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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王女(97)

心头轰隆隆几声巨响,犹如惊雷一般!我暗暗斥责自己想得太过,西丽丝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巴比伦的吧?应该不会!

“这事我不敢告诉艾鲁克,还好这些日子他已经不来我的寝宫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一旦发起疯来,会有怎样的后果。”我顺了顺耳边的发,看向窗外莲花摇摆,自嘲一笑:“你不知道,当我以为那头痛不过是自己的事,却没想到痛着痛着竟然连神智都失去了,一下子清醒过来,疯子一样握着匕首,就站在艾鲁克睡过的床边时,心头的惊骇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我不是没有杀过人,我的手上早已沾了血,可是,我永远不想沾上血脉至亲的生命啊!”我捂了脸,肩膀颤抖。

“殿下!”

双肩忽然一重,然后有手臂在我背后收紧。

身体被人带得猛然前倾,侧脸一下子撞在大祭司厚实的胸膛上,后脑勺却被他大掌极其温柔的托起,轻轻抚摸。那向来温柔的声音这会儿却如同山岳般沉稳,叫人生不出一丝慌乱。

“殿下不必害怕,亦不必自责。陛下好好的,殿下您也好好的,谁也没害着你。”

大祭司似是迟疑了片刻,握着我肩膀的手却终究没有推开我,反而收得愈发紧了些:“殿下您是神祭司,即使真是咒语,您也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我想,这咒倒不一定是您回来后下的。”

我猛然抬头:“你的意思是,我的确是中咒了?而且有可能是还在米坦尼时就被人下咒了?”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自然是那个米坦尼星见安培拉公主。

大祭司迟疑着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殿下继任神祭司一职后已经半年有余,可我看殿下你身上的水神之力却并没有增强多少,本来一直觉得奇怪,如果真是中咒了,倒说得过去了。这水神之力有治愈的效果,完全有可能是一直在抵消着你身上的咒语才耗费太大,无法增强的。况且,如果不是您身上有水神之力抑制了咒语的效果,依我的能力,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您是否中咒,可是……”

他摇摇头:“直到殿下您说出这些异状,我都无法看出您到底中了什么咒语,下咒的人就更看不出来了。”

“如此说来,大祭司是没有办法解除我身上的咒语了?这可怎么办?一直被压制着的咒语因为艾鲁克的关系萌发了出来,可见这人是针对艾鲁克来的,如果我以后对艾鲁克做出什么事那又怎么办?”我苦恼的咬了咬指甲,想着,只怕前几天会对艾鲁克那般嚣张,也多多少少有受这咒语的影响。

那下咒之人是想借我的手除去艾鲁克?艾鲁克就是这个咒语的引子?

大祭司颦眉苦想:“这个……不如请殿下仔细想想,这头痛的症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殿下身上的水神之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弱又不再增长的。”

“头痛?就是从米坦尼回来的时候吧!”我偏头想了,迟疑道。

“不!不对!”我眉心一跳,忽的一把拉住大祭司胸前的长袍,有些惊惧的睁大了双眼:“是还没有被掳走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偶有头痛了!是从在水神神殿内见到小哈开始!每次一见到小哈,总会有一些头痛的症状,我原以为是小哈精神力太过强大,我承受不了而已,所以也没介意。”

“大祭司,你可知道,这么多的神灵里面,有没有那个神灵是叫小哈的?或许,小哈也不是他的本名。”我比划着,急切的靠近大祭司:“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孩子的模样,大概这么高,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大祭司微微仰身后退,背靠在窗台上看着我,目光微微闪烁:“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埃及信奉的审判之神倒是有哈努比斯之名。”

我惊的一下子松了手,整个的跌在大祭司胸膛之上。

哈努比斯!狗头人身的审判之神!我为何从来没有想到过!

正是懊悔之时,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吼:“王姐!你们在干什么?”

我和大祭司同时转过头去,我的鼻尖甚至在大祭司的胸膛上轻轻擦了一下,身下大祭司的身体微微一抖。

就见艾鲁克愤怒的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双眼冒火的看过来。

我这才发现,我与大祭司之间的姿势竟然十分不堪:大祭司朝后仰着身子,靠在窗台上,似乎有些尴尬的避着我,脸颊微红。而我则整个人的扑在他的胸膛之上,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将那本就单薄的祭司长袍抓得乱糟糟的,露出大祭司结实而略显白皙的胸膛。一副虎狼之样!

一枝梨花压海棠!

我的脑海中竟然不期然的想起这句话。好吧,其实是海棠压梨花来着……

混乱的表白

“你们在干什么?”在我陶醉?呆滞?或者僵硬?在压倒大祭司的幻想中的时候,艾鲁克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将我从窗台上提了下来。

对!就是提!这小子已经在我没注意的时候长成了彻头彻尾的勇士,我就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他一提,然后死死的搂在了怀里。

“呃,如你所见,我好像……”我拉了拉发梢,刚要调侃一下,却见艾鲁克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吼道:“闭嘴王姐!不要逼我!”

他像头暴怒的狮子,全身的鬃毛都立了起来,一副捍卫领地的模样对着一脸无奈的大祭司咆哮。

“呃,陛下……”大祭司显然也被这样的情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苦笑着对艾鲁克弯腰:“如你所见,我们只是……呃……只是在探讨一些问题。”

注意到我的挤眉弄眼,大祭司总算没有把诅咒的事说出来。不然,我害怕艾鲁克这小子不但不会避开我,反而会一股脑的凑上来也说不定。

可是,显然,这样的说法让艾鲁克如同狮子屁股被人摸了一样。

他将我拽在怀里,如同猛兽口中的食物;

他不断的在房间里来回的打转,可他凶狠的目光始终没有放过无奈的大祭司;

他暴怒、焦躁,如同迷失在沙漠里的旅者,紧靠着我的后背的胸口不断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汹涌澎湃。

“现在!大祭司,我要你立刻离开王宫,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即使是王姐的吩咐你也不得随意进宫,明白了吗?”艾鲁克睁大双眼,逼迫的盯着大祭司,如同猛兽觅食般凶狠,直到对方无奈的点头才勉强缓了脸色。

“是的,谨遵您的吩咐,陛下。”大祭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只能对他眨眨眼:算了!改天我再去找你吧!

不知道大祭司看懂没有……

“王姐,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什么?”艾鲁克猛然掰过我的脸,额头与我抵在一起。

隔得这么近,艾鲁克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紧抿的唇上,让我的唇瓣有些发痒。

他的确非常气愤,呼吸粗重,声音清晰。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粗野的侵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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