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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刀白凤(93)

苏星河看了一眼蓝哥儿那肃然的面色,一时心头凄凉——他无法判断,若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这个他欠了一辈子的儿子,会选择孩子,还是妻子。只是,他却明白,那样的选择,不管最后到底如何,这个本就冷寂的儿子,必然都会耿耿于怀一辈子!

是一辈子啊!

苏星河满脸凄苦,回头去看镇坐一旁的无崖子,却见无崖子脸上表情镇定,心头这才稍安。却听薛慕华忽在耳边惊呼:“出来了!师傅出来了!”

苏星河也顾不得去纠正薛慕华的语病了,嗖然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了胎儿的头部,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竟然止不住的落了两滴老泪。

而等在产房外面、只差把耳朵贴在产房墙壁上的函谷八友也是齐齐一阵欢呼。

生了第一个,第二个就容易了,不到半个小时,苏星河和薛慕华已是一人一个抱在怀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两个大男人,也不嫌弃刚生下来的小孩儿一身脏兮兮的,忌讳!

两人正在大乐,却听蓝哥儿忽然惊道:“不对!为什么凤凰儿的肚子还鼓着?”

早乐得没边儿了的苏星河和薛慕华啊了一声,齐齐回过头去,就见被蓝哥儿扶着抱着站在木盆之中的刀白凤双腿之间,又冒出一物来。

苏星河和薛慕华顿时齐声大叫:“天啊!怎么还有一个?”于是,产房之中,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亏了徐妈有经验,立刻接过两个新生儿,放到一旁热水中清洗干净,不然,这二月间的天气,哪怕屋子里烧了地龙,也得把孩子冻坏的。

徐妈边给孩子洗,边看着一屋子不着调的男人嘀嘀咕咕暗自腹诽——显然,这徐妈因为上山时间不够长,还没体会到逍遥派的抽风精髓。

刀白凤生完三个孩子,涨成圆形的身材总算勉勉强强瘪了下去。

蓝哥儿心疼不已的将脸色惨白的刀白凤扶到床上躺好,又喂了一碗参茶,刀白凤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立刻转头就问:“快,给我看看,男的还是女的?”

苏星河薛慕华包括那手足俱废的无崖子三个男人,都正围着三个新生儿笑得见牙不见眼。闻言,苏星河头也不回,直接把爪子从襁褓里面伸了进去,依次偷袭了三个新生儿一把,立刻更乐了:“男孩儿!都是男孩儿!哈哈哈,我苏星河的儿子就是厉害!”

蓝哥儿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哼,厉害什么?你苏星河的老婆生儿子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厉害!”

苏星河顿时焉儿了,可怜兮兮的看了蓝哥儿一眼。

听到这话的刀白凤却是直接眼睛一翻:“怎么都是男孩儿!我要怎么对峰儿交代啊!”伸手抓住蓝哥儿衣角,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老公,靠你了!”

第 65 章

居然是三个男娃!刀白凤醒来之后一怒之下立刻将其分别命名为招妹、盼妹、喜妹。

逍遥派众人顿时全受了惊吓,齐刷刷摇头,这个哀叹太没有美感了,那个哀叹真是败坏我逍遥派名声,可惜,唯一能管一管刀白凤的那个人却只是满脸幸福的坐在刀白凤床边,与能取出这样完全没有美感的名字的人亲亲热热得叫人牙酸,看也不看强烈反对的逍遥众,直接点头:“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苏星河大惊,可惜,他的地位,扔蓝哥儿心里,估计就跟阿哞差不多,所以哪怕捋袖子,也没半分威慑力,还好,逍遥派的人,别的什么没有,就是空闲多,今天你出马,明天我出马,烦得蓝哥儿夫妻俩连亲热的时间都没有了,总算是这三个囧囧有神的名字成了小名。

苏星河和无崖子不知道,就因为他们今天的这一举动,这三个娃长大以后,齐齐对他们产生了一种温暖的归属感。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三兄弟里面,喜妹因为是最后一个出生的,缺氧太久,先天又不足,因而最是瘦弱,跟只小猫似地,就连哭起来的时候,都是细声细气,光见脸颊憋得通红,若不仔细听,却连声音都听不到。更令人心焦的是,喜妹生下来没多久,就又是休克又是发烧,偏偏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既不敢用重药,又根本喂不进去药,直弄得擂鼓山上一群人鸡飞狗跳。

要不是无崖子才华横溢经验丰富坐镇参谋,要不是有苏星河几个月来又偷又抢又威逼的从江湖上官府中弄来不少好东西,要不是薛慕华日夜不错眼的帮忙看着照顾着,只怕这个孩子就要活不下来了。

刀白凤生完孩子身体大伤,直断断续续睡了两天才清醒,听闻此事,当时便差点给三人跪下。蓝哥儿虽然心里仍有疙瘩,自此却再没阻止苏星河抱着孩子喜滋滋的以爷爷自居,显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默认了父子关系。

刀白凤先前还曾怀疑过,蓝哥儿之所以会放过苏星河,会不会就是因为当时乍然得知她怀孕,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才留着这个名医以防万一。但眼下,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不管如何,能够缓和这段父子仇怨,刀白凤仍旧是欢喜的。

人谁无过?苏星河的忠苏星河的义,毕竟是随的这个时代的主流,其实并无该批判的地方。

乔三槐夫妇刚从山上下来,便见一辆极宽阔气派的马车从路旁咕噜噜而过。马车旁还跟着一头神俊无比的大水牛,皮毛油光水滑的,尤其那体型,真是又高又壮,老两口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壮的水牛呢!

乔三槐老伴儿立刻看呆了,半晌,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真是可惜哟,这么壮的马,不来耕地却来跟着马车跑,真是作孽哟!咱们家要是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头健壮的牛,那可就好了,唉。”

乔三槐赶紧摆手制住老伴儿,眼睛不住的瞪:“你不要命啦是不是?当心着点儿说话啊你,要是被人听去了,可有得咱们好受了。”彼时宋朝马匹紧张,凡能用上马的,不是有权有势的,便是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绝不是乔老汉这种老实巴交的人惹得起的。

乔老太也知如此,赶紧诺诺称是,跟老伴儿两人拿了农具便往家走,还没走到门口,乔老太就惊了,连忙扯乔三槐袖子:“老头子,你瞧那牛!你瞧!可不就是咱们刚刚才在路上看到的?”

乔老汉抬头看去,就见自家院子外面那颗大枣树底下,果真停着一辆车,马车旁,那头大水牛正在那大枣树上蹭脖子呢!

乔老太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莫不是听到咱们说的话了,来找咱们麻烦来了?”

乔三槐本也吓了一跳,闻言却反而瞪了她一眼,一下子就挺起了胸脯。可惜他干干瘦瘦的模样,再怎么挺也威武不起来:“没见识!咱们这是哪儿?这可是少室山脚下,是少林寺大和尚们的地盘!就是那些辽狗,也绝没有敢到这儿来撒野的!怕什么怕?”说着,抬头挺胸便朝自家房子走去,只是,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他那抬头挺胸的样子也是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