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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器事件簿(44)+番外

“我……我?我怎么可以……”陈丽有些惊慌的把目光投向阿亏。

小黑靠在墙上,挑了挑眉看她:“至少你得证明我不会帮错人。”他顿了一顿,忽然打量了陈丽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小宝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放心,我相信你的母亲。记住你母亲教你的就好。”

陈丽一怔,小黑却已经扣了门,淡淡的道:“余先生,有些话我想你不会希望叫别人听到的。不如还是私下谈谈?放心,我只是个引见的罢了,要跟你谈的人不是我。”

门里顿了顿,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进来。”

小黑回头把住一脸紧张的陈丽的肩,握了握道:“记住,最让男人难忘的往往是可望而不可及。”

陈丽看他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小黑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随时来找我,我有的是时间。”反手便拉了仍然一脸八卦表情的阿亏下了楼。

陈丽放下小宝,长呼了一口气,推开那扇厚重精致的木门走了进去。

母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个男人的一切,我一定给你讨回来!

女人真的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她们可以软弱,所以有“柔情似水”一词,可是,她们也能坚强,无坚不摧,甚至孕育出一个民族的骨血。

或许也正因为此,总有人将一个国家比做母亲。

陈丽握住小宝的手,大步走进去,若不是那一身的便宜货,或许,没有人想得到,这个本该过着跟余琳一样的生活的女人受过怎样的折磨。也或许,正是这样的折磨,叫她一往无前。

女人是竹,即使低到尘土里,也不会折断……

余佘坐在书桌的后面,扫了一眼却没见到小黑,不由得将打量的目光落在了陈丽的身上,略微有些疑惑:“你是……”

陈丽拉过小宝,也不坐下,就隔了一张宽大的书桌与余佘对视。

这么多年了,原以为会有不甘和愤怒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笑了笑,将小宝向前推了一步,弯腰在小宝耳边道:“来,小宝,叫外公……”

余佘砰的一声站起来,桌上的水杯被打倒,他怔怔的看着陈丽:“你……你是……你……”

小宝好奇的往后缩了缩,陈丽轻声道:“小宝,妈妈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来,叫外公……”

小宝撅了撅嘴,磨磨蹭蹭的叫了一声:“……外公……”

“真的是……真的是……”余佘猛的绕过桌子,伸手就去拉陈丽,陈丽快步一退,礼貌而疏离的笑:“余先生不用激动,我只是带小宝来看看你。”

余佘脸上的肌肉抽动好久,才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外面却传来余琳的声音:“Daddy,你怎么了?”

他稳了稳声音,对着外面应了一声:“宝贝儿,Daddy没事。”

陈丽的脸上显出讥讽的神色来,余佘一阵尴尬:“我一直在找你们,你……你母亲她……还好吗?”

陈丽冷冷的打量他一眼:“早死了。”

“死了……死了……”余佘身体晃了晃,抬手扶住桌角,喃喃道:“她一直都很漂亮,又温柔,我以为……我以为她会理解我的……我没想到她性子会那么烈……”

他看向小宝,伸了手:“这孩子长得可真像你母亲,就是……”他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瘦?”

陈丽眼中一阵心痛,摸了小宝的脸:“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帮忙照顾小宝,我过得不好,小宝不能跟着我。”

余佘全身一震,这才注意到陈丽抚摸小宝脸时,露出来的袖口下的伤痕,乌紫乌紫的,还有些已经结痂了。

一条叠着一条,显然很多都是旧伤了。更何况,伤口的形状不一,有些像是装的,有些像是被钝物砸出来的,有些……竟然像是刀伤……

“你这些年……过得怎样……”余佘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声音沙哑,颤抖着想去摸陈丽的脸,却又怎么都不敢。

陈丽嘲讽的落下袖子将伤口遮好,又拉了拉衣领,将脖子上更恐怖的伤痕一一遮掩住,这才打量了周围的富丽堂皇:“怎么都不会有你过得好的,余先生。你从一个外地来的农村小伙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的生活可真让人羡慕。”

余佘尴尬的移开目光:“你现在住哪里?要不……”他回身拉开抽屉,抽出一叠支票,拔了笔就要写,却被陈丽一下子握住笔杆,挑着唇角看他的眼睛:“余先生,你没有承认过我的母亲吧?那又何必承认我呢?至于小宝……你就当是你多了个下人,给口饭吃,让他能读读书就可以了。放心,你就是再怎么对他,他都会比跟着我过得好。”

她顿了顿,听到余琳的敲门声急促起来,便退了几步,隔了一个疏远而有礼貌的距离:“至于我,你放心,我跟我的母亲一样,绝对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Daddy?Daddy你到底怎么了?姜墨他来干什么的?”余琳的声音连连传来,余佘眼中神色变幻,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我们出去谈吧……”

陈丽暗暗挑了嘴角,手心里握着小黑的名片,清楚的应了一声:“好……”

西陵女05

或许,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当然,更或许,不是人也不能做坏事。小黑的坏事刚起了个头,那辆黑色戴姆勒就半途抛锚了。

阿亏黑线的看着小黑镇定自若的在油门上踩了两脚,镇定自若的坐得笔直认真听了这辆年龄已经颇老的戴姆勒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声音,然后镇定自若的转过头来推了推那副无框眼镜淡定的说了一句:“不行,开不了了。”

阿亏很想跳起来说:“喂,这车噗嗤一声停下,害我脑袋都差点被撞了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开不了了啊!为什么小黑你要这么执着?”可是,她没那个胆子反抗衣食父母,于是,只能僵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阿亏伸手去推车门,外面的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让她抖了抖。

小黑鄙视的斜了她一眼,她立刻缩了回来。

好吧,她知道,她是祭剑司,不该怕冷,可是,她一看到那风吹啊吹总是条件反射就觉得冷了啊!她有什么办法!

阿亏委屈的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撅嘴看小黑,嘟囔:“怎么办?”

一个小脑袋在阿亏口袋里拱了拱,紫砂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哭得花花的脸偏头看了阿亏一眼,拽了拽阿亏的袖子,仰起头来举着手,细声细气的道:“祭剑司大人,要不要紫砂去叫小白大人来接你们?”

小黑淡定的推了推眼镜,眼角余光往紫砂身上一绕,紫砂立刻叽的一声缩回阿亏的口袋里。小黑这才用极度平缓的语调说:“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大概……会一路嘲笑着过来吧……”

阿亏想了想小白那张嚣张的小脸,于是,沉默了。

小黑推开车门:“走回去吧,我也难得有走路的时候。”

阿亏只得嘟嘟囔囔的跟在他身后。

夜晚本就显得有些冷,更何况是这种郊区。阿亏缩着脖子踩着小黑淡淡的影子拿小黑高大的身躯挡着风,一步一踮的样子像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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