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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忍无须再忍(157)+番外

那个人很年轻,大约二十七八岁,相貌生的俊美,令人惊异的是他有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和深蓝色的眼睛,他的手里正点燃着什么,有一缕青烟缭绕……这个人是……

突然王珍迷迷糊糊了起来,失去了意识。

那人看到王珍的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的凝视前方,知道她也中了迷烟,便将之熄灭,取出解药塞进她的嘴里,片刻她的目光才回复清明。

这种迷烟是是少有的草药特制的,与寻常迷烟有所不同,味道很淡,不会让人昏睡,却能让人失去意识。

待到她清醒之时,就看到铁尔罕呆滞的站在旁边,那人正给他头上扎了几根银针,而铁尔罕并未反抗,这情况简直怪异莫名。

“你是……”虽然她不记得那人的名字,却记得之前见过这人,根本不用刻意去记,他的样貌太特殊了,大域人皮肤较黑,五官深刻,头发是黑色,眼睛是深棕色,因而此人明显不是大域人而是异族人。

之前因为她郁郁寡欢,铁尔罕曾经派了好几位御医前来为她把脉,而这个人,便是随在其中。那时候因为漠不关心,也没有特地去打探他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王珍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披巾递给了她,她才发觉自己衣衫十分凌乱,连忙整理好,由于有些地方方才被铁尔罕扯破,她便接过那人递来披巾裹好自己。

“你好,我叫西勒哲,是个医官。”那人道。

“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略通一点摄魂术。”西勒哲微微一笑,看了一看立在旁边的铁尔罕,又道:“我是来帮你的。”

“摄魂术?”王珍讶异,这种事儿她还以为只有三流武侠小说上才有呢,自打穿越来了还真没听说过,没想到居然现在给她撞上了,但不由又追问:“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你身怀九印,而我接到指令便是协助拥有九印信物的人。”西勒哲笑,老实说,他这次能潜进来还真不容易,前几次都失败了,这回不仅成功,还救了这人一把,真不知是自己运气好,还是她的运气更好。

“九印?”她觉得这两字似乎很耳熟。

“便是你腕上的镯子,此物是苏总管送与你的,他可有告诉过你,这镯子上有九处印记?”西勒哲口中的苏总管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苏越。

原来他就是苏越留在大域的暗棋。

她闻言,一边在自己腕上摩挲着,一边想起了某些往事。

“苏总管是……苏越?!他还活着?!”这才是她关心的。

“自然。”西勒哲回道。

听到这个回答,王珍如释重负,道:“他……还好么?”

“还活着,就还好,现在他正在想方设法救你。”西勒哲又笑了一笑。

“那么,你是他的……”王珍又问道,事情到此,已经让她有了太多的疑问。

“我和苏总管有所盟约,你可以相信我。”西勒哲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支笔,这支笔是他惯用的,平日用来书写药方都是用它。

此刻他伸出自己手上的笔,只见笔杆子上雕着一些装饰性的图案,王珍细细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他却示意王珍抬起手,指着她手上的银镯,边指边道:“我知道你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不过现在时间有限,我只能稍后再解答你的疑惑了,请先看这里。”

他将他手中的笔杆上突起的花纹印在银镯之上,便看到某些凹凸的花纹可以对的上去,像这样可以对的上去的花纹,一共有八处。

“我的是八印,在你之下,西勒哲听候差遣。”西勒哲优雅的行了一个礼,道。

原来,这就是银镯的秘密,虽然有些曲折,然王珍也是聪慧之人,想起苏爷当初欲言又止的话语,以及西勒哲的言辞态度,便能明白过来,这个九印银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信物。那时候苏爷用繁琐的方式将这只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使之取不下来,她便已经猜测到这个镯子定然不简单。

王珍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铁尔罕,对西勒哲道:“他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吗?该如何处置他?“

“我用的是摄魂术,他听不到我们说话,不过我们不能耽误太长的时间,现在我必须给他做一些暗示,将他唬弄过去,因为他清醒之后,必然心中有怀疑。”

说着,西勒哲走到铁尔罕旁边小声说着一些什么,大约是编造一个故事,便是铁尔罕之后回忆起的“记忆”。

当他做完一切,敲了一个响指,铁尔罕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会出去,然后会将他离开南照殿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子当做是你,抵死缠绵一番就会睡去,等醒来之后,他会以为是他自己看到你伤心流泪,才会郁郁离去开,恍惚之中,将遇到的女子当成了你。”这便是西勒哲编造的“记忆"。

“这便是摄魂术?”王珍惊异道:“有这般厉害?”

“哪里很厉害,不过是虚张声势……我的摄魂术能力其实很弱。”说到此,他显得有几分惭愧:

“只要人起了防备之心便不易中招,方才你们情绪波动都很大,才让我有可乘之机,点了迷烟将你们麻痹,再用银针刺激他头部的穴位,一边麻痹一边让他彻底放松下来,然后一遍一遍在他耳边做暗示,如此才能将成功的几率提高到九成,实际上一般情况下对普通人能成功的几率大概只有七成,若是心性坚定之人,更是困难,所以说,刚才看起来顺利,其实好险。“

他不好意思说明,方才是情况危急,他不得已而为之,为此还冒了一身冷汗,深怕铁尔罕心性太过坚定,破了他的摄魂术,还好那时他已经是心绪大乱,不然还真不好办。

看到王珍依旧还在不可置信之中,他便解释的更加详细了:“我本是北孟人,你知道北孟吗?是更北方的一个小国,我们北孟人有摄魂一术,可惜如今已经失传了,只因二十年前被大域灭了国……我国的国人绝大部分都死了,那时候我还小,被大域将领当做俘虏带了过来,这摄魂术也只记得几句口诀,不然哪至于这般不济。”

王珍对大域的历史不甚了解,所以并不知道那是一段相当残酷的屠杀,北孟是个小国,国内习得摄魂术的只有王族中少数几人,也从未以此为恶,但与他们相邻的大域意欲扩张领土,借口他们是一群会妖术的妖人对他们进行残杀掠夺,于是二十年前,北孟这个国家就不复存在了。

王珍听得西勒哲与大域有国仇家恨,暗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人会和苏爷勾结,这便解释得通了。

方才她以为西勒哲的摄魂术很厉害,便起了些心思,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摄魂术,也不过只掌握了皮毛而已。

也该如此,否者此人不老早就在大域呼风唤雨了么,且听他而言,似乎摄魂术和催眠术有相通之处,只怕还有所不及。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珍的曙光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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