐凌只看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黑山把死婴放在地上的女人旁边,女人的表情不算安详,她被开膛破肚,还有一部分内脏流了出来,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恶臭,徐凌觉得他忽然喘不过起来。

青斑上前,围着女人吟唱了起来:“绿儿你走吧,带着你的孩子走吧天蛇会保佑你的”之后的话都是些生僻发音,徐凌听不懂了。

唱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黑山让俩个男人把绿儿抬进旁边挖的坑里,她的孩子放在她旁边。黑山抓了一把土洒进坑里:“天蛇请你保佑我们族的女人吧,请把哦吧带走天蛇”

之后是青斑往里洒了一把土,然后全族男人挨个上前,徐凌抓了一把土,土里的雪刺激的他手心有点凉,他没敢往坑里看,虚着眼睛随便一扔,就过去了。等到全族男人都往里洒完土,黑山一比手势,几个男人这才正式用器具往坑里大把大把填土。

在这原始的时代,因生不下孩子而死的女人不算奇怪,黑山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族里还是笼罩着一股压抑悲伤的情绪。

没过几天,黑妹也生了,想来她有经验,没用一上午,孩子就生出来了,是个女孩,生完后她还有力气抱抱孩子,黑山很高兴,黑妹却有些酸溜溜的,经常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黑妹的女儿。

因为她俩要照顾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从这会儿,原先捡来的那个毛孩,彻底跟着徐凌了。一屋子里有三个孩子,夜里经常一个刚醒,另一个就被哭闹声吵的也跟着闹了起来,然后是连锁反应,哭声大的谁都不能无视,直把一屋子人都折腾起来。

黑妹搂着孩子喂奶,她女儿有奶吃就不哭了,枣花笨手笨脚,姿势总摆不对,乳头刚塞孩子嘴里,没嘬几口就掉出来了,急得孩子蹬着小腿哇哇乱叫,枣花也急,一手把孩子往怀里搂搂,另一只手不甚温柔地推着孩子脑袋:“怎么不行啊?急死我了,他怎么就叼不住?”

“你身子往下倾一下,再歪歪,对,就这样。”黑妹很熟练,还能抬起头指挥枣花。

枣花按她说的做,果然孩子好好吃奶了,只是没多一会,枣花又求救喊道:“不行不行,我后背麻了。”

刚说完,她就放松了身子,乳头从孩子嘴里滑了出来,孩子还叭叭嘬着了,嘬了几口反应到没有奶了,再次大哭了起来。

黑妹哎呀一声:“你不用绷着劲,平时怎么躺现在还怎么躺。”

黑山也说了她一句:“当初说你不会抱孩子你还不服,你现在连喂奶都喂不好,别让娃崽再哭了。”

枣花脸上有些委屈:“是他不好好吃。”枣花再次绷起身子喂奶,她还学不会放松。

连续了一个多月,女人们陆续生完孩子。之后又有一个女人难产,那女人身材娇小,面貌比枣花还年轻,没有经验也没有什么力气,生了一天一夜才把孩子生下来,只是孩子出生后整个身子都是紫色的,明显缺氧,呼吸跟小猫似的,没一会就死了,那女人醒了后得知自己女儿死了,哭得呼天抢地,整个人看着立马老了十岁。

族里共添了十五个孩子,还是喜悦气氛占了上风,女人生完孩子难免元气大伤,底下又受了伤,平时就偎在炕上很少下地,黑山不得不多留下一些人在原地,只派出族里的主力出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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