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笙叫住她道:“你去做什么?”不会去找家人要钱吧!
马金灵抽了下嘴角道:“我……出来的急也没有带钱,所以我也去攒,两个总比一个快。”
杜国笙不放心她,道:“你怎么攒钱?”不会也做苦力吧。
马金灵笑道:“总多比你容易。”马家在这个镇上可是很有名的,只要她找到过去的客户再介绍客户,那么钱自然便来了。
所以,当杜国笙攒够了钱去找她,见她站在一家人的大门前贴了一张符,然后对主人开口道:“现在就全家平安了,二十块。”
对方笑呵呵的拿了二十块递给她,马金灵接了转头看到了杜国笙,就笑了笑道:“我攒够了。”
杜国笙十分汗颜,自己背了半天而她只是出来不到一小时就够搞定了。
他走过去牵着她的手道:“好了,我们去买票回家吧!”
马金灵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
而杜国笙在心里打定主意,这个老婆得看住,她与别的女人不同,逃了可以自己养自己。
另外回去以后,这吃穿什么的也得使劲的让她浪费,只要享受惯了再走也会想着回来的。
打定了主意,杜国笙自己点头同意自己的想法。
坐上火车,他将一身是土的西服脱下来自己去洗了脸回来,道:“你想吃什么?”
“还有钱?”
“还有些。”
“不用了,其实我都买好了。”马金灵将东西拿出来,她真的是买了不少。
杜国笙看着吃东西他有点纠结,这辈子做过小混混,欺压过人,抢过贷物,可是就是没有花过女人的钱。
现在,他花了自己新婚妻子的钱,这种情形真的让人很纠结。
他是个大男人,而且还很在意自己男人的面子问题,现在总觉得被打击了。
马金灵道:“为什么不吃?”
杜国笙道:“嗯,好的。”
马金灵多少也清楚他的脾气的,他可与现在男人不同,因为现在的男女朋友出外去玩,多半喜欢五五分账,谁也不欠谁的。而大上海却是或是男人养女人,或是女人养男人。
被养的男人被称为小白脸,很受人瞧不起。
被养的女人却没有人这样认为的,甚至有人认为这证明着她有过人之处。
“做了夫妻了你还想与我分,嗯?”马金灵装做生气的样子。
杜国笙一想也是,他们已经结婚了,是夫妻。
他一笑点头,道:“也对。”
到了上海,一切就得听杜国笙安排了。
坐了车回到了杜公馆,马金灵上了楼突然有种倒家的感觉,扑通一声的趴在自己的床上休息。
人家都讲女人结了婚后会变得比较娇气,她还不信,可现在只坐了长途火车而已就累成这个样子,感觉全身都酸软无力。
杜国笙也走了进来,看她人躺在床上就问:“累了吗?”
马金灵点头道:“有一点,不过下午我应该去次学校……”
杜国笙坐在床边亲密的摸着她的头发道:“不用了,我已经打了电话。等我们的婚礼结束,你才可以再去学校。”
“对了,你喜欢西式的婚礼吗?”杜国笙问。
“西式的,穿婚纱?”她当然喜欢。
“嗯!”
“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马金灵其实心里挺欢喜,只是表面表达不出来。
杜国笙有点紧张了,看来一定要将这婚礼办得华丽与适合她一些,否则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就听着有人敲门,杜国笙问道:“谁?”
外面的人道:“阿棠。”
“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楼。”杜国笙看了看床上已经被他逗的衣衫半解一脸红润气息微喘的诱人模样他真的不忍离开。
马金灵将脸别向一边,道:“还看什么,快走快走。”
杜国笙只好小声道:“你等我晚点过来。”
马金灵小声的道:“嗯!”
杜国笙听她答应很是高兴,他匆匆的下了楼。
阿棠看来遇到很紧急的事情,见到杜国笙后连忙拉住他小声道:“笙哥不好了,婶娘好象去了法国领事的住所。”
杜国笙一怔道:“什么意思?”
阿棠道:“那个法国佬看中了婶娘,最近一直在追她。本来婶娘一直躲着,今天晚上却突然租了车去他的家,婶娘她不会……”
“婶娘不会背叛爷叔的,也许只是去谈事情。”可眼见着天黑了,男女之间在这个时间能谈的似乎只有自己正打算对某人所做的事情。
“不如去看看,免得出事?”阿棠道。
杜国笙点了点头道:“我先去告诉小灵一下,她……”还在楼上等着呢!
阿棠一瞧就明白了,道:“好,我去准备车。”
不一会儿杜国笙开门出来了,可是他前脚刚踏出门前后脚马金灵就追了上来,道:“等一下,我也去。”
杜国笙道:“你……”
马金灵道:“你一个男人敲门不如我敲门。”
杜国笙也不与她争,道:“好吧!”
马金灵其实是觉得自己心挺乱,躺在床上不是越等越急,不如一起去了。
法国领事的地方很大,可是他们到后发现婶娘叶桂生竟然还没进去,她在原地徘徊着,似乎还在考虑是否要进去。
杜国笙下了车后跑过去道:“婶娘,你……”
叶桂生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杜国笙道:“是不是那个法国佬逼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想办法……”
“阿笙这不关你的事情,回去吧!”叶桂生脸上表情很是为难。
马金灵走了过来,道:“还是我与她说吧。”
杜国笙一想也好,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来讲。
叶桂生叹了口气,道:“女人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很不容易,但是在爱与事业间他更爱谁你知道吗?”
马金灵摇头,突然道:“你的意思是,让你来的不是法国领事,而是……”
叶桂生不好意思对杜国笙讲,但是同为女人她仍觉得自己委屈。
马金灵知道她痛苦的原因,比起被别的男人污辱自己男人的背叛更让人心惊。
“那么你打算听他的?”
“他是我的丈夫。”
“婶娘,如果我有办法帮你,这之后你会选择回去继续与他在一起?”
叶桂生沉默了一阵,道:“我会选择离开上海吧,只是如果我不去法国领事就不会将马场批给他!”
“到了现在你还为他着想。”
“如果你有办法帮我,这就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她看了看马金灵道:“只不过你用什么办法?”
马金灵道:“和我到车上来。”
叶桂生只好跟着,上了车马金灵将司机都赶了下去,然后在包里找到写符的朱砂用手指做比,写了一道符。
她道:“借你一滴血。”
叶桂生道:“这是?”
“巫术,在古代巫女常用这种方法惩罚那些色狼。”马金灵伸手抓过发怔的叶桂生的手,用指甲一挑竟然将她的手指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