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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同人)公主之尊(57)

白吟霜浑身一抖,嘴里弱弱的喊着:“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她仓惶的抬起头来,目光怯弱的转向皓祯,却见往日总是护着她、疼着她的皓祯这会儿却是被人绑着,安静的站在一旁。

那双让她着迷的黑眸这会儿仍旧落在她身上,可是,那里面,再也看不到那种令她浑身发烫的热情,那种令她贪恋的眷恋。

白吟霜一下子如遭雷击!

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管不了其他了!

她只痴痴的、痴痴的看着皓祯,痴痴的道:“皓祯!皓祯!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恨我?你恨我对不对?”

她摇着头,泪珠儿飞落:“不!皓祯!你误会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

“皓祯皓祯!你难道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帽儿胡同的耳鬓厮磨了吗?你难道……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了在一起,所受的苦,所遭的罪了吗?”

“皓祯!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来面对着数不尽的责难,数不尽的苦难!皓祯,你好残忍,好残忍……”

她痴痴地看着皓祯,喃喃的念。

面色苍白,身子轻颤,泪水横流,说不出的惹人疼惜。

皓祯的眼神晃了晃,然后,他转过了头,看着面色难看的皇帝,缓缓的、缓缓的跪了下去。

白吟霜泪眼婆娑,单手捂在胸口,痴痴地看着他的动作。

皓祯的手被绑在身后,只能弯下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悔悟的诚恳。

“皇上!”

皓祯抬起头来,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再看了一眼同样高高在上的公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再无犹豫。

他朗声道:“皇上,皓祯被美色所惑,被奸计蒙蔽,信了此人的惺惺作态,一时情不自禁,竟做出许多不忠不孝的事情。皓祯如今已经完完全全的想通了,甘愿受罚。只是,父母养育之恩,还请皇上容皓祯拜别。”

他转过头,看着岳礼,再次弯下腰,用力的磕了一个头,直起身来时,额头已经沙石磨破了。

“阿玛,从小到大,您对儿子疼爱有加,您教儿子诗书骑射,教儿子为人处世,辛辛苦苦将儿子养育成人。您的教诲言犹在耳,儿子却为了个小小的歌女,不但弃您的谆谆教导于不顾,还屡次顶撞于您,如今想来,儿子简直是愧为人子,只恨不得当场撞死。”

他说到动情,一行热泪呼的一下便从睁大的虎目中流了出来。

岳礼也是叹息不止,哆嗦着伸出手,替皓祯擦去脸上泪水。

皓祯仰着头,看着岳礼苍老的面容,声声道:“只是,《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儿子不敢自裁,只求受千般责罚,万般痛苦,以赎儿子犯下的罪。”

皓祯膝行过来,倩柔泪流满面,伸出手去,低声唤道:“皓祯……”

皓祯却只是对她磕了一个头,便挪到兰馨面前。

倩柔顿时捂着嘴,哭得几乎晕倒在岳礼怀中。

皓祯贪婪的看着兰馨秀美的脸庞,这个女子,如此端庄得体,如此优雅高贵,他何德何能,竟能娶她为妻!他又是何其疯傻,才会冷落误会如此美好的女子!

只可惜,事到如今,他想补偿于她,却也无能为力了。

“公主!自迎娶您入府,皓祯没有尽到半点为人夫的责任,反而令公主操心不已,是为不义。皓祯枉为人夫,心头早已愧疚不已,还请公主谅解。”

他磕下头去,兰馨叹息一声,蹲下身去,扶他起来。

皓祯这才转向皇帝,拜服在地,再不抬身:“皇上,皓祯得您赞誉‘才高八斗,文武双全’,却做下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皓祯无颜苟活,还求您责罚!”

皇帝缓缓的点了点头,面色稍霁,转眼看到白吟霜微凸的小腹,又忍不住眯起了眼。

他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白吟霜,冷冷道:“你腹中可是怀着额附的骨肉?”

一旁的倩柔顿时浑身冒汗,却见白吟霜愣了愣,终于怯生生的点了下头。

“几个月了?”皇帝面上看不出息怒,淡淡问到。

“回皇上!五……五个月了。”白吟霜的头缓缓的低下头,颤抖着声音回答。

“禀皇上,白吟霜腹中骨肉尚不足五月,只三个月。”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白吟霜,白吟霜仓惶转头,就见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啊——”白吟霜惊叫一声,压下了倩柔未出口的惊呼。

岳礼的脸色更是陡然剧变,他狠狠扬起一巴掌,啪的一下打在倩柔的脸上,嘴里连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好大的胆子!”

岳礼的身子却晃了两晃,终于支撑不住,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皇帝看了一眼,抬起手挥了挥,让人将岳礼抬进了房间,冷冷的打量这满场大胆至极的奴才。

“贝勒爷!”倩柔捂着脸,呆住了,半晌,才惊呼一声,想要去抓岳礼的袖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岳礼被人抬走。

她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只觉得整个主心骨头没有了。

她猛烈的搅动着手中的帕子,不住回头,惊恐莫名的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终于,倩柔猛的一下子冲了出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声道:“皇上!皇上!您不要信这些奴才下人的胡言乱语!白吟霜的身孕是五个月!是五个月啊!是妾身亲耳听到把脉的大夫说的!是把脉的大夫亲口说的啊!”

“哦?”皇上微眯了一下眼,也不回答,只询问的看向雅尔哈。

“奴才雅尔哈,叩见皇上。”

男人跪下来,对皇帝行了礼,他抬头看了兰馨一眼,垂手站到一旁。

皇帝点点头,压抑着胸口的怒气道:“雅尔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有‘庸医’误导了贝勒福晋?”

雅尔哈道:“禀皇上,奴才可以这就将替白吟霜诊脉的大夫带来上。”

皇帝大笑一声:“好!朕这就看看,是哪儿来的庸医,竟然连这点儿脉象都能诊错!”

他说着,冰冷的眼神轻飘飘的扫了倩柔一眼,就见倩柔终于瘫倒在了地上。

一般的大夫哪里见过皇帝?

那老大夫战战兢兢,不待皇帝问,就被皇帝的气势压得什么都说了。

皇帝越听越怒,终于砰的一下拍翻了手边的茶水:“好一个福晋!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一个下贱的歌女欺君罔上,枉顾圣恩!来人呐!给朕将贝勒府福晋倩柔扔进宗人府去!”

他微微眯缝了眼睛:“只怕此事背后另有隐情,给朕好好的彻查清楚了!”

“喳!”宗人府宗人令赶紧跪下。

倩柔却是惨呼一声,倒在地上,心头被自己最大的秘密揪得几乎无法呼吸。

皇帝却不管她,只抬手一指,点着白吟霜连声道:“白吟霜?白吟霜!朕说为何如此耳熟!原来在朕赐婚之后,还敢与额附有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