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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同人)红药(38)

第 30 章

第30章

何红药甩着鞭子赶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向云南方向走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摆夷小调儿,歌词直白热情得叫人脸红心跳。

中午太阳大,何红药挺仁慈的寻了水来喂给夏雪宜和玉真子,一边儿喂一边儿絮絮叨叨:“这线香上是可浸了吧叽的口水的,寻常方法决计解不了毒,你们就别浪费力气了,白白耗了内力。唉,我又不虐待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呢?”

夏雪宜靠在何红药胸前,喝得差不多了,偏开头对她微微一笑,竟是怡然自得得很。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的玉真子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忍住自己愤怒的目光,一张白玉似的脸涨了个通红。

何红药将夏雪宜往旁边一推,任他身子一歪撞在车壁上,咚的一声闷响,看得玉真子目瞪口呆。何红药趁机玉真子脸上重重摸了一把,恶狠狠威胁:“好好呆着!本姑娘决定抢了你了!还看?再乱看我就把你吃掉!就·地·正·法!”

夏雪宜和玉真子同时盯住何红药,何红药一撩头发,雄赳赳气昂昂的叉腰依次瞪回去:“怎么了怎么了?就兴你们男人采女人,就不能女人采男人了么?反正本姑娘也不是完璧之身了,谁怕谁!”

夏雪宜闭目靠在车壁上,摆出一副合作的样子。玉真子一张脸却是涨得通红,可最终也不过喉咙一梗,咕咚吞了口口水,然后忿忿的闭上了眼——身为一个色狼,他总算体会到了被色的味道,悲愤之下隐隐生出股同病相怜的悲哀,自此,他日后每每再想色狼谁时,竟是踌躇不定,有些下不了手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女两男的组合实在过于惹人注意,何况这两个男人,不管是谁不放在视线里何红药都觉得不放心,于是一行人干脆就宿在了野外。

吧叽大爷对此很是满意,每到晚上就嗖嗖的跑得不见虫影,直到天亮才嘎巴着嘴巴乐滋滋的领着逆来顺受的小猪回来。

何红药也不管它,总归这世上大概也没几个人能让吧叽大爷吃亏就是了,真遇到这样的世外高人,嘿,她只怕得跑得比吧叽还快,才成还谈什么救虫子?

何红药解了马儿去吃草,熟练的生了火搭了烤架,翻着烤兔子指挥着小猪为夏雪宜与玉真子吸去了一部分毒性,这才允许已经急得叽叽叫的吧叽大爷领走它的跟班儿。

这一路上,玉真子付出了衣衫凌乱的代价,好歹算是学乖了,此刻正闭着眼睛在火堆旁停尸,总算是既不叫骂亦不瞪人了。

至于夏雪宜?何红药一挥手:管他去死!教祖大人说了,对男人仁慈就是对女人残忍,女人得对自己好一点!

火堆上的兔子滋滋的冒着油花,何红药伸脚踢了踢夏雪宜,不抱希望的例行询问:“嘿,我说啊,你能不能就一口回答了,那藏宝图你到底弄哪里去了?哼,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那明明就是我们摆夷族的宝贝好不好!”

何红药撕了一小块兔子肉在他鼻子下面晃悠,故意馋他:“我可告诉你啊,一天不告诉我,一天就不给你吃东西哦!你都饿了三天了,你确定你再饿下去不会再也报不了仇了?”

夏雪宜闭着眼睛不动亦不理。

何红药一口将兔子肉塞进嘴里,忿忿嘀咕:“臭不要脸的!哼!别一副笃定我下不了手的模样,惹急了我,姑奶奶心狠手辣着呢!”说着噗的一刀将烤兔分作了两半,斜睨夏雪宜一眼,一转身,立刻乐颠颠的将其中一半切成小块拿树叶包了捧到玉真子面前。

玉真子懒懒掀开眼皮,懒懒张嘴:“烫。”

何红药赶紧吹了吹,又尝了一口,才乐颠颠的喂出去:“尝尝,这下差不多了。”

玉真子张嘴,何红药赶紧喂了他一块。

玉真子侧头:“水。”

何红药周到无比的将他扶起来,这才小心的将水囊递到他嘴边。

玉真子小小的啜了一口,待开始吃兔子了,又找茬般的呸了一声:“骨头都没剔!怎么吃?”

何红药不乐意了,盯住他,玉真子嗤笑一声,一脸挑衅。何红药顺手将兔子腿噗的塞进他嘴里,面无表情道:“放心,卡不死你。”

玉真子:“唔……唔唔……”好不容易吐出兔子腿,终于开始老老实实吃饭。

何红药抚额做沧桑状远目:“嗨,这就是男人啊!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教祖大人说的果然永远都是对的!”握拳,斜睨鄙视,“你就不能稍微老实一天么?就一天!”

玉真子淡定的容何红药替他擦去嘴边油迹,哂然:“就兴你折腾我,不兴我折腾你?什么道理!”

何红药啪的将浸湿的手帕摔在他脸上:“算你狠!”

玉真子同样斜睨她:“谢谢夸奖。”

也不知道是看不过去这两人一路上越来越粘腻的打情骂俏还是怎的,总是装死人的夏雪宜这会儿终于睁开了眼,轻咳一声缓缓道:“地图在衢州石梁。”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的无耻男女齐齐扭头,以怀疑的眼神注视夏雪宜。

夏雪宜哂然一笑:“夏某都已经落到你的手中了,你还怕什么呢?”

何红药想了想,指着他颊严肃道:“怕你使美男计。”

夏雪宜一梗:“……”

玉真子噗哈哈大笑,被呛得咳个不停,被何红药一双赤足在背上踢了两下这才吐出一小块呛住的骨头,可夏雪宜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已散了个二净——所以说啊,再聪明的人遇到不按理出牌的,诸多心思也只能白费。

何红药自认吃了一亏,无论如何也得长点记性,于是警惕的盯着夏雪宜:“你想干什么?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夏雪宜嘴角轻勾,躺在火堆旁似笑非笑的看她,即使一身狼狈依然一派潇洒倜傥,火光跳动,映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出一股邪气的俊美。他的声音低低的,眉角轻挑:“因为么,夏某怕再不说老实话,便再也没命说了。”

何红药一怔,夏雪宜已经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何红药有些呆,伸指挠了挠脸:“不是吧?这个祸害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玉真子吃饱喝足又了有了力气,上赶着鄙视她:“换你内力耗尽,精疲力竭,一路颠簸,还饿了三天试试看?保管你晕得更快!”

何红药这才傻笑着赶紧的煮了一锅方便消化的肉糜蔬菜粥细细的喂到夏雪宜嘴里,直到摸到夏雪宜的胃不再干瘪才停了下来。

放下碗,为夏雪宜擦干净嘴角,弯腰的瞬间听着夏雪宜发出的轻声呼吸,何红药的动作一顿,伸指描绘了男人愈发坚毅的脸庞,才发现不过半年,这个男人仿佛又坚毅了许多,眉眼之间更染上了说不尽的风霜与疲惫。

就听背后玉真子亦感慨道:“仅仅半年就能将一套诡异剑法练到这个地步,夏雪宜的天赋的确为贫道今生仅见。若有来日,此人定当名动江湖。”

何红药正待伤感,玉真子声音陡然一变,已转作愤恨,牙齿磨得吱嘎吱嘎作响:“好哇,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刚才还对贫道大献殷勤,转眼就敢当着贫道的面盯着别的男人发呆了!还不快点给贫道把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