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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刀白凤(63)

她如今有了九阴真经在手,本可以练成高深武学,却仍是更热衷于医术,不得不说,也有这些人的功劳,也是为了能够让以后寻来的人少一点失望。能多救一个值得救的人也是好的。

可蓝哥儿呢?他一趁她不在,就对段延庆下手,逼得人带伤离去,将她的一番辛苦付之东流。这样的手段,当真让刀白凤又气又怒。

她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段延庆与蓝哥儿闹得难看,所以,她才等到段延庆离开了才与蓝哥儿挑明,没成想,蓝哥儿却是这副态度,仿佛在说“就是我了,你要怎么着吧!”

这……这做错事的,到底是她还是他啊?

刀白凤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不跟蓝哥儿说一句话,甚至不肯跟他眼神相触,晚上睡觉,更是砰地一声就先关掉门。

连续如此几天过后,蓝哥儿的脸早已黑如锅底,五毒教众纷纷避开此人十丈有余,就连教中养的那些毒物,都凭着动物的本能很有眼色的爬得远远的。于是,凡蓝哥儿到处,蛇虫鼠蚁人禽走兽统统回避。

可惜,该来的仍旧会来。

某一天早晨,五毒教众还在睡梦中好眠,忽听后面小院传来一声巨响,所有教众都被吓得翻身就起,左顾右盼,纷纷询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了?”不少新进弟子犹自迷迷噔噔的回不过神来。

骚乱很快平息,可没过多久,所有人都晓得了骚乱的原因——圣女离家出走,护法一怒卸楼!

教中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巴——那可是一栋楼啊!是整整一栋楼!

一教中弟子嘎摸着嘴巴喃喃:“圣女很是厉害呀,我瞧护法这几天都宿在圣女房间的顶上,竟然还是让圣女给跑了呢!”然后一点头,深感安慰:“五毒教果然名不虚传!”深觉自己投对了门路——

作者有话要说:刀白凤……跑路了……

不过,就她这纸老虎脾气,我估计,一跑就得后悔,然后想,蓝哥儿怎么还不追来呢?怎么还不追来呢?

其实,段延庆还是对凤凰儿有点想法的,这一章的几个细节可以看得出来。而蓝哥儿正是看出来,刀白凤倒没看出来,所以蓝哥儿怒了。

不过,段延庆这种我觉得很是想得通,因为他都那个样子了,突然来个美女这样细心的照顾他,就算为了重塑信心,多半也会有点想法。

第 45 章

刀白凤骑着马走出云贵地界的时候,就后悔了。

那马是从矩州分坛牵出来的,对,就是牵,光明正大来着,不是偷。

刀白凤自觉生了那么多天的气,给了那么多个机会,蓝哥儿都没来认个错服个软,还天天守着她的窗户一副防贼的模样,她这心里的气哪怕本来只有三分,也得冲到顶去。

这一怒,哪里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那日她在房中屏息静气,想着蓝哥儿这人天性多疑,多半么,哼哼!

果然,没过多久,这人便冲了进来,一见四下无人,脸色登时难看得她差点就爬出去了。

可刀白凤怎么都没想到,蓝哥儿的攻击力和破坏性会那么大,二话不说,居然给她拆楼了!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从床底下爬出去的刀白凤刚这么一犹豫,楼就塌了,轰隆一声,也不需要她再犹豫了。

刀白凤登时郁闷,心道:还好我钻的床底下,不然,不死也得受伤啊!蓝哥儿,算你狠!

刀白凤这一咬牙切齿,也不自首了,死撑着不肯吭声儿。直到蓝哥儿冲去马棚,再一路追出不知多远了,才灰头土脸的从一堆废墟下爬出来,吓得一个正搬横梁的五毒教弟子啊的一声惊叫,手一放,跟他一起抬横梁的弟子立时倒了大霉,抱着脚一直跳。

刀白凤拍着一脑袋的灰对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弟子恼羞成怒的一瞪:“看什么呢看?没见过塌房子的呀?”

众弟子脸皮一抽,心道:是没见过俩夫妻斗气,斗得房子都塌了的。

刀白凤从众弟子口中知道蓝哥儿已经骑马追了出去,心里便好受了些,但人分坛坛主迟疑的问她要不要通知下左护法时,她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不准。那坛主有口难言,只能诺诺应是,至于私下的小动作,那便不需说了——谁都知道,圣女和左护法这两口子,到底谁不能得罪点儿。

其实也是这坛主人到中年都还没娶妻的错。这还没娶妻的男人,是很难懂女人心思的,不明白女人在气头上的时候,那是千万别想从她嘴里先听到和解的话的,而女人说的话,更有大半的可能性得反着听。

因而,刀白凤问那坛主要了匹好马,那坛主竟然就这么给了。于是刀白凤扬长而去,而听到消息再赶回来的蓝哥儿好巧不巧又与人擦肩而过。

矩州分坛众人立刻又一次承受了蓝哥儿的怒火——这怒火显然烧得更烈了。

其实也难怪刀白凤这种小白能把蓝哥儿都骗过了。她或许聪明比不过蓝哥儿,但她却比谁都了解蓝哥儿的性子。而蓝哥儿,恰恰就输在了关心则乱四字上面。

刀白凤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一路走一路纠结,一路想着要不要回去算了。只不过,她这么边纠结边走,实在已经走出老远。

偏偏她漫无目的,蓝哥儿就是再聪明,那也没办法凭空把她找出来。

于是,不两日,刀白凤已经出了云贵地界。

刀白凤本来就在山林中长大,打猎摘果都是好手,只是从来没出过远门,一路上难免有点心怯,便尽寻些山林小道乱走。路上顺手帮人正了一回骨,问了方向,掂了掂身上的银两,便抱着开开眼的想法朝传说中最是富裕繁华的江南行去。

这日走岔了道,进沅州城时便晚了。还好那沅州城不大,城墙亦不高,刀白凤沿着墙根儿走了两圈,觉得自己还是有实力跳进去的,于是将马栓在城外林子里,又在周围撒了一圈儿药,防虫防盗,再立块牌子,上书:此处有毒,盗马者慎!便大大方方的越过城墙进城去了。

城里已经宵禁,路上拦着栅栏,只是那守关卡的都是寻常衙役,虽有月光稀薄,眼力劲儿却不够。

刀白凤足尖轻点一路奔行,晃眼就不见了。就算有衙役瞥眼看见,也心知是江湖人士,连官府自己向来不管,他们几只小虾米自然也懂得视而不见。

这会儿,酒楼大多数都已关门,刀白凤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瞧见还亮着灯的,立刻奔了过去。跑近一看,立刻满头黑线——这哪儿是酒楼啊,那花花绿绿的模样,一眼便知道是做什么特殊行业的!

刀白凤作为一个正经的有夫之妇,耳边听到莺莺燕燕嬉笑打闹,纠结半晌,最终不过偷了床被子,便跳了出来。

刀白凤琢磨着,这回是没办法奉公守法了,于是寻了处大大的院子,随便推了间房钻进去,暂且休息一晚。

那些家业殷实的人家,院落极大,有那么一两处不太有人住的地方倒是不稀奇,就是缺少人打理,有些霉味儿,跟刀白凤偷来的那床香喷喷的被子的味道一混合,熏得刀白凤捂住鼻子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