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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转身一世(30)

白哉说完,并不待十日的回答,迈开瞬步,径自向六番队的方向走去,飞扬的黑发瞬间已看不见。

十日握着手腕目光悠远的看向白哉消失的方向,明明整张脸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却万分冷清,遗世独立一般。

身边的孩子总是一个一个的长大了,就只有我还傻傻的停留在原地,让谁来带走?

如果我离开

十日轻轻的笑,手指弯曲抵住唇角,然后,转身,向十一番队走去。

抬起一脚踹开十一番队的大门,常年修理的大门吱嘎一声摇摇欲坠。从里面冲出来俩死神,身体魁梧面容狰狞:“哪来的混蛋敢跑十一番队来捣乱?”然后在看清十日的脸的时候猛然刹车,生生的在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停在了十日的面前。

冷汗淋漓……

“凤……凤大人好!”魁梧的身材小心翼翼的缩成一团,踢一脚就可以滚很远的那种。

“十十!十十!”粉红色的脑袋呼啦啦的从里面冲出来,一个飞扑跟颗炮弹似的撞上来。

十日迅速的伸手,准确的拎住八千流的后领,八千流小小的胳膊腿在空中剧烈的扑腾了两下,终于放弃的撅起了嘴。两颗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十日,十日毫不所动将她一扔——小小的黑色身影在空中划了个圈掉在一边。

小人撅着嘴鼓着眼看着十日,两个手指不满的对戳:“十十是坏蛋!”

十日瞄她一眼:“不用在我跟前装可爱,我是没那个资金请你吃糖的!”可爱的小人立刻消失,将头扭向一边。

十日接着道:“喂,剑八呢?我想找他打一架。”

旁边的几个死神一听到这话,立刻哆嗦着贴着墙角就要往那扇修补过无数次的大门跑,十日一道眼光扫过去,一大群黑色死霸装立刻僵硬在那里。

八千流立起一根手指抵着下巴,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阿剑去流魂街砍虚去了哦,现在回不来哦。”

“是么?”十日停住脚步,坐在廊下。想了想,拍手对八千流道:“八千流,我们来训练你们的队员吧!”

伴随着八千流飞奔过来的欢呼身影,旁边是一众死神的哀嚎。

无关其他,十日每次来十一番队虽然都和笑得尤其欢畅的剑八对砍得舒筋活骨,但是还不会傻到想把十一番队夷为平地,所以他和剑八的对砍都是跑到荒无人烟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尽兴。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十日来十一番队都是凭借自己老师的身份与八千流一起训练各位“有前途的”死神。这,才是令众十一番队队员头皮发麻的地方。

那边的死神群体中立刻有人举起手来:“报告副队长,那个……我还要去给十三番队送公文。”

“嗨,嗨。”八千流理解的点着头,于是,一人贼兮兮的窃笑着正大光明的出了门。

“那个……我还要去四番队换药!”一个还缠着绷带的死神出声到,也满脸幸福的走出了十一番队。

“我还要……”

等各种各样的借口用完之后,留下的众人一脸决绝: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不偷偷懒,把任务留下来?要是没任务,就是断个胳膊腿也好啊!

那边的八千流已经兴冲冲的听了十日的建议拖了一大捆绳子过来:“Ne,十十说了,这个是防止你们偷偷把脚放下来才要绑的哦。”八千流兴冲冲的把各个死神的腿绑成“斗鸡”的状态。

随着八千流一声兴奋的开始,场上的一大群死神眼角喷泪的开始了一项名叫“斗鸡”的互斗活动。

八千流摇晃着粉红色的小脑袋咋咋呼呼的喊着加油,每当那些奇怪的名字出口,就可以看到场中明显有人的身影晃悠一下。

十日坐在廊下,随意的朝那些不断彪泪的死神们发射着白雷,淡淡的略带忧伤的声音响起:“八千流,我恐怕得走了。”旁白是某人遭受白雷袭击的一声惨叫。

八千流正踩着一个倒下的死神,死命的往人家嘴里灌着看不清颜色的东西,疑惑的回了头来:“走?十十要走哪里去?”

十日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突发奇想的试了试,居然能够用两三根指头一起发射白雷,于是,受灾面积持续加大。

“也许回现世,也许离开这个世界吧。我也不知道了。我似乎在这里呆了太久了,和这个世界的人有了太深的羁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十日眯缝着眼,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咦?”八千流一个飞扑跳入十日怀中,捧着十日的脸嘟着嘴道:“十十不开心么?十十和阿剑打架不开心么?”

十日伸手揉了揉八千流的小脑袋,小小的脑袋在手下来回的晃:“很开心……”

门又一次被踹开,随着门板的应声落地,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迈进来,无视满院子的痴怨视线,剑八咧开嘴:“哟,你这小子,谁惹你了?来,爷爷帮你砍了他!”宽厚的手掌在十日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拍。

身上的白色法披落满鲜血,带着这个男人狂暴的气息。

“阿剑——”八千流一下子蹿上剑八的肩头,不满的蹭着:“十十说要走了。”

剑八不满的扭头吐了一口,大咧咧的与十日并排坐下:“喂,小子……,要是有什么事我更木剑八替你撑腰!”

十日轻轻的笑了,点了点头。

剑八,这个单纯的男人,正因为单纯,所以比谁都敏锐。

十日拍了拍衣服,站起来,扭头对剑八笑:“剑八,来一场最后的厮杀吧。”

剑八的眼睛立刻亮起来。

只要有目标,如此简单的事也可以快乐。可是,我呢?

晚上一个人在真央的宿舍收拾着行礼,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的上千年竟然留下了这么多的回忆。

床上的棉被下露出一截绳子,提起来,竟然是当初送给海燕的坠子,光滑的表面莹莹的泛着光。

叹息一声,手环过后颈,将那黑色的坠子挂回脖子上,对着窗外出声到:“要进来喝杯茶么?”

窗外的树后转出一个男子的身影,朗朗若月,灼灼似华。银白的风花纱在脖子上跳着寂寞的舞蹈。

“听说你要……走?”白哉静静的站在树旁,看着那个人许久,一扇窗的距离却怎么也抓不住。想了许久,终究用“走”这个字代替了“离开这个世界”的说法。

那个人的来历,那个人的能力,那个人的立场,所有的一切都在面对分别,永远的分别时变得苍白无力,只是突然揪心的想要知道:他……对自己难道比对海燕还要狠?那么,曾经的那些疼爱又算什么?

“山本要你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你现在可以问,我什么都告诉你。”十日转过身,隔一扇窗看着那双压抑的黑眸。

白哉直直的看着他,薄唇紧抿。

那个身影,在灯光的映射下越显单薄,而他独自面对的却有那么多。

“如果……我没有对你说喜欢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四目相对,长长的静默后,白哉却只问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