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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转身一世(93)

黑崎正要发毛,看向那双浅绿色的眼瞳,却不想看到了一丝掩藏得很深很深的疼痛。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来“先是十日……”,忽然明白那一句话伤了多少人,于是,终于冷静下来,呆呆的站到了一边,只是手却始终紧握成拳,无法放开。

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那种疼痛仿佛绷到了临近点,一时无法自控。黑崎这个时候才明白,当初那个转身跟着东仙要离开的人虽然笑着,心里却是多么的难过。于是,手又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既然已经明白了这件事的性质,那么……”山本苍老却透着精练的眼睛缓缓的透过那电视一样的联络器扫过屋内众多的人,日番谷冬狮郎、黑崎一护、石田雨龙、茶渡泰虎、朽木露琪亚、斑目一角以及绫濑川躬亲,看着他们或紧绷着脸,或明显的带上了不满,暗自叹了一口气,终于一顿手中的木杖沉声道:“我宣布,任何人不得前去解救井上织姬!”

“什么话?说什么不能去解救。好啊,我不依赖你们这些所谓的死神,我自己去还不行吗!”开始还是小小声的嘀咕,到后面已经接近于怒吼,黑崎一护紧紧的拽着自己颤抖的拳头,猛然抬头看向那个联络器里的老人,双眼竟然已经泛红。

“死神?这就是你们死神?说什么要保护现世,说什么要保护人类,哈,真可笑,亏我还……,果然,我不该看清楚的!”黑崎一护的话令山本深深的皱起眉来,他身后的几个死神已经呆滞了,待回过神来,日番谷和躬亲他们几个才嗖的一个瞬步上来,将发怒的黑崎压在了地上。

露琪亚呆呆的看着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仿佛困兽的黑崎一护只能喃喃:“一护……一护……”

茶渡和石田对视一眼,刚要动,房间里忽然出现一阵波动,一闪古旧的雕花木门徐徐打开,两人已经被那憾天的灵压压制得瘫软了下来。回过头去,只见到挠头挠背的剑八和紧皱着眉头的朽木白哉。

“兄长大人……”露琪亚的双眼泛红看向如今唯一能够倚靠的人。

白哉冷冷的目光缓缓的扫过那几个死死的压在黑崎一护身上的死神:“这是干什么?”

明明不是自家老大发话,躬亲和一角还是抖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站了起来,腰杆儿挺得笔直。只有日番谷,看了一眼黑崎,见他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才放开。

白哉皱了皱眉,小小动作却让一角和躬亲偷偷的对视了一眼。

白哉回转身,银白的凤花纱幽幽一晃,留下冷冷的一句话:“露琪亚,跟我回尸魂界。”

露琪亚顿了顿,终于还是答了一句:“……是。”

剑八看了自己的部下一眼,咧嘴一笑:“走了,走了,真是无聊啊,像这种任务。果然,还是回去厮杀一场吧!哇哈哈!”转身率先走进穿界门,一角和躬亲立刻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喂,白哉。”朽木白哉的脚步一顿,难得的,眉头又皱了一下,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被叫住,还是因为那个称呼,或者……别的什么。

“当初,十日被抓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救他?”黑崎一护依旧维持着那个趴在地上的难堪姿势用一种低沉的压抑的声音问到。

白哉回头,扫了他一眼,不答,迈开步走进了穿界门,身后……跟着同样默然却明显有些分心的露琪亚。

朽木家,花开花落年复年,却……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繁花落尽的凄凉。

白哉站在花树下,长身玉立。

曾经的那一天,他与他在树下欢快的吃着火锅,那个人辣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吃得欢,那一天,朽木白哉还清晰的记得,如今却已经……

露琪亚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的兄长身后,看到兄长并不出声,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道:“兄长大人,真的……真的不去救井上和凤大人了么?”

白哉伸手接住一片粉红的花斑,柔嫩的粉色落在他格外白皙仿佛珍珠一样的掌心中,显得十分好看。他将手掌一翻,粉红的花瓣便飘摇的落在了地面上。

“你清楚井上的能力吧?”

“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兄长是在与自己说话的露琪亚摸了摸自己的章鱼头,忙不迭的点头,“知道啊知道,很厉害的能力呢。”

“那个能力……应该说,与十日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十日就是了。所以……”白哉抬起头看向那繁茂的樱花树,没有再说话。

“所以?”露琪亚迷茫的继续摸着自己的章鱼头,然后眼睛一亮:“所以,蓝染抓走井上,就说明他并没有得到凤大人的能力是吧?”

白哉回头赞许的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嗯,山本队长之所以不允许你们前去解救井上也是这个原因。不过……,算了……”白哉想了想,问到:“你们班上来了个阿修罗是吗?”

“诶?”听到兄长开始询问正事,露琪亚立刻恭敬的回答:“是的。据老师说那是凤大人的同胞兄弟,但是……”露琪亚抬眼看了白哉一眼,才道:“据我对那个人灵力的观察,他……应该是虚,而且,拥有很强的灵力。但是,很奇怪的是……是……他的灵力与凤大人的灵力十分的接近,几乎达到了一模一样的地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差点也认错了呢。”

“是么?当然相像了,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诶?”露琪亚不明所以。为什么兄长大人现在说的话都是我听不懂的呢?

决战前夕

橘子头的少年背着一个包转身准备出门儿,走到门口边却又仿佛定住了脚一般慢慢的往回蹭了两步。

简单的小诊所里还亮着杏仁儿黄的灯光,那是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装上的,因为怕那个又爱哭又怕黑的小一护晚上哭,所以,小诊所里通常整夜整夜的都亮着那盏小小的杏仁儿色的灯,柔和的光,仿佛母亲温柔的手,一点儿不会扰着酣眠。

黑崎一护放下包儿,往回走了两步,上了楼梯,轻轻的推开妹妹的房门。果然,两个家伙还是一样的习惯,又没锁门。

黑崎一护轻手轻脚的走到夏梨和游子的床前,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妹妹。

母亲去世得早,那个夏天,不懂事的黑崎一护和两个更加年幼的妹妹抱在一起哭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但是,那个夏天之后,那个不懂事的夏梨,不懂事的游子就再也看不到了。

游子身体不好,但是依然承担了四口之家的母亲一职,小小的年纪,围着快拖到地上去的围裙搬了板凳站在厨房里洗菜切菜,然后会笑着招呼大家:“来喽,开饭了。”一脸的笑容,就像妈妈一样。

偶尔切到了手也是偷偷的藏着不让大家发现,晚上才摸着起床,满诊所的翻药。

黑崎一护其实也是一次半夜上厕所才看到,看到那个在夜色中摸摸索索偷偷摸摸前行的小女孩儿,黑崎一护差点哭出声来。一回头,却看到爸爸,叼着一根烟,啪嗒啪嗒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