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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王女(77)

我不由得全身一震。合格的王子妃吗?原来,我的心态从来都不合格!

“殿下,马蒂尼王子让我为你送来这个。”正思索间,有侍女跪在我的面前,托着一个小小的绒布托盘。

叽——

靠近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侍女仍旧平淡的传达着马蒂尼的话:“王子殿下让我告诉您,借于此物,希望能保护殿下的安全。”

绒布被什么东西挣扎着抖开,金色的神谕之书欢快的扑到我的胸前,蹭了蹭,我却一下子怔住:这本书……马蒂尼竟然这么简单就还给了我,为什么?

甜蜜的对战

手指抚摸神谕之书凹凸不平的封面,这本品行怪异的小黄金书立刻扇动着他的扉页不断的扭啊扭,一副“人家不好意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被人调戏兼之持续反抗未果的奸情戏码,就连那叽叽的叫声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抑扬顿挫,叫得我浑身发抖——天知道我的动作绝对的规范,更何况我根本就无法想象一本书的敏感点在什么地方!

我抽了抽嘴角,果断的用两根手指捻起这本小黄金书,然后扭头对担忧的塔伊露齿一笑:“这下好了,有了这本书,大概就能更加容易的使用水神之力治疗伤员了,说不定还能为士兵们祈福呢!”我拎着小黄金书的扉页用力的抖了抖。

塔伊看着黄金书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就是一笑,忍住了才凑过来有些犹豫的道:“殿下,马蒂尼王子好像生气了,你不去劝劝他吗?我们……我们现在要是失去了王子的庇佑会过得很困难的。”

我将这本小破书收起来,笑着摇了摇头:“塔伊,马蒂尼那种性子的人,我不担心他不庇佑我,而是担心他抓住了就不放手。所以……拿到了这本书我才这么惊讶。”他不是那种会为了谁小心退让的人,所以哪怕明明就是我心想事成了,心头的不安却反而更加剧烈。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尤其是好心的对象还是该死的米坦尼士兵。申明,这句“该死的”只是纯粹的语气助词,不具有实际意义。

我居然真的拼着一场过后的疲惫为米坦尼士兵进行了祈福!我脑袋打结了!

无奈的站在城楼上吟唱着古老的语言,像是歌谣,又像是一种喃喃自语,一遍一遍的念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真的平静了心灵。

士兵们跪在城楼下,跟着我一遍一遍的吟唱着,回音轻缓的响在这座被战火蹂躏的城池上空。他们显然比我虔诚多了,即使是我祈福完成被塔伊搀扶着走过的时候,都还在跪伏吟唱着,唯有偶尔几个,会从人群里膝行出来,用额头触碰我走过的地面,或者有胆大的,来亲吻我的脚背。

大概是太心急了,甚至有一个士兵急惶惶的挤出人群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塔伊。塔伊禁不住就责骂了两句,回到我身边来,眼神里却明显的带着兴奋。我询问的看她一眼,就见她稍稍的露出了掌心里握着的东西——那是一块粘土板。我眼神一凛,立刻抬眼看向那名已经融入人群的士兵,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等避开了众人,塔伊才凑到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殿下!伊尔斯大人说三天后埃及兵会有一次大行动,到时候我们就能逃出去了!太好了殿下!”压低的声音,仿佛将里面的兴奋和期待都压成了浓缩,让我也随之兴奋了起来——即使精神已经很疲惫了,身体却充满了干劲。

我叮嘱了塔伊销毁那块粘土板,塔伊却在犹豫了一下后反而将那块粘土板塞到了我手里。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太阳穴立刻突突的跳了两跳,想了想,还是将这块东西收了起来。

身体兴奋的时候,运动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事。

握着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吐出,粘滞的手感开始顺着剑身缓慢的流动起来,记忆中伊尔斯手把手教我的那些剑术随着手感的复苏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即使闭了眼,也仿佛仍旧可以感觉到他当初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语气冰冷的纠正我的动作的触感,所以,就这么不由自主的端正严肃了态度。

俗话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可笑的是,明明觉得没有可能,我仍旧偷偷的做过那种“说不定我是那种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一碰到剑就能散发出阵阵高手气息,进而剑术突飞猛进,转眼让伊尔斯老师拜在我的灯笼裤下”的王霸之梦,只可惜连这种埋在心底的YY都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被伊尔斯残忍的戳破了,他只说了一个字“练”,然后在我硬要他多说几个字的时候变成了“多练”。

于是,从刚开始接触剑术,我就不得不认识到,没有啥武林高手会收我为徒,没有啥武功秘籍会一下子让我生不如死,活过来后立马打通任督二脉,这里是夹带着一点点西方奇幻的彻底架空,而不是武侠世界,只有练啊练啊练,练到让剑术熟悉成身体的记忆,让每一次劈砍,每一次躲避都好呼吸一般自然而然才能算作入窥门径。当然,这还能用一个更加感性却被很多人喜欢的话来形容——无招胜有招!虽然当时苦不堪言的我坚定的觉得这话充满了装B的气质!

显然没有没有掉过悬崖,也没有误食什么能够增加一甲子功力的神奇食物的我只能机械的练习着基本的动作,劈、刺、挑,再配合上下腰和转身,于是,偷偷夸奖自己虽然不是勤劳的人但好歹还不算偷懒不是吗?

练习了大概一两个钟头,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身体如同精神一样疲惫了。正准备马上就去躺下挺尸以便精神和身体同时复原的时候,马蒂尼走了过来——这家伙显然已经在一边看我练剑许久了。我对此人怒目相视。

马蒂尼的气大概消了,脸上带着点笑,脚上一双轻巧的草编鞋落脚无声成为他偷窥的最佳作案工具。他拔出腰侧的剑看着我:“要不要来试试看?”

虽然是问句,可我发誓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在问我,因为他明明才说到“试试”的时候,剑已经向我刺来了。

或许是刚刚才停下练习,身体真的还记着刚才那会重复不断的感觉的原因吧,我以比往常灵敏得多的速度微微一个侧身,铛的一声挡住了马蒂尼的剑换来他的一句“不错”。来不及享受难得的夸奖,马蒂尼的剑已经紧压着我的剑面滑了上来,发出刺耳的嗡嗡声,让我不得不将剑身一反,将马蒂尼的剑压下,再双手握剑往体侧一挑,匆匆后退一步避开。

“卑鄙!我都练习了这么久了!”我气喘吁吁的瞪对面的男人,对方却丝毫不给面子的跨步刺来,只挑眉笑道:“我认为不管你休息多久,都最好不要想在体力上胜过我。”

碰撞声愈发激烈,我只能且战且退,身体被封锁在了这个男人的剑下,那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我有一种只要上前一步就会被分割成好几块的错觉。

或许,并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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