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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刀白凤(99)

招妹和盼妹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刀白凤和蓝哥儿俩夫妻若不仔细,几乎也分辨不出来。刀白凤这么远远的一眼,也瞧不出来那光脚丫的到底是老大还是老二,但想到这俩只身体倍儿吃嘛嘛香,倒也不用担心。

但石清露气喘吁吁的跑近后,一眼瞧到小宝宝那光溜溜的小脚丫子,却一下子面红了,赶紧拿手握住,生怕冷了宝宝的脚板心,晚上来个拉肚子什么的。

宝宝天真无知,却是高兴极了。他正是喜欢走路的年龄,顿时不住在石清露手里蹦高高,两腿一弯一弯的,不一会儿就把石清露弄出了满头大汗。一旁沉默寡言的冯阿三见了,伸手接过宝宝,伸掌抓住宝宝两只脚丫子,准备任他蹦来蹦去。

可惜,冯阿三一大男人,哪儿比得上石清露软绵绵还带着花香舒服?宝宝顿时皱着一张脸不断的朝石清露咿咿呀呀的伸手,惹得冯阿三的脸也渐渐红了。

便在这时,那诡异的马屁声音越来越大,前面转弯儿处,终于显出一队人来。

那队人足足几十上百,有的敲着鼓锣乐器,有的手执长璠锦旗,红红绿绿的,跟道士招魂似地,看得刀白凤牙齿发酸——这丁春秋果然不但是音痴,还审美观异常,难怪吹毛求疵得几近龟毛的无崖子要不喜欢他!

就在这丝竹锣鼓声中,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缓步而出,他身后还有数十人排成两列,犹如护法一样跟着。就见那男人手中一柄鹅毛扇,满头白发,颌下三尺银须,飘飘然走来,真如神仙一般——那头发胡子银亮得,刀白凤都怀疑他染过,不然怎么这个年纪,就白得这么……额……飘逸了?

函谷八友的脸色却是齐齐一变,薛慕华凑到蓝哥儿耳边,牙齿咬得咯吱响,说:“小公子,那就是丁老怪了!”他们师兄弟八人,论武功论身份,都比不上蓝哥儿,自然是以蓝哥儿为尊了。

蓝哥儿微微眯眼,嘴角缓缓的、缓缓的勾上来,薛慕华见此,怕他大意,忙道:“丁老怪手段阴毒,最善毒药,小公子千万小心,千万小心。”

蓝哥儿看他一眼,因为这段时间相处最多,又受薛慕华大恩,倒是对他点了点头,很是和善的道:“我知道了。”

薛慕华见此,才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却不知道,蓝哥儿愈是和善,那是愈发有人要倒霉的。

这时,就听一旁的刀白凤忽然张口结舌来了一句:“哇靠,一个五音不全还没审美的家伙,装什么神仙!当心装B被雷劈!”

她话音刚落,那因为前些日子下雨被泡得松散的山上忽然异声一响,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几块大石已轰隆隆的滚了下来,啪啪啪的砸在刚刚从那弯道拐过来的丁春秋一行人头上。

那刚刚还跳着脚又是吹唢呐又是瞧锣鼓又是扯着嗓子歌功颂德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哎哟!”“救命!救命!”“我的腿!腿!”

丁春秋虽然因为武功高强避过此劫,但也弄得一身狼狈,一下子就从云端跌了下来。

函谷八友齐齐的咕咚了一声口水,齐刷刷的盯住刀白凤。

刀白凤满目遗憾的摇头,拍着喜妹的背叹息道:“瞧,我都叫他不要装B了。”

刀白凤怀里抱着的喜妹顿时拍着小巴掌的笑了起来,没牙的嘴角流下一丝银丝。刀白凤淡定伸手,替他擦了。

正文 第 69 章

丁春秋这人大概是装B装惯了,那乱石还在哗啦啦的滚,遍地的弟子跟滚刀肉似地还在哀嚎着,他已赶紧的抖干净了长袍上长胡子上的石头泥土渣子。

星宿派的弟子可谓敬业了,虽然哀嚎声不断狼狈不堪,但也总有人在一两声的“哎哟”之间大呼一两句什么“师傅果真惊天地泣鬼神”一类话的话,虽然稀稀拉拉了一些,但敬业精神是可贵的,多多少少,也增强了丁春秋的气场。丁春秋就在这敬业的气氛中敬业的摇着鹅毛扇子翩翩的走了过来。

或许是蓝哥儿和刀白凤年纪太轻,丁春秋竟没看进眼里,只慢条斯理的扫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函谷八友,便对着竹屋长声笑道:“大师兄,师弟远道来访,你怎的闭门不接呀?”

后面那一溜连滚带爬总算跑了过来的众弟子立刻摇着布幡吹着唢呐跳来跳去大呼:“师傅神通广力无边,那老贼一见您的尊驾自然就吓得不敢出来啦!”

丁春秋红光满面,鹅毛扇轻摇,听一群弟子翻来覆去吹捧了几遍,这才装模作样一抬手:“不得无礼。”众弟子又吹嘘几声,这才渐渐住嘴。

那边儿竹屋吱嘎一声响,就听轮子声辘辘,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冷冷笑了一声,道:“丁春秋,你瞧我是谁。”

这声音一入耳,丁春秋登时浑身一颤,手里鹅毛扇子顿住,大张了眼睛瞧去,就见一辆轮椅被人缓缓推出,轮椅之上,无崖子一身浅灰色长衫,眼神冷淡的瞧过来。

无崖子这些日子以来吃好喝好,又有人陪他唠叨,自然比以前故作神秘的悬吊在密不透风的木房子里气色好多了,而且,他坐了轮椅,长袍遮住了双腿,竟然半点看不出残疾的样子。

丁春秋一见,膝盖就是一抖,差点便要跪下去。在场这么多人,都被美大叔无崖子的出场震慑住,大概也只有关心装B被雷劈的刀白凤瞧见了这点儿细节。

原著中,包不同曾嘲笑星宿派弟子,说他们入门的三门功夫,便是马屁功、法螺功和厚颜功,没想到众弟子竟然欣然赞同,甚至说包不同颇有天赋,问他要不要加入星宿派,可见星宿派弟子是多么的……额……敬业了。

你瞧,一见无崖子如此嚣张,立刻便又有弟子跳出来了,大骂大吹不止。没成想,这次,丁春秋却是一收鹅毛扇,弯腰道:“师傅你老人家身体康健,徒儿见了很是喜欢,徒儿问师傅你安好无恙。”他回手一抖袖子,鹅毛扇子上扑出一股雾蒙蒙的烟雾来,几个正尽心尽力为丁春秋壮胆的弟子猛然大张了眼睛,伸手扼住自个儿喉咙,死不瞑目的说了一声:“师……傅……”便已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转眼便见脸上发黑。

丁春秋这才施施然直起身来,将鹅毛扇子收在袖中,笑道:“徒儿许久不见师傅,正自心喜,偏偏这些人吵得师傅心烦,真正该死。”

那一溜的星宿派弟子齐刷刷的后退了好多步,纷纷捂住嘴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无崖子的脸色却也不好,他知晓丁春秋这一手虽然多半是乍然见他没死,有些心烦,但其实也多有示威的意思。

若是他不曾残废,莫说一个丁春秋,就是十个百个,他也不放在眼里,但这大弟子苏星河本来就没武学天赋不说,丁春秋如今的使毒功夫已是如此的出神入化,那就更加敌不得了。

无崖子禁不住看了无动于衷的蓝哥儿一眼,心头有些悲哀:他无崖子的性命,如今精要靠一个晚辈来保!

无崖子料得,依蓝哥儿这冷厉的性子,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那么容易原谅,对一个间接将他母亲逼入绝境的丁春秋,必然是没甚好感的。所以,他对蓝哥儿会出手的把握,多多少少还是有五六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