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扯扯嘴角，做骄傲状：“我天生神力！”
皓祥噗嗤一笑，就要退出去，细微的动作，却带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酥麻，多隆咔嚓一下咬住牙齿，把差一点点就要出口的呻吟吞了回去，然后，便僵住了。
那……那东西……居然又大了！
多隆欲哭无泪的回头看皓祥，皓祥尴尬一笑：“我……吃多了……”
然后俯□来，跟多隆亲吻了一回，笑道：“这次我可不忍着了，不然，待会儿又得失去神智。”
他伸手指在两人结合的地方来回抚摸，细小的酥麻感顿时让多隆舒服得扯直了脖子。
皓祥趁他不注意，立刻就动了起来，只不过，两人这会都不压抑了，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高高低低的声音来。
完了，多隆眼泪汪汪的回头：“怎样？”他想问皓祥时不时完了，如果吃一颗就能干一晚上，难道他要跟皓祥这样不吃不喝的干上十多晚上？
饶了他吧！腰好酸啊！
皓祥却挑唇一笑，摸了摸他的背，然后顺着后腰绕到前面，轻轻的揉捏起来，嘴里回到：“你叫得挺好听。”
多隆顿时一头撞在床上，身后那人却又动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奴才们来敲门，敲了许久，终于听到多隆要死不活的声音：“你们……你们……走……”
然后不等他们迈步便是一声惊叫：“等一下！”
几个奴才面面相觑，就听里面仿佛在说什么等一下还是停一下，然后仍旧是多隆要死不活的声音：“你们……先把……吃的端进来，放在外面桌子上……就行……要……要很多补……补身子的……爷……要死了……”
几个奴才对望一眼，然后低低应了是，等了一会儿，便端了东西进去，一屋子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个奴才心惊肉跳，不敢过问，把东西放下就赶紧的退开了。
床上的被子动啊动，好不容易伸出只手来，一指那吃的，无力的道：“皓祥……等……等等，让我……先吃点……”
过了一会儿，果见皓祥颤巍巍的从棉被里面爬了出来，爬下床，端起吃的回来的时候，下面又挺了起来，却已经只能流出几滴稀液了。
皓祥跟多隆两人凑在床上一起吃那些这样鞭，那样鞭，这样汤，那样汤。
多隆呼噜喝了一口，转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皓祥一眼，有气无力：“你……不然还是……看大夫吧……”
末尾，是一声浓浓的、感受颇深的叹息。
皓祥运气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好些了，却仍旧哼了一声：“死也不要！才不想别人知道，我差点X尽人亡！”
多隆哭丧着脸：“可是……我已经快了！”
皓祥脸色不太好：“药性……快完了，真的。”
多隆脸上顿时露出点喜色：“真的？太好了！那你多吃点，先撑住！”
说着，把手里的X鞭X汤推了过去。
皓祥端起来咕噜咕噜喝干净，多隆在旁边搓着手道：“皓祥啊，我阿玛说了，只要他能有个有出息的孙子，以后就……就不再管我了。你看……你这么能干，文也不错，武也挺好，可我就不行了，要不……要不你以后来教我儿子文武艺，成么？”
他忐忑不安的歪着脑袋，飞快的加了一句：“教他们东西，以后就别走了，成么？”
皓祥看着他，露出了然的笑容，多隆顿时更不安了，却听皓祥缓缓道：“我对别人，大概仍旧没有办法【吡——】的，自然是要留在这里跟你……”
他说着，伸手去摸多隆的屁股，摸到一手的粘腻，多隆顿时露出一张苦脸，却老老实实的趴下，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爷连自己都舍得了，一定套住这只大尾巴狼！
于是只在嘴里嘟囔：“以后十天……不！一个月都不要了！”然后大义凛然：“你来吧！”
皓祥却弯下腰来，在他唇角亲了一下，低声道：“你这傻子……”
74
哈丹巴特尔二十三岁的时候，才第一次来到了大燕的都城新阳。
那是一座立于江南水乡之上的城，城脚处长着哈丹巴特尔从未见过的青色苔藓。青晏河水碧波荡漾从西而来，向东而去，穿城而过，是被人挖出了一条分支，绕城一周做护城之用。
河面很宽，河水很清，哈丹巴特尔穿着冬天亲手剥下的狼皮袄子，跟在父亲身后穿过要仰起头才看得到顶的城门的时候，还见到河面上有很大很大的船来往穿梭。
那船很漂亮，远远的，还能听到咿咿呀呀的歌声和丝竹管弦的合奏。
那歌声很轻，就像船身上飘着的薄纱一样撩得人心痒。
哈丹巴特尔的父亲正当壮年，魁梧得像山一样。
不，或许，不应该说像。
他的父亲，在所有族人的心中，就是一座山，高耸入云，永不倒塌。于他，亦然。
那时，他的父亲站在青晏河边，背着手，周围是大燕人投过来的形形色色的目光。那时，哈丹巴特尔的年龄早已辨得出来，那目光里有好奇，但多半是鄙夷。
大燕人，称他们为夷人，或者蛮子。
他们笑他们与牛羊为伍，身上有牛羊的骚味儿，而不是大燕人的淡淡的香料味道。
他们笑他们野蛮，茹毛饮血，而不像大燕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他们笑他们粗鲁，斗字不识，而不像大燕人文采风流下笔成诗。
他们……是一个小小的部族，年年向大燕纳贡，由来已有两百多年。
“你看，这山，这水，这人，这城！”
“喜欢你看到的一切吗？漂亮吗？”
他的父亲直到那最大的一艘船走远了，才突然这样问他。
哈丹巴特尔笑了：“很漂亮！山也好，人也好，都很漂亮！”
他回头去看他的父亲，他的父亲笑了，因为他跟他的儿子眼中有相同的东西。
所以，他的父亲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两人相伴朝皇宫走去，他们的身后，跟着二十多个一起来大燕的勇士。他们赶着车，车上是献给大燕皇帝的贡品。
只不过，错身而过的时候，哈丹巴特尔听到他的父亲说：“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是你的，我的儿子。”
哈丹巴特尔没有答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漂亮却不实在的船，然后朗声笑道：“父亲，其实，我更加喜欢咱们草原上的骏马。”
他的父亲愣了一下，然后拍着他的肩膀，两父子相对大笑了起来，周围有大燕人看他们几眼，以为他们没听到似的，骂他们一群蛮傻子！
啊，水色环绕中的大燕人，永远不会知道，骏马、蓝天、白云和草原，那种让人想要放声高歌的美丽。
不过呵，终有一日，他们这些“蛮人”、“夷人”也会在青晏河边饮马放歌。
后来，他们知道，那种很大很大的船，大燕人叫它们画舫。
知道这些的时候，哈丹巴特尔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一只脚翘在画舫沿儿上，恹恹的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