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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忍无须再忍(64)+番外

“是我自己与苏爷联络的,怎么会怪你呢。”王珍道。

娇娘心里疼王珍,不忍她陷到自己这些复杂的事情中来,也知能帮她的只有苏爷,自己只是苏爷的下属终是没有那个能力的。但是要让她亲自拉王珍下水,心中却是不情愿的,只好找个推脱,叫苏爷亲自与她谈。

两人相坐片刻,果然柜子里突然有了响动,然后一个人钻了出来。

只见这个人身形消瘦,面色菜青,耸拉着身子,微微扛着背,还算俊美的脸上印着大大的黑眼圈,一双死鱼眼阴森森的看着她们,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算是笑了一下。

娇娘叹道,苏爷昨夜必是又没睡好。

王珍却是被苏爷的笑容雷了一下...为什么好生生的人,就是让人感到阴气逼人半人半鬼呢?

苏爷大方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小茶壶,对着壶嘴抿了一口。

娇娘肉痛,这茶壶是不能用了,赶明儿还是送到苏爷屋里吧,哎,她的双刻雕龙紫砂壶啊。

苏爷正色道:“长话短说,你外面还有人,也不方便耽搁太久,我且问你,你上次说的话算数吗?”

“算数。”王珍淡笑道。

“好,我倒还真有件事,你做比任何人做都容易,若是这事儿成了,以后只要不太过分,我许诺搭臂帮你一次。”苏爷道,他说的很清楚,只是搭把手帮她,并非全盘相助,这也是当日王珍自己要求的。

娇娘讶异,前几天他们商讨,眼下突发了件要紧的事,确实是只有王珍办才最稳妥,只是苏爷说,非要王珍为他做三件事,才能许诺应承王珍一次,这可算漫天要价了,她心里偏帮王珍,自然说话也是如此,已经惹得苏爷很不高兴了,没想到今天苏爷主动竟然改了口呢。

娇娘自然不会以为苏爷改口是为了自己,事实上他们只是主子与属下的关系,纵然平日里自己照料苏爷的生活,以苏爷的为人不至于为这点事情做这么大的让步。

“好。”王珍欣然同意:“你且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苏爷放下茶壶,站起来踱了两步,无论是苏记的内室还是他住的地方,以及娇娘的房间,墙壁都是加厚的,建造的时候特意将隔音效果做的极好,不用担心谁会偷听。

“有个人,是个铁匠,本来是臻南人,后来不知怎么投靠了大域,他...很有才华,会做一种射程很远杀伤力很大的武器...他的家人本来也要被人秘密运往大域,后来被臻南国主发现,截了下来...这个人很重视他的妻女,臻南国主已经娶了他的女儿为贵妃,封了她的妻子为诰命,可是一旦他做的那种弓箭被大域所用,那么他的妻女...将会被...凌迟。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铁匠,并让他知道这件事。”苏爷道。

若所说属实,事关臻南国的隐秘,他是如何得知?王珍讶异,很快明白过来。

原来苏爷与娇娘是臻南那边的暗探,难怪娇娘不愿明说,王珍马上想到,他们原本就是臻南国的人,可是照他这样说,若是那铁匠真的顾忌妻女不愿意再帮大域,那么大域这边的人又怎能放过他?

只怕到时候那个铁匠的处境将会性命堪忧。

“你们打算怎么救出这个人么?”

苏爷摇头道:“救不出来,这人被看管的非常严密,连接触都很难哪里谈得上救。”

不打算把他救出来,却迫得他不能为大域所用,一边是妻女的性命在臻南的手里,一边是自己的性命在大域的手里,该如何取舍?

“那么便是要迫他自尽了?”王珍问道。

苏爷冷冷的说:“他死,对所有人都好,他若不死,他的家人必死,不止他的妻女,还有他的九族...既然当初他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必当承当后果。”

“那他当初怎么会来大域呢?”王珍接着问。

“……事已至此,这已经不重要了。”苏爷冷然。

明知后果严重且惨烈,也依然做出了叛国之举,或许另有隐情吧,可是事到如今,正如苏爷所说,他死,对所有人都好,所以再也没有人追究他为什么会如此了。

深呼吸一口,王珍笑道:“我做,可是你要告诉我怎么去做,毕竟我从未做过,若想成功,你得先拿出全盘计划,不能单靠我,另外,须得让我全身而退才行。”

“自然。”苏爷胸有成竹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大们的评,是我的动力啊~~~~

人过留声,雁过拔毛

第五十七章

临别的时候,娇娘思量再三,向王珍问道:“姐姐刚才忘记问了,这个簪刀...你可有特地准备对付的人?”

王珍摇摇头道:“没特定的,不过是自己防身用罢了。”

“你...该不是准备拿它来对付六亲王吧。”娇娘小心问道。

王珍一愣,随后笑道:“我还没有行刺铁尔罕的打算,一来是未见得成功,二来即便成功了,也逃脱不了,当真是防身用的。”

娇娘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刚才我突然想到,你该不会那么糊涂的,就算六亲王死了,他身边的人绝不会放过你,现在有他保护的了你,没有他你更加危险...既然这样,我想簪刀这东西你最好还是叫六亲王为你打造。”

娇娘把图纸抽出两张还给王珍,接着说:“非是姐姐推脱,假如他日后发现了这东西,难免会起疑心,关键是他会想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是谁给你的,你要对付谁,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对哪个起疑起来,恐怕是叫人无法消受的,至于那个可以藏东西的空心簪,给他反倒不妥,还是我来给你弄。”

娇娘的话有道理,王珍便收回了图纸,含笑致谢。

晚上王珍便把图纸拿给铁尔罕看,铁尔罕看后,打量着王珍,只见她神色自若,便笑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王珍随口道:“防身罢了,若他日再遇险,兴许就能用来保命,再不然...用来自己了断也是好的。”

铁尔罕闻言皱眉不悦道:“说什么鬼话。”

王珍莞尔一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一世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太太平平的,尤其是跟了你这么个不安分的...我生性好洁,万一有一天遇到不堪的事情,我情愿死了也好,就怕不干不净不死不活的活着。”

这话半真半假,若她真是那么贞节的,早在随了铁尔罕的时候就去了,哪会现在这般活蹦乱跳的。

铁尔罕心想她必是那日被挟持的事情,心头的阴影还没下去,也不好对她把话说重了,只道:“你还在担心我没有能力护你?”

王珍只笑不答,铁尔罕突然想起,王珍受挟的时候自己正在身旁,不由有些羞恼,道:“你少想些有的没的,我自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

王珍见铁尔罕不提为她造簪刀的事,便将就着哄了几句,心道,反正在你这里备了案,你不答应我自可以找外面的人做去,就算日后被你看到,也就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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