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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59)

夏雪宜一怔,然后莞尔低笑,咳嗽着躺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何红药偏头想了片刻,很是认真的摇头:“没有,我变了很多啦,那会儿我还喜欢你呢,现在可不了。”

夏雪宜强行止住咳嗽,苦笑:“你还是这般,连刺激人都这么不着痕迹的。”

何红药白他一眼:“我干什么刺激你?你眼下可没什么好处能给我。”说着将药碗塞到他面前,拉长脸命令,“喝了吧。总算是醒过来了。给昏迷不醒的人灌药最麻烦了。”

夏雪宜见她没有扶他起来的打算,只能艰难的挪动沉重的双腿坐起来,端着那碗,他却忽的想起个问题:“我昏迷时,你是怎样喂我喝药的?”

何红药嘻嘻一笑,道:“这个我最有经验了!”她从背后拿出个空心竹管,约莫一指粗细,两寸来长,竹管表面光滑极了,一丝毛刺也无。

何红药弹弹竹管,道:“就这么往你喉咙里一插,想灌多少药灌多少。”

夏雪宜一张俊脸顿时发苦,直摇头——难怪他咳嗽得这么厉害,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

一郁闷,顿时仰头就是一口。

何红药见他将药喝得涓滴不剩,这才好奇问:“你摇头做什么?”

夏雪宜苦笑:“只是觉得,小说话本里的故事,果然不可信。”

何红药狡黠一笑,哈了一声,收过碗便要出门。

夏雪宜却叫住了她。

“你的肚子……几个月了?”

何红药回眸一笑,轻抚小腹,神色温柔:“快六个月啦。”

夏雪宜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半晌,才轻轻挑起唇角,向她一点头:“恭喜。”

何红药笑着应下,转而问他:“说起来,你也与温仪成亲半年有余了,可有喜呢?”

夏雪宜笑容渐消,半晌方答:“是啦,我出事前曾见过她一面,那时,她便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只是,若她知晓我与温家的恩恩怨怨,这孩子……还在不在世,我却不知道了。”

何红药一口接过:“在世的,一定在世的。”

夏雪宜闻言看来。

何红药对他一笑,轻抚小腹,道:“你啊,不是女人,我却是知道的。放心吧,你的孩子一定还活着。只要你将温仪安置好了。”

她看看天色:“好啦,你刚刚解毒,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休息吧,我会唤人来照顾你的。”

这话令夏雪宜微微晃神,曾几何时,她对他也曾衣不解带,如今……

只是,他既然决心要报仇,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后悔呢?

他只能这般注视着,看何红药满脸幸福的离开。就连他在山洞里,昏迷过去前,那般笃定于何红药一定会来救他的决心都已动摇。

他于她,如今不过是一个曾经很熟悉的朋友罢了。

何红药端着空碗拐过走廊,就见玉真子昂首望天站在正中,一副“我没看见你”的模样,却明明白白的挡在大道之上。

她笑:“你在这里等,不如与我一同进去呢!”

玉真子立刻斜睨过来,一脸不屑:“贫道不过在此看看风景罢了。”顿了片刻,也明白自己有多么欲盖弥彰了,于是轻咳一声,问,“那家伙怎么还没死?”

何红药哼哼唧唧:“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医术么?”

“那你就不能让侍女去送药么?”

何红药轻移莲步,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直乐:“哎呀,谁让夏雪宜的情况比较复杂呢?我总得去瞧瞧他恢复得如何,好调整用药不是?”

玉真子便不说话了,但心里始终猫抓似的难受。最后干脆一沉脸,瞥着何红药喝斥:“道爷的老婆,怎的能去服侍别的男人!以后不许去了!管夏雪宜去死!”

何红药顿时咯咯直笑。

玉真子绷不住脸,又忍不住伸手扶住她腰,替她托住小腹,生怕她笑歪在地,把肚子那颗球给摔没了。

“你笑什么!”玉真子恨不得把那个空碗罩何红药脸上去。

何红药一头扎进玉真子怀里,可惜这么好个小鸟依然的动作,却被大肚子给妨碍了,愣是没扎进去。

两人尴尬对望片刻,何红药眨巴眨巴眼,嘴角翘得高高的:“在笑啊,你终于承认我是你老婆了。”

玉真子干咳两声,硬是装傻充愣,沉着脸喝斥:“胡说!你都怀了道爷的崽子了,还能不是道爷的老婆?想也别想!”

忍不住向夏雪宜厢房那边儿偷瞄一眼,心道:想挖道爷的墙角,门都没有!窗也没想!狗洞都不给一个!

何红药艰难的朝前倾了倾身,在玉真子脸上啵了一个,欢欢喜喜道:“是!绝对不让人家有想的余地!”

玉真子顿时满意。

何红药却在心里想:瞧瞧!把夏雪宜拎过来,果然很有用啊!

时间便这么偷偷的溜走,某个早晨,侍女在夏雪宜的屋内发现一对明珠耳坠,早已伤愈的夏雪宜则不知所踪。

何红药抚着已经很大的肚子无所谓的耸耸肩,道:“他那么大个人了,要走便走吧。”

然后扶着大肚子,慢悠悠的在院子里散布,身后跟着一步一跳的冰蟾小猪,和正在遗憾还没来得及吸夏雪宜血的吧叽大爷。

没过多久,何红药终于平安产下一女,白白胖胖,很是可爱,尤其一双眼睛,黑眼珠特别多,显得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可人,啜着手指头看人的时候,谁的心都要软上一软。

玉真子欣喜不已,搓着手抱来抱去,差点没在整个苗疆炫耀个遍。

刚炫耀完,他发现他被一事儿给难住了——给宝宝取名!

玉真子是个孤儿,早已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被他师傅捡回去后,才有了个道名,于是只能硬是给闺女栽个“玉”姓。

他和何红药两个没多少文化的,凑一起嘀咕了大半年,均是互相不满意对方那蹩脚的文化水准,可要叫旁人来帮忙,两人面面相觑,又都觉得丢人。最后,玉真子决定走街串巷,支愣耳朵去听别人的名字,总算好不容易从几个男人嘴里听来一个——玉玲珑。

玉真子深觉满意,赶紧给自家闺女安上,可没过几月,他乍然听到,这玉玲珑居然是苏杭一带大大有名的艺妓!

玉真子顿觉晴天霹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登时拿出好久不用的采花贼功夫,愣是蹿去人家青楼将这个玉玲珑给偷了出来,狞笑着硬逼了泫然欲泣的姑娘给改了名字。

至于那几个有伤风化、居然当街乱念艺妓名字的男人嘛,自然更是被玉真子半夜摸上门,好一通整治——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见到这几人公然互抱在一起,互插菊花!

真是惊天大雷啊!感情这几个男人往日里宿花眠柳都是幌子啊幌子!

从此,任凭几个男人如何解释,都愣是没人相信他们是如何如何遇害的了——笑话,就算遇上了采花贼,也没见人家不采花,反而让你们互采的道理嘛!每个听到他们解释的人,都掩着嘴在心里这么偷偷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