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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转身一世(42)

后来的我被一个邋遢的男人所救,他穿着一身和那些杀戮者一般的黑色和服。只是,外面多了一件白色的法披。

他把我从那死人堆里挖出来,面色严肃的捂住我的嘴,将我包裹进了他黑色的和服中。

黑色,死亡的颜色……还是黎明前的救赎?

后来,我知道,那些杀戮者,叫死神,来自于尸魂界。而杀戮的理由是,我们灭却师破坏了现世与尸魂界的平衡,是可能导致世界灭亡的凶手。而我的父亲,则被带去了尸魂界,竟然是……用做研究。我的,那个那么希望与死神合作,那么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世人的父亲。

救我的人,叫黑崎一心。在这件事后不久,我在现世见到了他。依旧是邋遢的模样。

人潮流动中,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离开尸魂界了?”

“啊……,是啊,留不下去了。”那个男人微微眯缝着眼,手遮在眼上,却将脸迎向了阳光。

大概也就从十岁起,我才越发沉默,越发冷厉,越发隐忍。然后,对那些掩盖在真像下的猜想嗤之以鼻,对那些背地里的黑暗憎恨却莫可奈何。

我恨那些死神,恨他们的虚伪与杀戮;我恨父亲,恨他的愚昧与执着;我甚至恨着自己,恨当初的自己为何如此弱小,莫说保护,连存活都是父亲和那个带着白色法披的死神的施舍。

再次相见,是十来年后。

仅仅十来年,我的那个山一样的父亲就成了眼前这个迈着小小的步子的老人。

我冷漠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内心汹涌澎湃,双手在身侧扣得死紧,却隐藏在袖子里无人得见。

我看到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夏末的风一般的笑容,温和得令人安心。

他背着手,如当初看到我凌厉的箭一般的样子摇摇头道:“生活就像那水,我们就是那水里的鱼,既然没有办法跳出去,那就只能随水而居。”然后,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偏到了一边去。

父亲的手顿在半空,然后呵呵的笑着迈着来时的小小的步子走了出去。

旁边的小院落里一阵细微的灵力波动,我凝着眼看过去。

那人,很强大。也就是说,我依旧不够强大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个人,后来知道,他叫凤十日,本以为是永不相关的两个人。

再次见他,是几个月后了。

不论何时,那种淡淡的压迫感总是萦绕在周围。细细感知去,便知道是那个人。

如父亲所说,我的灵力感知能力是相当杰出的。

突然崩裂的水杯,猛然陷落的地面,或者突如其来的袭击。

那个人以这种孩子一样的方式表示着对我的不满,日复一日中,我的能力竟然也渐渐变强,于是不再管他,反而当作是一种历练。直到将灵力控制练习到几乎完美的地步,我才对他射出了那一箭!

以灵力箭为中心,将接触点的灵力疯狂的吸入,一方面加大灵力箭的威力,另一方面则可以最大效果的杀伤对方,甚至,节约了射箭人自己的灵力。

说起来,倒是以彼之力施以彼身的招数。

那一箭之后,我看到那人黑如子夜的眸子里几分惊诧,却……毫不慌乱,仿佛被缚的是我而不是他。

父亲那般的人绝不会为了自己从尸魂界出逃,定是为了……他!

有些时候我会想,父亲他,到底是谁的父亲,他的心中到底放着些什么,以至于儿子、族人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父亲他,或许应该是个僧人,有执着不悔的信念,即使面对的是污浊的世界,他依旧能够在世界中安然独立,绝然纯白,渡人,却恰恰忘了渡己。恰是大慈悲。

于是,在习惯了将近十年的独自一人后,在习惯了将近十年的冷漠待人后,那人,凤十日闯进了我的生活。

十年与十天的对决。

或因自己也是个矛盾的人吧,十来天的相处,看着那个人时而默默看天,时而笑言晏晏,时而沉静若湖,时而烦躁似火,当下便明白那人心底的掩藏。

只是,他终究是与自己不同的。我的矛盾来自于对于父亲的憎恨与不舍,他的矛盾大概来自于自身的某些态度吧。

并不是完全了解他,只是看到他面对于我的那种神态,明明自己被我所擒,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手中。这样的神态,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打击他。

于是,执一杯袅袅生烟的咖啡,品尝着那萦绕于唇舌之间的甘苦与醇香。如人生在世,自有逃不开的劫。

站立于窗前,迎着一室毛绒绒的阳光,以一种骄傲的姿态俯瞰一般对他道:“太长的岁月让你连自己的都看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吧?伪装到了最后就分不清现实与虚伪了,你伪装了太多,在不同的人面前伪装成不同的人,于是,连你自己都找不到真实的自己了。于是,存活变成了痛苦的事,就不得不依靠别人的信仰。”

看着那人眼中渐渐的露出不安,渐渐的朝自己摇头,越摇越快的模样,看着他张大嘴说“不是!不是!不是……”

一遍一遍的重复,越来越急促。一遍一遍,越来越低沉。明明就是在反复的劝诫着他自己。

自己竟然就这么禁不住扯出一个笑容,然后看着他挣开束缚从房间内消失。

而那嘴角的笑,也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弭无踪。

我到底在做什么?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

那个时候,他在我的心中,是一个将父亲带回身边来的人。而我,分不清对他是恨还是什么。

第二卷 离空的容颜

虚圈!与蓝染的会面

当黑腔在身后合上的时候,十日明显的感觉到市丸银的手轻轻的提了自己一下缓了从空中下落的趋势才放开他。

十日漠不关心的在市丸银看不到的方向翘了翘嘴角。

这算什么?下意识的关心还是完美的演技?想来想去自己都不是无能到如此地步的人吧?

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了那嘴角弯弯眼角弯弯的人一眼,才对着他肩头上的血迹怒了努嘴:“呵呵,市丸君似乎伤得不轻哦~”扭着头看了自己,肩膀处也满是血迹,浸到深色的小西装里,看起来晦暗一片。

刚才那人把着自己的肩膀,将自己紧紧抓住,身上自然是干净不了的。

“哦咧~,十日在为我担心吗?”白毛的狐狸笑眯眯的低了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十日。

十日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肩膀,血腥的味道让他往后退了两步,哼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我是被你威胁才到虚圈来的吧,你觉得我会善良到去关心一个绑匪吗?”

龙弦的箭自己不是没试过,这白毛狐狸只怕不好受的,亏了他还能保持那副千年不变的笑脸。

十日思维一顿。

会不会是那狐狸常年保持这张脸,已经没有办法调节出其他的表情了呢?完全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