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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王女(67)

于是,这些没有我的同意甚至连门都出不去的技工们在我的刻意照顾下热情洋溢的投入了研制我的想法的行列,当然,是秘密的!

我让他们每天都可以吃到干净清洁的汤饼或面包,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有少量的奖励——如果他们的研究有突破的话。甚至,我还允许他们自由恋爱,当然,前提是恋爱双方都得是我的庄园里的人。这群可怜的奴隶立刻对我感恩戴德,对我的命令毫不质疑劳心劳力——奴隶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主人可以理所应当的让他们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即使死了也无所谓,毕竟,十个奴隶的价格也比不上一匹马,从来不会有得到金钱奖励的奴隶,更不用说允许他们像贵族一样谈一场恋爱了。

听管家大叔说,这群人甚至每天向王宫的方向跪拜,乞求神保佑他们敬爱的王女殿下,他们甚至私自延长了工作时间,只为了尽快做出我要的东西。你看,其实有些时候并不是只有一味的强硬和威胁才是工作的动力不是吗?

而作为王女,我的庄园里的守卫和防御当然是信得过的,更不会有人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王女的庄园里居然隐藏着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东西。

我告诉那些奴隶,如果研制出了我要的东西,可以直接让管家大叔交给艾鲁克——这不是因为我预料到我会被掳到米坦尼,而是当初还在巴比伦的时候,艾鲁克就从来没放我出过王宫。大概刚刚成为王的他还是需要一个亲人在身边鼓励的吧!于是,我那座宏伟的庄园就这么闲置下来了,我甚至没能看它一眼,而我的庄园里能够自如进宫的就只有管家一个。

我吃惊于自己竟然能在下坠的一瞬间想这么多的东西,可惜,马蒂尼并没有成为我的垫子。他的手在我的臀部一托,我还没来得及抨击他的色狼,就已经被他放在了身前——我敢保证,他刚才绝对有在我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呵,想不到殿下竟然还是如此热情的女人!不过,我很喜欢!”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认定我是他的王太子妃了吧,这个我一贯认为有点冷酷的男人居然……居然……对我调情?我禁不住恶寒了一下,然后避开他凑过来的脸,在他的身前抬头挺胸,对上面恶狠狠的视线微笑着回了一礼。

马蒂尼显然也没想让我跟安培拉纠缠什么,脚跟一磕马腹款款的走向他的士兵,腰侧的宝剑唰的出鞘,雄浑的男声冲出:“出发——”

“出发——”硝烟沙尘滚滚而去。

直到隔得有点远了,我才回头看了一眼,安培拉的身影孤孤单单的站在那儿,让我不得不为她萧瑟的身影叹息一声。

对于感情,没有对错,但是,连广告都知道说,女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安培拉又何必苦苦抓着一个不爱她的人?或许是因为马蒂尼对她好吧,我可以看得出来,安培拉在这里的身份其实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尴尬和不协调,但是,难道哥哥不该对妹妹好么?为了一点温情就付出一辈子的女人是愚蠢的,要知道,男人总是热衷于做戏,每个男人都是天生的情景戏专家。更何况,聪明的女人该对付男人的好不好?明显看得出我不是自愿的,她还这么针对我,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唉,本来是想留在米坦尼趁机逃走的,只不过我跟安培拉的脆弱盟约已经在刚才被马蒂尼摧毁得干干净净了,留下来纯粹是找死,还不如去前线卡赫米什,那里……至少离艾鲁克派来的人近一点不是吗?

我环视了一周,实在没办法从漫天的烟尘和大片大片漆黑的铠甲里找出伊尔斯的身影来,只能作罢,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的,这个人,即使在最开始知道他跟这具身体有着那样深的仇恨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这是一种感觉,或许你可以称之为女人的第六感。

前往卡赫米什

前线源源不断的传来战报,马蒂尼的面前每天都可以堆上一堆的泥土板,随着这些粘土板在马车的角落里越堆越多,马蒂尼的眉显然也越皱越厉害,隐隐挤出几条细微的抬头纹。

这个男人思考问题的时候会将自己放松下来,上身靠在马车上,舒展了修长有力的双腿,慵懒的微眯了双眼,任由黑色微卷的发随意的垂着,只有身侧的手指轻轻扣动,只不过那细微的声音也被掩藏在了战车的辘辘之下。

如果是平时,我会带着欣赏美男的心态来减少旅途的无聊,可是,这个时代简直处处都是受刑!

不要以为坐车很享受!这可是木头的轮子,一点橡胶都没有!遇到个拳头大的小坡车子都能跳得老高,颠得人头晕眼花。偏偏这儿可没有什么柏油马路,一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土洞,保证你刚才颠的还没缓过来,下一颠儿又来了。更何况,这是行军啊行军,虽然不至于日夜兼程,可也绝对没那么多的休息时间的。

我走一路吐一路,整个人都虚脱了,肚子里从昨晚开始就空得直叫唤,偏偏整个人散架一样难受,就连清水喝进去也能马上吐出来,更别说面包这样干涩的食物了。

我发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让艾鲁克派人去寻找橡胶树!

一直在车里整理前线军报的马蒂尼看了一眼满嘴巴血、不停的嘶来嘶去的我终于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粘土板扔到一边,一把将我整个的抱起来跳下了马车。

绵延的队伍顿时整齐的停了下来,丝毫没有错乱,足以看出这支队伍的优良。

我一把推开他,又跑到一边作呕去了,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眼花,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早在我坐下去之前被马蒂尼抱在了怀里。

马蒂尼拿帕子擦干净我嘴上的血,皱了皱眉:“怎么会磕得这么厉害?你总不是饿得去啃窗子吧!”

是的,虽然很丢脸,但是,请一定不要胡思乱想,这嘴唇的确是我“自己”咬破的,自己!因为车抖得厉害,所以一不小心就磕在了……窗子上……

嘶!还真痛!

马蒂尼摸了摸我干燥的嘴唇,粗糙的指腹让我龇牙咧嘴,一边的塔山已经会意的牵过了马蒂尼的马,那匹油光水滑的黑马显然很是高兴,一个劲的拿它那颗大脑袋往马蒂尼身上拱,甚至还对霸占了它的主人的我龇了龇牙,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好牙。

我捂着空荡荡的肚子笑得难看:“真是好马,瞧这一口牙!”

那黑马毫不客气的嗤笑我了一下,张口,用它那一口好牙将我的头发咬进了嘴细嚼慢咽,棕色的大眼睛讥讽的看着我——靠!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如果不是全身无力,我真想拍这畜生一巴掌!

马蒂尼将我的头发从黑皮畜生的嘴里抢了出来,嫌弃的看了看那一头发的口水抬手将我扔到了马背上。黑皮畜生不满的撂了撂蹄子,我软绵绵的抱着马脖子还没来得及往下滑腰已经被人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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